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翊回到了自己府里,独自关上房门,暗念一声,几名暗卫便从窗沿上越下,来到了洛翊身前。
“臣等,听命。”
“皇帝安插在府里的人都支出了罢?”
“回皇上的话,都支出了。”
“那便好,将军府里的人有动静吗?”
“暂时没有,但将军府有人传话来说,百里翰羽曾派祁连调查过皇上。”
“哦?戒心这么强?哈哈哈倒是变得有意思了些。”洛翊笑着,揭开了自己的易容,露出了真实的面孔。
*将军府
“洛翊,驸马爷,探花,梓萱。”
不知为何,百里翰羽总觉着洛翊有些不对劲。
百里翰羽坐在正位上唤来了祁连。
“主上。”
“之前找出来的安插在将军府里的那个女的,可曾套出什么话?”百里翰羽看着杯沿,大拇指摩挲着。
“回主上,嘴巴严实得很,都没能套出什么有利的。”祁连拱了拱手。
洛翊,字梓萱,家中无父无母无长无少,近年考中探花,遂而命为当朝驸马。
“竟然有人能在将军府安插眼线,当真是不要命。”百里翰羽微微眯了眯眼睛。
府里新来的小妾,名玉婉,当初是经了苏玉潭的提点,来到将军府,谁知人家早已名花有主,心早已不在将军府了。
玉婉当初嫁来将军府的第一日也就是当初赵容赐让百里翰羽暂留皇宫的那一日,不知是不是因此,才让这位美人儿心中有了不平,还是早早心有所属,打算在那一夜赢得将军芳心,日后可以大有所益。
直到祁连抓到了她放出去的一只信鸽。
上头明明白白写着一个小妾不该得到的消息。
怨就怨在就算严刑拷问,依旧从她嘴里套不出一点东西。
苏玉潭啊苏玉潭,你办事我真的越来越放心了。
没由来的女人也敢往将军府领,当真是极好。
极好。
“来人,把苏氏叫来,上家法。”
纵使从前的柔情万种倒也抵不过现时的绝情寡义。
苏玉潭知晓自己办了错事,先行跪下:“妾身有罪,请将军责罚。”
“哼,你倒是机灵。”百里翰羽对苏玉潭不能说是无情无义,但也绝谈不上义重情深。
与其说是伴侣关系,不如说是主仆关系。
“先赏你十大板,日后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可绝非这么简单了。”
二十大板足以要人性命,十大板打在一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上,不可谓是不凄惨。
只是留了一条性命罢了。
苏玉潭咬着下唇,姣好的妆容依旧遮不住面上的一片苍白。
这个男人,爱不得。
可惜,自己爱他早已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木棍击打肉,体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百里翰羽眯着眼,喝完了一盏茶。
赵容赐在御书房内,习着字。
李公公走上前小声说道:“皇上,听说百里将军今儿个打死了一个新纳的小妾,又罚了一直以来为他料理家事的苏氏十大板。”
赵容赐提着笔的手微微顿了顿:“可知原因为何?”
“听说是那小妾是安插进来的眼线,还是苏氏提点进来的。”
“哦?眼线?”赵容赐将笔搁下:“可曾查到是谁安插进去的?”
“回皇上,未曾。”
“那就派人再去查,朕就不信,将军府竟有人敢觊觎。”
皇帝也派人去查了。
“陛下,狗皇帝也来插手此次将军府眼线一事了。”暗卫如是对洛翊说道。
“做干净了罢?”
“回陛下,知情者都死了。”
“好,切记以后做事不要浮躁,万万不可打草惊蛇,莫要因小失大,我暂时不想动将军府。”
毕竟还不知是敌还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