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赵容赐依旧那幅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双含情眼里是冰冷的剑刃，直向百里翰羽刺去。
......
两人在无声中对峙。赵容赐也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很想知道，他的百里将军会如何说。
百里翰羽在冰刀霜刃中却是微微一笑。
像春风拂面，如沐暖雨。
赵容赐的瞳孔不禁微微放大，不自觉的丢兵卸甲。再抬眼时却是有了少年般的懵懂。
“皇上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可这世间，又有哪里来的纯粹的善恶之说呢？”
“臣的父亲曾说过，从来没有真正的坏人，只有做错事的好人。”
“敢问皇上，就算臣马上出城门的时候被一只狗咬了，那那只狗便一定是恶犬么？”
“它也许是因为刚被人所丢弃，几日没吃食，所以才会咬人。”
“又也许它是一只野狗，遭了人的毒打，才会咬人。”
“然而打它的人就是坏人了吗？也许是缺乏同情心，也许是生活不易。”
“用一件事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未免太觉对，人，不是生来就是坏的。”
“在婴孩时期尚不明世故，却在春去秋来中慢慢成长。”
“也许是这滚滚红尘，脏了原来的路。”
“但尚好，臣依旧愿意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
......
密室里百里翰羽说完后，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噗。”赵容赐闻言，竟笑了开来。
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男人百里翰羽也不免对这皇帝的表现现出一丝疑惑。
百里翰羽：“.........”
等赵容赐笑够了，看他的时候，百里翰羽随即低下头去，掩去了眼底里的疲惫。
然而下一秒，百里翰羽眼底的疲惫便直接烟消云散。
因为赵容赐抬手屈指，勾起了百里翰羽的下巴，眼眸间溢满的笑意，说：
“朕的百里将军，好可爱啊。”
方才说的那番话，几分真几分假，几分真情几分做戏，两位上位者心里还是有数的。
特别是百里翰羽，他心里不可能不知道赵容赐心中自然对他所说的，持有保守态度。
两人虽然看似简单，但脑子里全是山路十八弯，弯来弯去，还是回到了原点。
他们第一次在大殿上相遇的情景。
有对峙，也有惺惺相惜。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么至少现在看来，赵容赐和百里翰羽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百里翰羽知道了赵容赐的密室，赵容赐允许了百里翰羽家暗卫的存在，也能以皇帝的身份搞垮百里家族。
算是打了个平手。
可现在平手的二人却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百里翰羽自诩身高腿长，但今天怎么看与赵容赐一比，哪哪都落了下风。
百里翰羽脑子稍微当机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他这是被，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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