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下午宣讲会的时候苏星眠不经意间在学术报告厅睡着了,三点半一直到五点,苏星眠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星眠,周天你是不是要去家越家里?”
苏星眠突然想起杨家越,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差点忘了正事,周天要去送礼物。”
“嗯,那你尽量早点去,别赶饭点让人家觉得我们是去蹭饭的。”
“知道了知道了。”
苏星眠正准备躺到床上歇下,没过一会儿就被敲门声吵醒。
“妈,怎么了?”
“有个快件送上门了,说是给你的,我帮你签收了。”
“哦哦,好。”苏星眠接过快件后,倒是有些奇怪:“什么东西啊这么轻?”
拆开快件的时候,苏星眠看到一个是一个精致的邀请函,上面的logo是花园艺术酒店拍卖展。这次的邀请函上面有苏星眠的名字,拍卖展的时间在明天晚上。
“这不就是书法老师说的那个拍卖会吗?难道又是他?”望着上面花园艺术酒店的logo苏星眠不难想到,只是这一次是另一个地方。
“既然如此,不如采访他好了!”
苏星眠今天去参加的拍卖会地点在街心公园对面,在坐地铁的时候,苏星眠特意向书法老师的侄子那边了解到这次拍卖会主要有梅香如故图、汉代的白玉盘、当然还有乾隆时期的摆件。
出了地铁站,上到花园艺术酒店三楼,看到大厅后正要往里走,突然被一个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拦住:“不好意思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你说的是这个吗?”苏星眠从包里拿出邀请函,双手奉上。
“好的,小姐请进。”
拍卖会宴上顾宸熙看了看那抹白色身影,神色黯然嘴角翕动了一下,一身昂贵的黑色衬衫西装映衬着俊朗完美的轮廓长身玉立高大挺拔。
他拍了拍苏星眠的肩,传来一个很温柔的声音:“星眠,你想喝点什么吗?”
说话的声音是顾宸熙,一瞬间苏星眠感觉到他的声音很柔和,调节了一下自己的视线,一下子反应过来。
“你吃过晚餐了吗?”他又问了一句,绅士十足的样子。
苏星眠有些堤防,随后说了一句:“还没有。”
“我去拿点东西给你,想吃蛋糕还是水果?”
“都行。”随后苏星眠想了一下:“蛋糕好了。”
顾宸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却露出一丝亲昵,他轻轻一笑随后就去了甜品台。
大厅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工作人员宣布拍卖开始,前台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图片。
“第358号拍品:簪花仕女图折扇,原为唐代周昉绘制的一幅粗绢本设色画,贵族仕女养尊处优、无所事事、游戏于花蝶鹤犬之间的生活情。目前此扇仅有一把。”
“起拍价70万人民币。”
一把折扇就要七十万?苏星眠心里不由想到,果然有钱人豪掷千金是真实存在的。
后排有人举手,拍卖师喊到:“75万。”
苏星眠有些胆怯地举了举手。
“80万。”
紧接着后面有人用清脆的嗓音喊道:“100万。”
“100万,我们后排的小姐加到了一百万,还有人加吗?”
“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就继续加。”顾宸熙看出了苏星眠的顾虑,摆了摆手云淡风轻道。
苏星眠点了点头,随后举起了手:“150万。”
“好的这位小姐150万,前排的这位先生200万,还有人加吗?我们现在拍的是358号拍品,起拍价70万到现在已经到了200万,好的后排的这位先生250万,前排的小姐280万,280万有人加吗?280万?”
最后一排的小姐举手同时报数:“300万!”
众人沉默,苏星眠推了推顾宸熙:“都三百万了,还要不要?”
顾宸熙淡淡一笑只说了句两个字:“继续。”
苏星眠举手:“305万。”
最后一排的小姐冷笑道:“310万。”
“320万。”苏星眠紧跟其后喊道。
“325万。”
“330万。”
拍卖师看了看最后一排的小姐又看了看苏星眠:“目前有两位小姐竞拍,果然我们簪花仕女图受众者女性居多啊,那么330万,还有人加吗?我们这把簪花仕女图折扇是现在是330万。”
最后一排小姐看了看苏星眠露出一丝挑衅的微笑,随后说道:“360万。”
“360万了,还是算了吧!”苏星眠望着顾宸熙窃窃私语道。
“继续加。”
“380万。”
顾宸熙望着身侧的苏星眠眉头紧蹙,经过刚才的竞拍不难看出,她动摇了,想将这扇面让给那位竞买者。
见她咬着下唇许久似是犹豫不决,片刻抬头望了自己一眼终是举起手中号码牌。其实,顾宸熙对这扇面根本不感兴趣。
台上拍卖师宣布成交那刻,能明显感到后排那位小姐的怒意。微侧过头目光投向不远处席位,嘴角稍扬带着些许遮挡不住的挑衅意味。只是拖延点时间罢了,毕竟拍卖会结束,就没有理由让苏星眠多停留了。
拍卖会自古以来都是个商人投机,富人炫富的好地方,若不是有所需求,即便是充满了好奇,坐上一会,听着讲解员那些干枯的数据也会昏昏欲睡。
“今天拍卖展的东西很多,其实每样东西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故事。你看那只玉簪,原本就属于明末时的一个千金小姐。”
偏过头,顾宸熙刚好看到苏星眠缓过神来,轻轻抬起头,她对于收藏品还是很有兴趣的,之前在学校的选修课是收藏与鉴赏,讲的就是各种收藏品。
“像梁祝化蝶,蝴蝶自古以来都用来象征美好的爱情。那位千金小姐爱上了一个将军,可惜时值清兵入关,将军要去打仗,小姐便将玉蝴蝶当做信物送给了将军。等将军回来,小姐一家已举家搬迁,不知所踪……”
苏星眠眼蕴着泪花,感同身受一般为故事里的主人公难过不已。
“然后呢?他们后来相见了吗?”
“然后?然后那位将军失去了联系,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相见。”
“………”苏星眠动情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然后嘟起了嘴。“好啊,原来你都是骗我的。”
骗?
听到她这般结论有些茫然,面对眼前这个小丫头,呵护都来不及,何来欺骗?细思也不解自己让她误会了什么,只好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尽以最诚恳的姿态郑重道。
“我从未骗过人,更不可能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