病房离手术室距离一个拐角,隔老远都听见一群人在那八卦,吵的人脑瓜子疼
“让让让让,吵什么?医院里大声说话是要给人吵死么?”白齐山揉了揉脑壳,头发被揉的乱糟糟的,挤进人群里面
手术室外的休息椅上一个老妇人抱着一位七八十来岁的老头遗照在那哭,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梨花带雨叫人心烦啊,旁边一个高中生样的,应该是老妇人她儿子,还穿着校服
“啊啊啊啊!我的老伴儿啊!要不是这个骗人钱的庸医,你怎么会走啊!我的老伴儿啊,你老婆子我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啊!”
白齐山跑去问什么情况,据一个穿着病服看起来有些憔悴的青年说:“这个老头经常感到恶心头痛,以为是老毛病了就让老太婆去开了药,当时开药的护士请假了,正好毕医生闲着,就根据老太婆说的开了药,”
“那开药就开药呗怎么就吃死人了?”
“哎呀那老太婆扣的很,只说是头疼恶心,怕医生开的药费了钱,又坚决不要老头来看诊,这不是,最后死了查出来是阑尾炎破了感染,没来得及抢救,死了”,一个大妈说
哦,这下明白了,自己抠门害死了人趁机来捞点钱呗,人心险恶啊,白齐山想。“大妈,人都死了早点入土为安吧,隔着找毕医生对你也没啥好处”
老太婆恶狠狠的瞪了白齐山一眼,“你一个小娃子家家懂什么?医院医死了人还不赔偿,这不是黑医是什么?!今天没个百八十万……”老太婆又哭了起来“那我的老伴儿怎么能瞑目啊!”
“奶奶,快回去吧,别给爸妈添麻烦了……”高中生开口了,说的话很小声,看起来怕他奶奶的很
“兔崽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老太婆一把把高中生甩开,“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和你妈一个德行!滚!都给我滚!”
看了一会实在是没趣,好几个护士上前都拦不住,老人身子不好保安也不敢上。……医院又不是我家的我管他干嘛?我现在可是欠着八百块钱巨资的正经人又不能跑路,找个小赌场玩吧
想着,白齐山两手插兜头也不回的走了,潇洒的很。
在这个世界里,进入赌场需要经过很复杂的程序,但是小赌场与黑店是不用的,常常能看见有的出老千或者还不上钱被托到大街上几个大伙轮流揍到半死不活,白齐山可不怕,虽然不会玩花样,但简单的手法和规则确是炉火纯青
过了几个拐角,终于看见一个赌场。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输的只剩大裤衩的人被扔出来。“啧啧啧,这个赌场良心,还会给人剩条裤衩”,白齐山抬头看,“玩得起”三个打字,字体嚣张的很,后面还加了一个数钱的手。
总而言之在白齐山眼里就一个字——俗。
推门进去,骰子碰撞、扑克砸在桌子上以及呼喊的声音混起来非常刺耳,让人感到不适,“来来来,赌大小了啊,下注下注!”,“梭哈!王先生非常豪气的拿出自己所有的筹码!”等等等等
白齐山只觉得这个赌场像个菜市场一样,直接往场地中心围满了人的赌桌走去,那里的筹码最大也最刺激,还有机会能遇到赌场老板
白齐山长的还算高,勉强挤进去一点,只见一个颤抖着摁着手上的骰蛊的男人,另一个则一脸微笑,似乎胜券在握的女人
“唉,老哥,赌大赌小啊?”白齐山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
“这把赌的大,对面那个女的赢了好几个人了,邪乎的很”
女人打开骰蛊,六六六四。“哇——二十二点,这下估计又赢了”,观众不禁发出感叹,给了男人巨大的压力
男人小心的打开骰蛊……“啪”的一声瘫在地上,众人围上去看——三四四六,十七点。男人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却被众人的声音压了下去,只有白齐山看见了,他说……
—本章完—
梭哈:意味着将自己的筹码全部下注
筹码:不同的筹码代表着不同的金钱数,筹码越大,就越值钱
出老千:就是通过不正当的方式赌,通俗点就是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