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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应该发现不了。”黑鹭满意的打量着被他们“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屋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随后他们准备出去,谁知还未踏上门槛,便听见外面传来絮絮嚷嚷的争吵声。
“天啊!这是什么?是血吗?为什么这里会有血?!”
“泄露天机,万劫不复……这……这真的是人干出来的吗?”
偶尔传来几声惊恐的呼声,唐晓翼迅速反应过来,“人们发现了那一行血字!赶紧过去疏散秩序!”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屋子后方的墙上,人们里三圈外三圈的把那一片围了个水泄不通,奇怪的是,原本应该抚平人们情绪的裴镇长却不见了影子。
“让一让!都让一让!”黑鹭奋不顾身的挤了进去,墙上的血迹已经渐渐干涸,从原本的鲜红转为暗色,有种捉摸不透的恐怖。
周围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每一双眼睛都透露着畏惧。
一个少妇手里抱着的婴儿哇哇大哭,少妇不得不轻晃着手臂哄着,一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亚瑟,孩子受到惊吓更加闹腾了。
旁边一个脾气暴躁的壮年男子看上去应该是少妇的丈夫,一看到自己的孩子大哭不止,并把满身怨气转移到亚瑟身上。
“你们不是说自己是浮空城的破谜者吗?这就是你们过来的结果?!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这种事情,你们就不管管吗?!”
此话一出,舆论的刀锋立刻转向唐晓翼他们,人们指指点点,将这么久以来提心吊胆的恐慌和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统统发泄。
“之前一直好好的,你们一来阿明就死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哼,要我说,什么破烂破谜者,什么用都没!干脆等死算了!”
“呜呜呜,妈妈我怕……”
“……”
一看大家的情绪越来越激烈,黑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唐晓翼差一点就要拔出藏银刀了,亚瑟赶紧拦住,试图用自己微不足道的语言安抚群众,可是效果甚微。
人群中,只有白鹭环顾四周,他明白这个时候或许只有德高望重的裴镇长可以稳住群众。
只是,这种关键时刻,他人呢?为什么一直见不到人影?
正当唐晓翼忍不住想吼出声时,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拨开群众,挡在了亚瑟和一个壮年之间。
“大家别慌啊!知道你们委屈,但他们是浮空城来的,我爸也很信任他们!阿明的死可能真的只是巧合呢?”定睛一看,眼前这个青年正是裴老之子,也是未来的镇长。
看得出来,他在群众中也是深得信赖,虽然底下还议论纷纷,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动手动脚了,正当亚瑟长吁一口气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低沉的嗓音。
“是神的报应啊!湖霖镇触犯了天条……触犯了天条……违背神的意志,永世不得超生!”
声音一响起,周围便安静下来,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垂暮老者坐在轮椅上,下面的木板发出衰老的“吱呀”声,他正滚动着轮椅,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一次又一次。
看到这个满是白须的老者,周围人群竟纷纷让开一条路,随着轮椅的靠近,他们才算真正的认清老者的真面目。
满头的须发白花花一片,却遮不住脸上一道道纵深交错的沟渠,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凹陷下去,枯槁的手指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握不住拐杖。
就连他所做的轮椅也是简单的木质,大部分地方已经发霉,木制齿轮费力的转动着,好像转眼间就会散架,然后碎成一地木块。
“从人们的反应来看,这个老者想必也有不低的地位。”站在后面的白鹭压低声音提醒,“注意言辞。”
另一边,老者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喃语,“本在两百年前,神就已经降下了触犯的惩罚……可是无知的凡人不愿听从……血书已临,上古天条注定让世间万劫不复!!”
四人相互交换的眼神,不知道这时是应该答话还是继续听老者滔滔不绝的阐述。
好在这时,站在一旁的青年悄无声息的靠近,悄悄的和他们说,“这是湖霖镇年纪最大的老者,平时我们都叫他离爷。”
亚瑟想了想,认为他应该是目前可以信任的一个人,问道,“那你有办法让他先回去吗?大家的情绪好不容易平复,要是再被煽动就麻烦了。”
可是刚刚还抚平周围怨气的青年此时却摇了摇头,“恐怕不行,自从三年前出事之后,离爷性情大变,一直在念叨是神的旨意,除了我爸,谁都支不走。”
“那裴镇长呢?”
“我不知道,一般这个时候我都在耕地,他会在街坊里转转,打听打听。”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驼着背的黑影终于走近,“林,你在等什么呢?老爷子发病了,赶紧打上针!叫几个小伙推走!”
一听到是父亲的声音,青年立马懂了,从轮椅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一只备用的镇定剂,一看老者的身躯渐渐软了下来,赶紧从旁边叫了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看护着送走了。
经过唐晓翼身边时,他还隐隐约约听出老者口中依旧呢喃着什么,“走……快走……能走多远走多远……血书将至,罪孽滔滔……离……离在湖底,取尔性命!”
一看垂暮之人被推走,裴老赶紧劝劝这个,说说那个,好不容易才把大家伙都支开,现在一片空旷之地只剩下四人和裴老,以及他的儿子。
“咳咳,咳”他咳嗽了两下,旁边的青年立马拍了拍他的背,“这是犬子裴林,直来直去的,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麻烦各位不要介意啊。”
“哪里哪里,还要麻烦二位对各种不便多多海涵。”亚瑟赶紧客套两句,留下背后的三人打量着这个裴林。
他的身体和周围人比起来还算强壮,手背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穿着短袖短裤,上面还粘附着汗水,看上去是刚刚从田地里下来。
“刚刚的那位老者是经历过什么刺激而造成的精神失常吗?”黑鹭想到那一针备用的镇定剂。
“哎。”裴老长叹一口气,摇摇头,“本来人年纪就大了,虽然我叫他离,但也只是因为我是镇长,论辈分他还比我大一个等级。”
“之前就经常说一些胡乱的话,大家伙都认为年纪老了,精神不太对是正常的,结果三年前那天夜里不知道看见什么,一下子就发了疯,总是把什么神啊罪孽啊挂在嘴上,从始至终都念叨着‘离’,我们也只得这么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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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接下来我可能会拖更两天
主要是明天我要去合肥短暂的旅行
明天一早出发
明天晚上住宾馆,后天下午才回来
所以明天肯定是会拖了
后天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如果能的话我就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