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黄昏的天境

第二十章.黄昏的天境

    “这就是四柱天之一希科思特的力量吗？单单一人便冻住了我们所有影子，真是有趣。”在众影解冻后，其中一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影子竟发出了人类的声音。

    “你刚才说‘梅灵顿’？”影子首领向前一步，回想起刚才赵嫌冰说的话来，“梅灵顿家族……希科思特的统辖家族，”影子首领将看起来像是手的模糊肢体伸了出来，对其凝望了许久，“当年极地一战时，我差点被一位年轻的人类女子所斩杀，她自称是希科思特的五位统领之一，那股恐怖的力量，以至于我现在仍无法将这只受伤的手幻化成人类的模样。”

    “艾尔泽亚大人……”赵嫌冰在一旁自然自言自语道，旋即露出一个敬佩的笑容，真不愧是希科思特史上最年轻的A级killer。”

    “好一个梅灵顿家族的秘术，”影子首领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眉头紧皱，“寒罚天击……”

    突然，影子首领瞳孔一缩，大声喝道：“全部人！列阵，防御！”

    “发现了吗……”赵嫌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都说了是寒罚天击了，既然寒罚过了，那么接下来自然是……”

    赵嫌冰打了一个响指。

    “天击！”

    刹那间，原本阴沉的天空变得更加诡异起来，云层被卷成漩涡状，漩涡的中心处隐约可见寒光流溢。

    “给我下！”赵嫌冰双掌合拢，摆出手势召唤天击，顷刻，一股散发着强烈波动的灵力柱从穹顶直射到地上，光芒包围了所有影子，那些影子在光中不断被照射地淡却、消散，最后整个冰面上只剩下了影子首领和赵嫌冰两人。

    “咳咳……”影子首领千疮百孔的瘫在地上，再过不久也会彻底消失。

    “呵呵，想不到我还是大意了……”影子首领干笑两声，“其实刚才那一击你完全可以把我也除掉的，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出乎意料的配合，赵嫌冰收起了秘术，朝影子首领走来。

    此刻，旭日已沉入地平线大半，天空中还有几缕淡淡的火烧云。极地，难得一见得放晴了。

    赵嫌冰手里拿着泛黄的照片，上面只能看出来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儿。赵嫌冰凝视了良久，而后戴上了眼镜，试图掩盖住瞳孔中沉积多年的悲怆。

    “你知道septem吗？”赵嫌冰问着奄奄一息的影子首领，后者在地上怔了一会儿。

    “它……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赵嫌冰突然攥紧了照片。

    “septem……”影子首领闭着眼，将头昂起，任寒风刺痛双颊，“我当然知道。虽然我们不是任何形态的生命体，但我们也有着人的情感。septem，最为古老的十二位影子之一，位列第七，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

    影子首领微微侧过头，看夕阳完全没入地平线，它的身体也开始一点一点化为虚无，“当初我诞生在这片极北之地时，我就知道我很不幸，因为影子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夺得了大片土地，极北之地是条件最为苛刻的一处。即使像我们这种意识体，也很容易溃散。”

    “就在我体会到了你们人类所说的绝望之时，那位大人——septem，将我收入到了它的部下里。对我而言，它就像你们口中的亲人一般，或许这么说你也会有点生气吧。”

    影子首领苦笑着，“放心，我不会拦着你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奔波，我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我们影子不能光明正大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影子要和维度边缘那群怪物合作？为什么人类又要不断排挤我们？我早已厌倦了战事，但是我不得不战。”

    “septem就在极北中心，”影子首领艰难地指向远方的深渊，“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的话……”

    “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吧？”说罢，影子首领看着天边悠久的黄昏，笑着化为了虚无。

    赵嫌冰站在原地，心绪久久无法平复。

    “对啊，如果没有战争的话，你也不会离开我吧？”

    赵嫌冰将照片举在眼前，挡住了黄昏的天境。

    “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