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上前接住芜浣那如破败风筝落下的身体,心疼的看着她,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心中牵挂之人此时唇色苍白,脸上已没了血色,是肉眼可见的虚弱。
润玉抿嘴,看着她这副虚弱模样,心中有点无措。
“润玉,走……”
芜浣阖眼用气音开口,润玉点头,转身看了一眼白木,瞳孔漆黑如墨,随后身体化为一束光飞向竹山。
我TM!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白木一脸懵的看着爹爹和浣浣离开乾坤台,心中暗骂一句。
“白诀我先走了,再见。”
白木心有牵挂,抬手拍了拍白诀肩膀,皱着眉头留下一句话也转身消失。
众神在乾坤台的台阶下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这种诡异的沉默被一名少女打破。
“真无聊…”上古稚嫩的抱怨一句“原以为动静这么大,能有什么好戏看呢!”
这位少女正是七千多年前在乾坤台诞生的三界主神|上古。也唯有她才能这般放肆的说话而又不会受到惩罚了。
上古撇嘴,转身就准备离开去月弥的桃渊林玩儿,却在走出第一步时停住,她余光中好像看到了一位平静淡漠的白衣男子。
转了转眼睛,找到那个她刚刚余光看到的男人,正大光明的盯着他看。
或许是看惯了天启那张妖孽的脸,此时看着不远处气息清冷面容淡漠的男子,她竟觉得他比天启还要好看。
“白诀,欢迎回来啊。”
炙阳看见白诀已经七千多年没有回来,如今看他回到上古界高兴的走过去想拥抱一下,没想到白诀退后一步躲开了。
“冰块,不容易啊,总算是回来了一趟。”紫色深衣的天启走过来不着调的说着“哎,这次回来就别走了,你还没见过上古呢,到时候见见。”
“不必”白诀右手背在身后,神色淡淡的看着前方“不过一个小娃娃罢了。”
再说,他也不感兴趣。
这话天启就不爱听了,凑到他面前,一张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好你个冰块,上古精灵古怪的多惹人喜欢,她哪不好了让你这般不待见。再说了,除了上古刚出生时你见过,后面你一直在下界历练,让你回来你都不回…哎对呀,你这回怎么突然回来了!”
天启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之前炙阳多次让白诀回上古界他都不回,这次怎么主动回来了?
不对劲…
白诀实在没心情听天启那一堆话语,也没等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乾坤台回了瞭望山。
“哎!不是,白诀,你还没回答呢…”
竹山深处。
芜浣躺在躺椅上,眼眸微微阖上,身旁人身上散发的龙涎香与苦涩药汁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润玉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嘴边“张嘴。”
虽是命令,但语气很轻,听着不会让人反感。
芜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无奈的瞅他一眼。
“一定要喝吗?我其实没事。”
说是失了半条命,实则只是失了一半本源之力,修为下降了而已,以后还可以在补回来。
这药…她倒不是怕苦,就是觉得在没有特别必要的情况下还是不喝了,毕竟苦也是真苦。
“乖。”他其他事情上都能纵着她,唯独这次绝对不行“喝药。”
看着润玉那不容拒绝的样子,又看了看嘴边的勺子,张嘴把勺子中的药喝下,然后说道“你把碗给我,我自己来。”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再说了,一勺一勺的喂,那就是在上刑啊。
白木“……”
白木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他们之间冒着粉色泡泡的氛围,直接送了他们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