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的爱恋就如同冬日的霜雪穿越到炎夏,无处容身。
在那样一个绝代风华,战火纷飞,凄凄柔柔的时代,封建礼俗同新民解放碰撞,世俗偏见反抗争吵愈演愈烈,风云翻滚剩下的,是属于她们的时代,包容的时代,光明正大的时代。
而现在,余倾柔被绑在罪过台上,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像是血盆大口侵蚀着人们封建的思想,坚毅的脸庞控诉着来自那个时代的罪恶。
台下,林南香隐匿在人群中,望着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姑娘,心像是被坚冰利刃生生剖了道大口子,鲜血淋漓。
百姓的呼声越来越高,有两个瘦弱的人缓缓上台泼了酒和油,手上俨然是一把火炬,可这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毁灭。
两道视线在时空里交织在一起,她看清她亲爱的姑娘说,对不起,开枪吧。
下一声是枪响,第二秒是欢呼。
这一场戏完美结束,甚至导演都没有喊停,片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芙嘉提醒导演,李堂才像是在那个时代醒过来,满心欢喜开始下一场爆破戏。
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他敢说这会是演艺界一颗冉冉之星,将会熠熠生辉。
这一场爆破戏对于爆破位置以及面部表情调控要求很大,它表现的是革命者民族情与思念情的巧妙交织。
由于看回放的时候芙嘉对自己情感表达以及爆破位置的观感不满意,这场戏来来回回拍了5遍才堪堪落幕。
上午的戏份拍完了,芙嘉去处理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是演戏用的特殊炸药但对皮肤的穿射力也不小,背部大面积沁血。
观澄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小姑娘安安静静趴着,有人给她上药。
观澄轻手轻脚接过女人手里的药,沉默地给她上药,等到上完芙嘉差点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他轻轻捏了捏芙嘉的脸。
他知道她的热爱,尽管他看不得她受伤。
“别、嗯?小澄澄?”
观澄轻轻搂着她,没说话。
“乖乖,你是不是太想我了。”
他还是没吭声,抚摸她的发。
“你给我吹吹,我手疼。”
大掌的温度不断传向芙嘉冰凉的小手,带着他嘴唇凉凉的风。
“你怎么了嘛,嗯?不是想我了,委屈了,来,姐姐给你亲亲。”
说着,凑上去啄了一口,又一口咬在他唇上,等到他微微吃痛才放开。
“你以后拍戏能不能再小心点,我知道这是一个演员的本职,可是我心疼。”
观澄委屈吐出这番话,芙嘉看见他的眼睛好像有泪花在闪。
“好了嘛,理解理解啦,你吹吹就不疼了。”
“你又不能把我系在裤腰带上,以后谁给你吹。”
“攒着攒着,回家你给我贴贴。”
“走吧,小可爱,吃中饭。”
芙嘉给他戴上口罩又严严实实戴好帽子,紧紧握住他的手出了休息室。
领盒饭的路上遇着同剧组的人,她介绍这是她男朋友,超容易害羞的男朋友。
花界的观澄对她没感觉,没关系,让他的碎片爱她爱到天荒地老。
“哟,尧子,别戴围巾啊,大热天的。”
“你管我,你男朋友捂那么严实干嘛。”
“家有名花,唯恐有心人觊觎啊!是吧,乖乖。”
“他害羞。”这句话是给关尧喂食的宋清时说的。
“你怎么的是个0啊,你平时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她笑眯眯地凑近眼说。
“他不喜欢主动。”
不知道宋清时是怎么听见他们对话的,但这回答芙嘉甚是满意啊。
“走了,乖乖,不打扰人家小两口。”
观澄乖乖顺顺被芙嘉牵着去了一棵大树下,又乖乖巧巧地被芙嘉投食。
中午的时候芙嘉没有回去休息,待在专门的休息室,因为下午有场戏调了进度和顺序,而这场戏的台词她还不够熟。
背了会儿台词,还有四十分钟。
她趴在观澄怀里迷糊着眼睡过去,说的梦话都是台词和美食。
观澄突然回忆起昨天晚上她缠绵地唤他阿澄,细细回味起来那滋味像是包裹在蜜糖罐里一样,让人心甘情愿沉沦溺毙在她藏的玫瑰花海下。
小姑娘安安静静趴在他怀里,嘴里梦呓不断,半边脸圆润润的,应该很软很软吧。
脸已经凑近了,他干脆往芙嘉脸上咬了一口,轻轻吸着软肉,芙嘉不自在地拍了拍,他才惊地一缩,退回去。
他刚刚在干嘛?!天呐!真是魔怔了!
小芙嘉,我要快快把你娶回家,不能光看不吃,也不能不娶就吃。
他是个乖男人。
时间很快过去,观澄赖在这守着她拍戏,他揽过助理的活跟着小姑娘忙忙活活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