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家里要求他搬到国外和他们一起住。
电话里,他的二婶好言好语劝了他好久,说什么国外的学习环境更好,说什么父母都想他了。
晚上发的电话,说转学证明都办好了,第二天的飞机。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丁程鑫摔了门回了卧室。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不去,他们就没管过我。”
丁程鑫坐在床上,房间里幽暗,窗帘不停地招摇,他走了,他们又怎么办?
其他几个站在他的门前,马嘉祺叹了口气仿佛做了决定,他轻轻把们推开,缓步走到他面前,
“丁儿,你不想去,我们也不愿你去。”
丁程鑫抬起头来看他,
是哭过了。
“要相信缘分,不管你在哪儿,我们总会吹同一盏风的。”
马嘉祺笑着拍拍他的肩,坐在床头
“这里是一个小县城。你好好考虑。”
“你希望我去吗,还是你们都希望我去。”
他对着门外的一群人,
外面的人没一个敢看他。
“你们出去吧,一群白眼狼。”
丁程鑫背对着他们。
第二天早上,丁程鑫留下一封信,悄无声息的走了,来接他的人在车站等他。
马嘉祺的床头柜放了一朵早晨刚摘的栀子花。
当时的年少无知,不仅仅一个人,当时稚气单纯,也不只一人。
当他们看了那封信的时候,丁程鑫早已到了机场,信上的内容无非便是到了那边常联系,说什么以后回来罩他们。
马嘉祺看了没什么表情,小点的弟弟却是流了泪。
后来的马嘉祺和张真源进入高三下学期,几乎整天泡在学校,没了时间,丁程鑫到了国外后,再没打来过一次电话。
仿佛是断章续节,一切生活节奏都没怎么改变。
只是他们高考完的时候,晚上刘耀文放了首歌。
高考完了的两个哥哥,和弟弟们一起庆祝,
歌声悠扬,混着抒情女生,马嘉祺笑呵呵的听着
《匹诺曹的梦》
如果不曾让你走,也许你会依旧记得爱你的我。
是否你沉睡的梦,梦中你的木偶依然有人守候。
这世界憎恶过,为何遇见你的是我。
你依旧沉睡着,能不能
看见守候你的我。
你营造的梦,没有肮脏是否快乐。
明明忘了我,却对我的名字执着。
匹诺曹的梦,别忘记梦外还有我。
而誓言踏破,只余下我一个人与谁死生契阔。
放手,应该怎么做,
已习惯了紧握,
怎么舍得放呢?
空荡,房间也寂寞,
沉睡中的木偶,
有没有想起我,
还好你,还在这,
等待着追逐你的我,
幸好我,没放手,
才不曾错过了与你成说。
如果想起我,承诺不会泪光闪烁,
只剩下执着,执着不再忘记与我死生契阔。
谁听着听着就泪光闪烁了,马嘉祺埋着头整理衣服,迟来了一年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低头呢喃,如果不曾让你走。
其他人为了活跃气氛的,现在也都沉默了,是真的,
“丁哥一年都没有打过一次电话,是生我们的气了吗。”
马嘉祺笑了笑,站了起来
“不会的,要生气也只是生我的罢了。”
他一个人上了楼,他的床柜上,丁程鑫送给他的栀子花被做成了永生花。
丁程鑫说他们一起找一份好工作。
马嘉祺捏着鼻子,低头静静坐在床头。
年年花开早,年年春光老。
家里的座机电话,放在马嘉祺的房里,如今生了灰似的,未曾动过,黑暗中响起来电的声音,格外刺耳。
“喂,马嘉祺。”
“嗯…”
“下个星期五,来车站接我。”
怦然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