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贺峻霖的到来,最不舒服的是丁程鑫,也只有他一个人在意外来者。
他从一开始纪真凛介绍贺峻霖的时候眼神就狠厉得似乎能把人吃了一样,他对任何人都带着一股敌意,除了纪真凛,她是例外。
虽然说贺峻霖小心翼翼的,对任何人都很礼貌,但也消除不了丁程鑫自带的疑心病。
丁程鑫整天疑神疑鬼的,就连纪真凛也说他太过于紧张了,生活哪有那么多人整天想着要害你,还不如活好当下。
丁程鑫不语,只是应了下来。
她不知道,在这里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夜间,在两室一厅的情况下丁程鑫非常荣幸地失去了自己的小窝,不情不愿地把东西都腾出来让给了贺峻霖,而他就在纪真凛房间打地铺,必要的时候在房间架个帐篷。
说纪真凛像猪,她是真像,吃饱了就睡,雷打不醒。
丁程鑫职业病犯了,虽然说纪真凛说他晚上可以睡觉,可他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只好起来在大厅来回踱步,企图从中寻找出点困意。
贺峻霖刚洗完澡换上睡衣,他望向镜子里的镜子,似乎能看出点不同似的。
他静止不动,镜子里的人还就真的扬起了嘴角。
他对着镜子里的人回以笑意。
贺峻霖好久不见……Tina贺。
镜子里的人拿出手帕,擦了擦面前的镜面,那边瞬间变成一片乌鸦的栖息地,她拿起口红往唇上开始勾勒自己的唇形。
Tina贺哪呢,这不早上刚见吗?
Tina贺以姐弟的身份。
她顿了顿,笑意快要咧到耳根,整个人看起来慵懒高贵,从手到足尽是女子的柔情,与物质这种东西简直不沾边。
可她的身边除了乌鸦就是金银珠宝,Tina贺一脚搭在纯金板凳上,正惬意地享受按摩。
贺峻霖坐到洗手台上,手臂搭在膝盖上,撑着自己的脸。
贺峻霖你倒是过得很舒服,让我顶着一个脆弱的皮演戏。
贺峻霖啧啧两声,
贺峻霖难啊。
Tina贺嗤笑。
Tina贺还不是你要挑战什么十恶不赦的公寓,要不然我才懒得陪你演戏。
Tina贺要我说,你可注意点,别被那个小妖精迷走了。
贺峻霖那还能让你知道。
两个人聊得正起劲,一阵开门声传来,贺峻霖还没来得及下洗手台,迎面对上丁程鑫。
而镜子里的场景早已消失。
丁程鑫这一天的猜疑总算得到了证实——
贺峻霖真的不是表面上的那层身份。
一个柔弱的常年有病的人怎么可能自己爬上洗手台,还以一种叫嚣的姿势看着镜子。
丁程鑫你的腿?
贺峻霖啊?我刚刚看见上面有蟑螂,就用拐杖爬了上来,你看。
贺峻霖张开手掌,里面果真有一只冒着血的蟑螂。
贺峻霖我觉得这个姿势挺舒服的,刚刚爬上来腿有点抽筋了。
丁程鑫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盯着他的腿,好像想盯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