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人去，楼空。
此时，李妏歆正倚于轩窗旁逗弄着温瑾城送她的鸟儿。
两只鸟儿都是黄绿相间，被李妏歆逗得不停地扑棱着翅膀，似乎要冲破牢笼，在蔚蓝的天空下翱翔，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声好似唤醒了从前……
“瑾城哥哥，我可以睁眼了吗？”李妏歆边问边期待着温瑾城即将送给她的“惊喜”。
“嗯，可以了。”
得到允许，李妏歆就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哇！好可爱的小鸟啊！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你喜欢就好。”温瑾城轻笑着望向正逗弄着鸟儿的女孩。
“我很喜欢！”说着李妏歆便鬼使神差地亲了一下温瑾城的脸。
“啾～”
温瑾城呆愣了几秒，又回味起刚才的那个吻，旋即低哑着声音，以一副大人的语气教育着李妏歆：“咳～，李妏歆，你可知‘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你已经八岁，是大姑娘了，不能随便亲人，懂吗？特别是男的！”
李妏歆却不以为意道：“哪怕是自己的夫君都不可以吗？”
“夫君可以，别人不行。”话一说出口，温瑾城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好像被套路了。
“哦——，这么说，我就可以随便亲瑾城哥哥了！”小丫头开心地露出一口白牙，“所以，这两只鸟儿是瑾城哥哥给我的聘礼吗？”
温瑾城：“？！”
“傻丫头，别胡说，你长大以后是要嫁人的，这话说出去会落人口舌、坏你名声的。”温瑾城还是在悉心地教育着李妏歆。
“瑾城哥哥，是不是我名声坏了，就没人愿意娶我了？”李妏歆眨巴着一对清澈明亮的眼睛望着温瑾城，像极了一个求知宝宝。
“嗯，所以以后说话要注意分寸。”
“那没人娶我，哥哥娶我可好？”
温瑾城：……
“你还小，这件事等你长大了再说。”说罢，温瑾城温柔地摸了摸小丫头毛茸茸的头发。
望着小丫头近乎是鸡窝的头顶，温瑾城忍不住笑了笑。
“哎呀，不要摸我头了，会长不高的！”李妏歆鼓起两边的腮帮，佯装生气。
温瑾城：好可爱～
……
李妏歆当时有一句一直没问出口的话，隐藏了很多年：
哥哥长大娶我可好？
笼中的鸟扑棱着翅膀，叫着嚣，似有什么要冲出去，就像少年的爱情与野心。
李妏歆轻轻地打开了鸟笼，那尘封多年的心开始躁动，争先恐后地飞向它们所向往的天空，却回头望了眼李妏歆，似是在同她道别，便转头离去了。
初春的飞鸟穿过我的窗棂，连带着我少时的回忆，也一同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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