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主使者看着丹尼斯憋着气的样子,说道:“本使者放下身份与你平等对话,你却不知好歹,易怒易暴。”
“念你曾是本教之人,不追究你的过失。”
“这位戴眼镜的先生可比你识大体得多,你自称聪明人,却比这位先生差得远。”
说完,梦主使者看向眼镜男:“先生智慧过人,不知怎么称呼?”
眼镜男回道:“使者已知,何必再问。”
梦主使者一听,便乐了,用手隔着面纱捂着嘴笑着,脸上泛出点点红晕,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梦主使者随后也没有多说什么,而且安排黑人老头为我们安排住宿。
那黑人老头似乎听不懂我的汉语,但只要梦主使者所说的汉语,他都能听懂。
可她说的话和我的说的并没有什么分别,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区别?!
我感到疑惑,眼镜男却告诉我一个难以接受的答案:
“她根本就没有说过话,我们听到的是她从脑里子传达来的精神语言,我们看到她说话的动作,是一种来自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幻象!”
“什么鬼?还有这种解释?”
他看到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于是慢慢说道:“这个世界,你所不能理解的事还有很多,不用太惊讶,慢慢习惯吧。”
另外,丹尼斯这一整天都没有高兴过,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和眼镜男被分到一间房子里安置了下来。
不得不说,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太多有趣的事了!
这一天下来,我的疑问在不断叠加,于是,我忍不住问眼镜男:“你说那个使者能用精神和人的内心直接对话,是真的吗?她又怎么会用这种古怪的能力的?”
眼镜男笑了,说道:“好吧,我给你讲讲,她确实能精神与生物对话,只要是有意识的生命,她都能与之交流。”
“至于,她如何获得这种能力,我只能说,相传,使者与梦主交谈后便有了这种能力。”
“而且,她的能力还不止如此,像我之前说的,她还具有制造幻象,甚至读心的能力。”
我看着他,质问:“你也有这种能力吗?”
“你这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之前给我造过奇怪的梦,我的心里想法也逃不过你的眼睛,你也见过什么梦主吗?”
他又再一次笑了,说道:“我从未见过什么梦主。你忘了?我是外星人,对于高智慧生物,精神力自然要比你们的强。”
“你就扯淡吧!!!”
我不屑地回答,我才不相信什么狗屁外星人。
他笑笑,不与我争辩。
“对了,这个教我记得是古埃及太阳神教,为什么信奉什么梦主呢?!”我再一次提出了疑问。
他笑了:“这只是对外称呼,其实除了在埃及外,跟什么埃及,尤其是太阳神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没有什么关系。”
“真的?!”
“当然。”
夜睌总是如期而至,从不迟到,我望着窗外的星空,心里总是有一种落寞。
我感到一阵空虚,无比寂寞,我竟然开始怀念起曾经的那无聊又平淡的日子了。
眼镜男看见我的异样,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我回道:“你不是能看清人心里的想法吗?还问干什么?”
他浅浅一笑,说道:“如果我不问,你会与我搭话吗?你总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离,这可不好。”
我不语…………
过了半晌,沉静的空气里传来了他的声音:“你认为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你突然间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你有想过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既然你知道我想过,还问我干什么?”
“你太不干脆了,总是喜欢回避,就算真的有好事降临在你的头上,你也没能力把握它。”
我有点生气,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又是浅浅一笑:“当然是问你关于生命的意义。”
我有点不耐烦,说:“你这么聪明,还需要问我吗?”
此时,他不笑了,一直盯我,不说话。
“你干嘛?”我有心里点发毛,缓缓问道。
他开始说:“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平静?你心里有太多杂音。”
我有些害怕,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有些无奈,说道:“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就是问你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你不能干脆点吗?”
我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很认真。
我思考半晌,终于给出我自认为的答案:“生命的意义,嗯,应该是活着本身吧,又能找出什么意义呢?”
“那亲情,爱情,友情在生命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身份?”
“一段时间的过客吧。”我小心地问答。
“不,它们一直存在。”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每个人都会经历,并且一生无逃脱其中。”
我开始小心翼翼地问道:“它们,重要吗?”
“我认为,对个人而言,是重要的,因为它们会缠着一个人的一生,形成羁绊。”
他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但对宇宙这个宏大的世界,它们却显得微不足道。”
“可是,我们无法接触到宏大的宇宙,也无法脱离它们,因为它们会诞生在每一个有情感的群体生命身上。”
“所以,每个生命渴望自由,想逃脱情的束缚。”
“感情,它使生命有特别之处,又束缚了生命;是宇宙间生命诞之初,神明给生命新加的程序,它可控性地让生命既不断发展,又处处束缚。”
“也许,神明太过聪明,让所有生命都在祂可操控的情况下,又不失去创造性。”
我有点不明白了,他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于是问道:“你也相信神明吗?”
“神明也许不是某一个独立生命,也不是某一个群体生命,而是无形的法则,所有生命都逃不过这个法则。”
我开始糊涂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他苦笑了一下,看着我,平缓地说了一句:“没什么,睡觉吧!”
这一晚,我又没睡着,我不明白他究竟是在说些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