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她们出门后,我坐在沙发上等的无聊,刚好沐沐生花给我发了私信。
据上次聊天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我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因为彼此只是网络上的朋友,所以我没有主动去给她发什么消息。
——艿!我记得你和我说你现在住在A市?
——嗯,怎么了?
——我正好转学去那里,之后有空见面啊!
——
我闲着没事,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门口那棵长着白色果实的树上,举起手刚好能够碰到果实,黄绿色纹路,摘下来就裂成四瓣,黑色的种子从里面掉出来,有两颗顺着指缝落到地上,然后滚到了砖缝里。
“喵~”
我循声看去,一只碎花猫不知何时跳到了门边倒下的圆柱形石头上,它好肥,眼睛都快被脸上的肉挤的找不到了,我猜它得十多斤。
我稍微一动,它就转身一跃溜到了巷子里。
“嗳?”
我跑到巷子里,却没有看到它的身影。
真够快的,明明从它那一身肉上看不出来一丁点儿敏捷细胞。
我的思绪被铃声打断,元音给我来了电话。
“奶糖,我溜出来了。”
我为她感到开心。
“你去门口向东边看,有一座旧钟塔,你去那底下,如果我没到那里,你等我一会儿。”
“嗯。”
挂了电话,我向东面看,果然在不远处有一个老旧形式的塔尖矗立在杨树林正中央。
钟塔看起来历史悠久,残瓦斑驳,用土砖筑起,有近年修补的痕迹。
我站在钟塔侧面,手边有一块儿微微凸起的砖头,它的棱角在经历不知多少次的四季轮回后已经被消磨殆尽。
把手放在上面,被热烈太阳照射的地方温度较人体温高四五度左右,温柔浑厚,直达心底。
我缓慢迈步,在钟塔对面看到一棵双生树,两棵杨树在地面的地方,中间缝隙不过一根手指,一树叶冠朝东一树叶冠朝西,两树相对而生。
“哎!小丫头!”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我转过身,看到一个笑得痞里痞气的男生昂着头,他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在那条路边拔的狗尾巴草指着我,“你猜它们在地底下是不是一棵!”
元音走在他身边,听到这话扇了他手臂一巴掌,“能不能正常点儿啊你?”
男生手里的狗尾巴草被扔掉,空出的手捂着自己的被打的手臂,“轻点儿能死啊你?”
我看到那个男生想去碰元音的头发,当即皱眉,太近了。
我拉过元音的手腕,让她向我身边靠近,此举打断了元音两人的互动。
元音愣了一秒,顺势抽出被我攥着的手腕,抱歉的笑着,抬手将我额头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出汗了,是不是等太久了?”
“没有。”我摇着头,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个男生身上,对方歪着头,目光饶有兴趣的在我和元音身上游走。
我能够想象自己此时的表情,无非阴着脸,满脸写着“讨厌”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