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棠“小侯爷怎么不说话了?”
方应看“天生叛逆者,随心所欲——”
被困与什么呢?
方应看“被困与‘爱’,苏小姐,束缚着你的,是所有爱你的人,以及你爱的人。”
她本可以自由自在,在山野之间,离江湖之外,她该去做自己喜爱的事情,踏过水,行过川,翻山越岭,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天地,如她肩上的蝶,掌心的蛇。
可是因为苏遮慕,因为苏梦枕,甚至是因为这金风细雨楼里的许多人,她选择了回到这里,回到这座牢笼之中。
方应看“怎么,苏小姐摇头,是在下说的哪里不对么?”
元棠“我的另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在你眼里,这世上是不是就没有真正的自有人?”
方应看“当然不是,人若无德无才,无甚大志,庸庸碌碌过一生便是自由。”
元棠“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世上不缺庸庸碌碌之人,但谁没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如果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谁真的愿意庸庸碌碌,他说的自由,不过他自己的自以为是,异想天开。
还妄图来用他的自以为是来说服别人,也不知道 哪儿来的这么大脸,他义父给的吗?
元棠“小侯爷,你既知我天生叛离,便也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奉劝你一句,不要用你的浅薄无知来肆无忌惮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没有什么能困住她,她受期待降生,即便失去了母亲,却也是被许多人宠着的,她从不缺爱,也知道如何去爱人。
她是经历过波折的,但她幸运至极,总有人站在她的身后,他们庇护她,理解她,给她力量,教她成长。
自由的成长,如春日里的嫩芽枝蔓,会有春雷急雨,但更多的是春风暖阳,那都是她得到的爱。
即便她天生叛逆,即便她骄妄自我,那些爱一分一分的,从来都只多不少,于是她也学会了去会应‘爱’。
但你能说她是被困与‘爱’吗,绝不,恰恰相反的是,那些爱成就了她,一个真真正正随心所欲的她。
元棠“你要明白,天底下像我家这些这样好脾气的人着实不多。”
她声色冷冽至极,微微上扬的唇与轻挑起的眼角勾勒出讥讽的弧度,似是冷月霜降,春又回雪。
或许那并不是方应看内心真正的想法,但元棠着实没有心思去猜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生气的是,若是今天坐在这里的是雷损亦或是傅宗书等人,他方应看可还敢说这些话,他不敢的!
在别的地方不敢,在金风细雨楼最好也不要敢!
苏梦枕“阿棠,坐下,我相信小侯爷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恶意。”
苏梦枕安抚了一句,半字不提元棠的话。
苏梦枕“小侯爷,我们继续说正事。”
见苏梦枕如此作态,方应看的眸子无声的暗了一瞬,只一瞬,又恢复如常,毕竟吗,在场的都是人精,他还不想和他们对上,毕竟,他今天来是有‘正事’的。
刚刚他们说道哪里了,哦,对,是关七。
方应看“关七是丧门钟,能敲有桥集团的门,此局我已经布下,但成与败全在金风细雨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