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脚下传来地铁呼呼的声音,张真源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又来到成都这个城市。不知道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没有见到马嘉祺他们了。
马嘉祺正坐在办公室里,电话的一头传来张真源的声音,马嘉祺按下接听键,于是话语便开始开花结果。
“喂,你到哪里了?”马嘉祺合上手里的卷宗,起身朝窗外雾气缭缭的锦江湖畔望去。
“马哥,我在你办公室楼下,你下来接一下我吧。”张真源伫立在人潮里,行李箱过重,他手里还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许久在外赶通告他面容早已斑驳不堪,只有在私下里才能做真实的自己。
他把黑色的鸭舌帽压的低低的,一副口罩把整张脸都盖住了。只露出一双往外淌光的眼睛。
唯一能认出他的恐怕也只有马嘉祺了,只要一个背影,马哥就可以认出这是他的真源。马嘉祺下楼,几年来的法律工作让他戴上了眼镜,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黑白相称的西装把他撑的精神挺拔。
马嘉祺“真源!”远远看到张真源,马嘉祺小跑着迎接他。
手指尖按到十八楼,等到电梯门合上,张真源这才取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秀温柔的脸庞。
马嘉祺“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做客了?”马嘉祺知道自从张真源第一张专辑发布之后就忙得不可开交,他们这几年的联系也就只有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还有张真源在电视上的活动了。
张真源“叮”现在的电梯速度真快,一句话的功夫就到了。
张真源张真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手里的信递给马嘉祺。“马哥,这是阿程哥给你写的信。”
马嘉祺马嘉祺愣了愣,很快的接过。牛皮纸信封上印着淡淡挺拔的兰花,上面的字迹一如兰花。“马嘉祺亲启。”
序幕
马嘉祺本来是郑州人,因为十二岁时父母工作原因搬到了重庆,于是马嘉祺就去了巴川中学。
刚开始时,他还不适应这边的环境,早上的重庆小面吃过后他被辣的出了眼泪。马嘉祺一个人独自坐在一张小摊位上,四周的食客都是像他一样的高中生。
不一样的是,其他人都有同伴。正在此时,对面的两名高中生敲了敲马嘉祺的桌子。正是丁程鑫和张真源,马嘉祺抬眼望去,两人皆是穿着浅紫色与灰色相间的校服。
一个生的精致,一个生的温柔。都是标志人儿。
丁程鑫敲他桌子的是丁程鑫,他笑的如沐春风,俏皮的说:“这位同学,我可以用一下你桌上的醋吗?”马嘉祺嘴唇微张,神色马上平息下来。
马嘉祺“给”马嘉祺把醋递给了他。
丁程鑫“谢谢”丁程鑫回应了一个悦耳动听的回答。
就此,丁程鑫和马嘉祺在时空里就相遇了。谁说的清楚呢?缘分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
马嘉祺去了学校才知道丁程鑫也是巴川中学的,报道那天马嘉祺进教室时正对着他第四个人就是丁程鑫。
丁程鑫也看到了他,很热情地向他招了招手。
不久,马嘉祺离开位子去上厕所后。回来便看到桌子上写着一张纸条,字是清秀挺拔的小楷。
丁程鑫“你好呀,马嘉祺。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丁程鑫,你左手边那位是我的好哥们。张真源,谢谢你之前借我醋。”马嘉祺转过头去看斜后方那位,丁程鑫正搞怪地朝他挤眉弄眼。
相遇
重庆的山风就是这样,在热的海洋里卖力的穿梭。马嘉祺是头一次感受到夏天的厉害。
丁程鑫丁程鑫正骑在单车上,向他招手:“马嘉祺!坐不坐?”
马嘉祺同意了,被他载上了单车后座。
肆意的风挂在脸上,丁程鑫顺着江北区的长长的坡崖向下滑,放空了自己在踏板上的双脚。
丁程鑫“马嘉祺,你唱首歌吧!”丁程鑫在前面吆喝道。
马嘉祺答应了,于是夏天的故事便开始开花结果。
马嘉祺“整个夏天,想和你环游世界
马嘉祺山路蜿蜒,就像是爱的冒险
马嘉祺你的笑脸,是我唯一的零嘴
马嘉祺我用双眼捕捉这特写
马嘉祺整个夏天,融化了整个季节
马嘉祺一天一天,把你定格在结尾
马嘉祺让我了解,爱原来可以那么简单点缀
马嘉祺看窗外的蓝天,在这个屋檐。”
丁程鑫“马嘉祺,你唱歌真好听。”丁程鑫在前面摇头晃脑。
马嘉祺没搭理他。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张真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个。
张真源好家伙,兜风都不带我!
005
张真源“你们还不去上课,要迟到了。”
丁程鑫“现在都打铃了,回去还不是要被骂。”丁程鑫不急不慢的从车座上跨下来,等马嘉祺下来后才把后座的灰擦干净。
突然间,张真源脑袋里有了一个奇特的想法。
张真源“今天有歌手的路演。我们去听歌吧。”
马嘉祺“那旷课怎么办?”马嘉祺静默在一边,淡淡的问。
丁程鑫“管他呢,反正现在去也来不及了。”
丁程鑫“张真源,在哪里?你把你的车也骑上。”
丁程鑫拉着马嘉祺的手又把他载上了单车后座。
时间过得真快,他们到了三江广场就六点了。晚风吹过夏日绯红的面庞,霞光困顿,没有太多的影月,还有的是少年的面庞。
广场上已经围满了人,他们三个在人群中奋力挤出一席位置,张真源早就安排好了看表演的好地方。
丁程鑫丁程鑫拽着马嘉祺的袖子往前走,“马嘉祺,你跟紧一点,不要走丢了。”
就这样到了二楼栏杆转角处。过路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舞台,现在台上唱歌的正是林旭,张真源在一旁听的入神。
唱的是周杰伦的稻香。
“就像我说的
追不到的梦想
换个梦不就得了
为自己的人生鲜艳上色
先把爱涂上喜欢的颜色
笑一个吧功成名就不是目的
让自己快乐快乐
这才叫做意义。”
马嘉祺对这个没有那么感兴趣,但是他看到丁程鑫也很爱听。头就舒舒懒懒地耷拉在丁程鑫肩上。
张真源“欧吼!林旭!你唱的太好听了,要是我是个女的我一定追你!”
张真源在楼上吼得最大声,台上人腼腆一笑,鞠躬致谢。
丁程鑫和马嘉祺相视一笑,看惯了张真源疯疯癫癫的这幅样子。
看完演出,三个人走出广场。路边的章鱼小丸子店还亮着灯,飘来一阵阵暖黄色的油香味。
张真源“你们饿吗?”张真源望着那里都要流口水了。
张真源“但是我们没带钱啊。”他自己随即又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
丁程鑫狡黠一笑,跑到老板面前。
丁程鑫“老板,六串章鱼丸子。”
拿着丸子,丁程鑫跑到他们面前,转过背看了一眼老板。
然后,
丁程鑫大喊:“跑啊!”
于是,三个人就开始一路狂奔。留下的就只有胖老板在身后渐渐模糊的谩骂声:“一群龟儿子,不要脸!”
马嘉祺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少年无价。
谦和又狂妄,骄傲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