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完,珍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出声。
原来,这就是症结所在,也难怪古安安气得咬牙切齿。
先别说她自己是个中医师,不可能由著古安安把人命当试验品,再说,古安安虽然年纪轻,但是跟在她身旁学习已久,还研读过不少医书,救的人不在少数。
但古安安辛苦的学医经验,在这年轻人看来,却沦为误人生命的庸术,也难怪她会气到双眼发红。
“说这话,你可能会觉得我太抬举我女儿,不过……你别太小看她。”珍娜还是笑著回答。
范景霖耸耸肩,并不置一言。
“小女脾气尚可,但要是生起气来,也是惊天动地的,她那脾气就跟她老爸一样,她老爸可把她当心肝宝贝宠,你刚才那话,可别在她爸面前说起,要不然真的会被轰出门去。”珍娜赶忙提醒。
“那怎么不见你先生?”王同赶忙转移话题,他可不打算让范景霖发言。
“他到城里处理村民的一些木雕品,贩售之後,可以贴补村里的收入,过几天才会回来。”珍娜回道。
王同跟珍娜开始闲聊,范景霖则沉默的看著古安安离开的方向,在心里问著……这一个月,会怎么过?
温和的阳光透过浅色窗帘,投射到范景霖的单人床上,他翻了个身,看向窗外,猜测著现在的时间。
天气不若印象中的非洲那样炙热,据当地司机说,由於此地位居高地,气候温和,相当宜人,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但却不适合他。
或许是因为认床,或许是对新环境还很陌生,范景霖在天二一亮时就睁开眼。他打了个大哈欠,看著手中的表,发现时间正早。
范景霖决定起身,到这个准备停留一个月的地方好好绕绕。
稍稍梳洗後,他一踏出房门、转进长廊,就听到几句不成调的轻吟声,别有一番腻人的娇喃。
他顿住脚步,有预感会是那脾气火爆的丫头。
还是回房好了,别一大早就跟自己过不去,又跟那个丫头硬碰硬。
范景霖移动脚步,只是,方向不是回房,却是往那晒药的长廊去。
屋顶对角梁柱上,垂挂著药草任其阴乾,有薄荷、野生蒜、百里香、灯心草、艾菊、月桂等,散发一股诱人的香气。
果不其然,那一袭浅色的罩衫在太阳的照射下,让他隐约见到她迷人且纤细的体态。
沐浴在阳光下的古安安,她的脸被阳光烤得微红,正专心处理手中的草药。小巧微嘟的红唇,喃喃的哼著歌,一头柔顺的长发拢在耳後,随著她的动作而摆动,让人恨不能撩起其中一缁……
“早安。”察觉自己意外翻腾的思绪,范景霖主动出声,打断不该有的迷思。
歌声倏地停住,尾音飘散在空气中,古安安没有马上转过身来,半晌後,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应声。
“早。”她垂首,仍专心处理著手中的草药,一脸不快。
“这么早就起床了?”范景霖见她不理不睬,索性将眸光锁住她的侧脸,态意的看个够。
“这话应该是我说的!你应该多睡一会儿,才有精神解救被我茶毒许久的苦难村民。”古安安转身,将手中的草药放到竹篓,并没忘记昨天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