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诀看她喝酒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内心生出淡淡好奇。
白诀你怎么只喝这么一点?
白木见他这么问,伸出食指摇了摇。
白木你是不知道啊,浣浣她酿的酒很少,这两千年里也就做了四次。而且每一次的量也只有五十坛。
白木可五十坛哪够啊,更何况那些酒,我、爹爹和浣浣三人一分酒就更少了,无法,我只能少喝点了。
白木耸耸肩。白诀从她的语气和神态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和郁闷。
白诀我这里有我自己酿的酒,不说太多,但应该能让你喝个够。
说出这话时,白诀完全是随心而为,压根没有考虑的就说了出来。反应过来后,他抿嘴有些懊恼,低头喝酒掩饰住自己的神情。
闻言,白木抿嘴笑了笑。
白木多谢啊,这么大方。
她不知道白诀酿出来的酒如何,不过他既然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顺着他的话道谢了。
夜晚,天空上星星一闪一闪的,弯弯月亮挂在天边散发出银色光辉。
原本该是静谧安静的环境却被白衣少年的脚步声破坏。润玉推开了芜浣屋子的门,缓步走进去坐在了床榻旁的凳子上。
…
静静的盯着她的睡颜一会儿,垂眸轻轻握住芜浣的手。
声音轻缓却带着一些惶恐不安。
润玉润玉之前做了一个梦。那个梦特别真实,梦中,我喜欢上了一位女子,她叫锦觅。
润玉她似乎很单纯,在梦中,我看到我收了她跟我第一次见面时送的红线,她还说我的尾巴无与伦比。
润玉当时在梦里,因为她夸了我一直以来自卑的尾巴,我就对她产生了好感。
润玉后来……
润玉说了很多,把梦里的润玉所发生的种种都说了。
而他梦里的事情,正是润玉原本的人生轨迹。
润玉那般聪慧,自然是知道这些在梦里发生的事情不单单只是梦那么简单。
这梦中之事,如果没有碰巧来到这里遇上芜浣,他想,他必定会经历那梦中的遭遇,然后太上忘情,孤独一生。
润玉双手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侧。
润玉做了梦醒来,我因浮梦丹而忘记的儿时记忆也都记起来了。娘亲她…
润玉在很小的时候,我就被我的生母关在笠泽最为幽暗之处,因为头上的龙角,其他的人都说我是怪物,没有资格跟他们玩,日日受欺负。
润玉终有一日,我忍不了了,大吼了一声,那些欺凌我的人都被震开了,同时我的生母也察觉了。
润玉她剜了我的龙角,拔掉我的龙鳞。鲜血一层未干又染一层,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润玉是寒冷…失血过后彻骨的寒冷。
润玉一点一点的刺入我的脏肺,骨髓 ,你知道冷到极处的滋味吗?五内俱焚。如今想起来还冷的直打哆嗦…
‘“将犄角割下来你就跟他们一样了!”’
‘“不要!娘亲!不要…不要!”’
‘“你要乖!”’
‘“娘亲不要!!”’
‘“鲤儿,鲤儿…去找小伙伴玩吧!告诉他们你本来就是一条红鲤鱼,你不是小龙!去啊…去啊…!”’
此刻又回忆起这些过往,润玉的双手变得冰凉,仿佛血液都失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