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早已来到,但这湘西的大山深处至今也没有发现秋天的身影,到处都是一片绿色。
也许这山早已发现被秋天包围,在静悄悄地迎接秋天,而秋天浑然不知罢了。
“诶,那个,你不是问了巫蛊山的地址吗?!在哪啊?”丹尼斯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而此时,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只是随口一说,岔开话题的,天知道你居然当真了。”
“人说话看来是应该严谨一点,不过你整天诶、诶、诶的叫,是个什么事?”
“我有名字啊!!!”
不过我毕竟是个薄脸皮的人,承认自己根本没问,不行!!!
所以我厚着脸皮,说道:“那个路人说就在附近,他说得不是很清楚,我们再找找吧。”
“好像也只有这样了。”丹尼斯也很无奈。
“小乞丐!快跟上来啊!”我回头对着落在后面的小乞丐说道。
“小乞丐走路怎么一跛一跛的?”我发现了异样。
丹尼斯似乎也注意到了,连忙跑过去:“喂,没事吧?”
丹尼斯看着一跛一跛的小乞丐,突然间神情慌张:“把鞋子脱了,裤子提上去!”
看着丹尼斯神情慌张,我感觉不对劲,也连忙跑向小乞丐。
小乞丐听了丹尼斯的话,忍着痛,脱了鞋子,提了裤子。
小乞丐的脚后跟被扎进了篾片,并且他的脚莫名小了不少,像个鸡爪似的。
“这…………??”我有点惊讶。
“是篾片蛊。”丹尼斯淡淡地说道。
“什么蛊?那怎么办?”我很慌,非常慌。
“还能怎么办,你背他呗。”丹尼斯俏皮地说道。
“为什么你不背?”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背,你就给我背。”丹尼斯的命令的口气中夹杂着嫌弃。
“我…………你没有办法帮他吗?”
“这个蛊术比之前癫蛊厉害多了,我解不了。”
“而且就算我会解,也没有药材啊!?”
过了半天,小乞丐紧张又小声地问道:“这是中蛊了?那怎么办啊?”
“只能去巫蛊山找办法了。”丹尼斯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背起小乞丐,心里咒骂着丹尼斯,不耐烦地说:“快走吧,不行问路人,尽快赶到巫蛊山。”
“话说,你这个小乞丐怎么这么招蛊啊?你有天生招蛊的体质?”我吐槽道。
小乞丐苦笑一声,说道:“我怎么知道?”
丹尼斯走在前面,突然间转过头,对我说道:“你也要小心,注意脚下,别弄得跟小乞丐一样。”
“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在路上放这种东西。”我背着小乞丐,嘴上嘀咕着。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家伙干的,我一定把那个家伙扒皮抽筋!”
“行了,别发牢骚了!”
“我说两句还不行吗?”
“行行行!”
丹尼斯回过头,看着我,笑了,摇了摇头。
他那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四五岁孩童玩耍一般。
我背着小乞丐,还要注意脚下,别提多累了!真不知道这路上怎么有这么多篾片?
这不是成心祸害人吗?究竟是谁这么缺德?居然做这种事!
“等等。”丹尼斯突然在一个岔路口等下脚步。
“怎么了?”我问道。
“没发现吗?前面的这两条路,一条路放满了篾片,另一条则很干净。”
“你的意思是……”
“对!”
“那我们走哪条?”
“走有篾片的,跟着篾片走。”
丹尼斯的猜测居然没错,不一会儿我们便找到了那个巫蛊山,看到了那个苗族山寨。
我们一行人来到巫蛊山后,远远看见了那苗族山寨前来迎接的人。
他们似乎早已知晓我们要来,在寨门前迎接的是那一天解蛊的年轻蛊女。
“各位好!蛊王已等候各位多时了。”蛊女一边笑着,一边命令寨中的人打开寨门。
苗族山寨内,巫蛊王坐在正上方;而我们则坐在下方。
而巫蛊王一直与丹尼斯交谈,仿佛我与小乞丐是多余的存在。
“我的一个同伴在来路上不小心中了篾片蛊,希望蛊王能解一下他的蛊。”
“好说,石忆柳,你去解一下蛊。”蛊王对站在一旁的那个蛊女说道。
蛊女应声去准备药材了,蛊王继续对丹尼斯说道:“不知如今您来此为何?”
“拜访一个故人,不过暂时没有消息。”
“哪位?”蛊王有些许好奇。
“一个叫廖自在的赶尸匠。”
“姓廖的赶尸匠,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不过并不叫廖自在,而叫廖长青。”
“那蛊王见过这个廖长青吗?他模样如何?”
“年过五旬,秃顶,左脸有一红色胎记,一身破布;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对,不知他现在在何处?”丹尼斯明显有些激动。
“半年前,他已经离开湘西,去往云南;和他一块离去的还有一位老纪较大的降头师。”
“哦,那蛊王方不方便借空间传送装置用一下。”
“实在惭愧,早在一年前,空间传送装置就已经被青蛇教抢去了。”
“原来如此,那麻烦蛊王让我们在此处休息几日,可行?”
“这点小要求,我若都不满足,那就太不给贵教面子了,没问题。”蛊王满口答应。
丹尼斯与蛊王交谈着,让我甚感心烦,回顾四周:只见那个叫石忆柳的蛊女手里端着一个木盆放在小乞丐面前,并从腰带从拿出一个布袋。
然后看见她从布袋中拿出雄黄、蒜子、菖蒲、用热水泡入,并让小乞丐服下。
随后见她去往后面的房间,取出几个纸袋,是五钱雄黄末,蒜子、菖蒲各一斤,将其捣烂,置入木盆中,放入热水,为小乞丐洗脚。
见此情景,我倒有些羡慕;让一个妙龄为其洗脚,弄得我也想中一中这蛊术。
但我毕竟是个要面子的人,即使心里有些羡慕,也绝不能表现出来…………(没错,不然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