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出租车拐向一旁的乐榭风华。许原知和安佳曼提着行李箱下了车,入了第一单元。
密密麻麻的防盗笼,杂乱无章的网线,电话线。每个单元门楼前的空墙上,除了偶尔有几张补习班开课的通知外,大多贴满了代办信用卡疏通下水道的招工电话。
随着电梯的推升,两人很快到了三楼。
安佳曼一直不赞同许原知住这小区,边走边嚷嚷:“我说你也真是的,之前那个丽雅景园环境好,公厕多,超市也多,离你去上课的地方近,方便的很。
那儿的人大多上夜班,白天和晚上都安静。你不去哪儿买房,偏偏买到这儿偏僻又接近火车站、公安局、学校这种嘈杂人多的地方。
这儿你出去看看,除了底下有个大花坛几个健身器材外。连个超市都没有。”
许原知叹了口气,低声道:“因为这儿便宜,也离肖程的公安局近啊。我上无双亲,下无兄弟姐妹,奶奶也在老家不肯跟我回来住。除了肖程让我担心,其他我什么都不担心。”
闻言,安佳曼叹了口气,两年前许父许母因为乘坐的飞机出了故障而离世,那一年,许原知才十九岁,也是刚和肖程认识的第二年。
那段时间的肖程不离不弃守在许原知身边,把她从痛苦和悲伤的荆棘中把她救了出来,她护在身后,简直宠成了一个孩子。
“我现在,除了肖程和奶奶,我真的什么也不求了。”
安佳曼听着她又开始垂头丧气的话,不免不耐烦的啧啧两声:“好了好了,现在一切都好,别再乱想了。”
话落,看着一动不动的许原知,安佳曼立刻转移话题:“诶,对了。那箱子不是得开吗?拿来我看看,让我把它给撬开。”
闻言,许原知立刻反应过来,从客厅把箱子拉进卧室。
安佳曼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锤子,对着铁锁又是敲又是打,砸了几下也不见反应。
许原知啼笑皆非皱了皱眉,低声道:“佳曼,要不咱找个开锁的,你这样能行吗?”
“放心,我力气大,会把它砸开的!”说着,安佳曼怒爆青筋以全身最大的力气“砰”的一声砸掉了铁锁,铁锁清脆的声音掉落在地,许原知震惊的捂上嘴巴,这一刻简直触目惊心。
“呼呼……累死我了!”安佳曼上气不接下气的趟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将整张床都占满。
“哎呀,哎呀呀呀呀,我这许久不锻炼身体,开个锁都累死我!”许原知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佩服道:“厉害!”
她走上前,将箱子锁链拉开,映入眼帘的东西一本证书让她瞠目结舌的说不出来话。
安佳曼猛的从床上坐起,看着行李箱里面的东西,丝毫不解问道:“这一看就是个男人的箱子,你拿那个小本有啥好看的?”
许原知扯了扯安佳曼的裙角,不可置信道:“这个人——这个人也是个教师,而且他有教师资格证!”
闻言,安佳曼走上前,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剑眉星眸,挺鼻薄唇,明眸皓齿。
“我天,这么好看!”安佳曼盯着这男人花痴了半天,然后看了看姓名,“诶,原知,他叫胡一行。”
许原知点点头,丝毫并未在意,“他没我家肖程好看,拿来放回去。”
看着许原知这白嫩的双手正要袭来,安佳曼立刻一个机灵的把它抱在怀里,瞪着大溜溜的双眼摇头:“不给不给,你有男朋友,我没有!你得让我再多看两眼。”
许原知看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也并没有再要,只是警告了一声:“那你看完赶紧放回去,这可不是我的东西。”
“啊,好好好,我知道了。”
许原知不再说话,继续翻了翻箱子里的东西——换洗衣物、洗面奶、护肤品、毛巾、沐浴露、洗发水、剃刀、压缩饼干、笔记本、一串钥匙……
待许原知翻到了一张卡时,她顿时禁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
安佳曼一脸懵的看着许原知,她笑的连手上的东西都拿不住。安佳曼看清楚了她手上拿的什么东西后,也跟着笑了。
原来是张身份证。
待许原知平复了心情后,才将手上的那张卡给放了回去,“这家伙,竟然跟我犯了一个错误,把不该丢的东西竟然都丢了!”
“你俩还挺有缘的,不过你翻了半天,到底有没有找到什么可靠的信息?”
闻言,许原知立刻止了笑,瑶瑶头。
安佳曼也叹了口气,无奈道:“唉呀,你俩还真可怜。”
……
而拿错成许原知行李箱的人,也是跟她一样的震惊。
他也照样费力砸开了箱子,开始翻里面的东西——身份证、换洗衣物、卫生棉、面包牛奶、火腿饼干、钱包口罩、面膜、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化妆品、护肤品、身体乳、抽纸、墨镜、充电宝、充电线、眼罩、鸭舌帽……
男人翻完了没有信息的东西,拿到手的,是一本证书规格为25开、14.5CM×20.5CM,双横开式样,共8页。封面、封底为咖啡色磨砂革。
高级教师资格证!
“我东西呢,我去,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