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棠“……哥哥。”
她似是做梦了,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微蹙,嘴里念念有词。
元棠“……哥哥,别丢下我!”
容齐“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乖,好好睡吧。”
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安静了下来,靠在容齐怀里继续沉沉睡去。
黄昏过后,月深了……
有些事情,一旦踏出第一步,后面好像就没什么难得了。
元棠一直害怕有一天,情爱满而溢,自己便不再是自己!
她怕得到的是一场错觉,怕为情所伤,所以宁愿不曾得到,推开容齐,假装不曾动心,假装的她自己都快要信了。
她信了所有,独独没有信容齐会动心,哪怕有过希冀,哪怕看到过他眉宇间偶尔流转的情谊,她也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可如果现在仍旧是错觉,便叫这错觉更长久一些,她死,或者他死,也是一辈子了!
容齐“朱先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吹风。”
帘外风动,铃响,面前的窗户被关上,轮椅转动,容齐蹲下来,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容齐“怎么还是这么凉?还难受吗?”
元棠“只是风寒而已,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容齐“这几天天气转凉,怕是又要下一场大雨了,还是要注意些。”
今年的西启,多雨。
前不久刚下了一场雨,夜里风刮开窗,让她着了凉,大病一场,如今好不容易好的差不多了,又要下雨了。
元棠“我知道了,之前只是意外,而且现在你不是在吗?”
因为元棠感染风寒,容齐不放心,便搬来了宸元宫,日夜的守着她。
他想的是,元棠行动不便,宫人们再细心,到底有疏忽的时候,与其他整日忧心,不如亲自盯着。
于是除了每日雷打不动的早朝,其他时候容齐几乎都是在宸元宫度过的,就连奏折现在都搬到了宸元宫,元棠的书桌已经成为了他的专用。
或许容齐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越来越在意元棠了,恨不能她是个挂件,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上。
可惜她不是,所以只能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了!
杏枝“公主,不……娘娘,西启来消息了。”
因为之前元棠大病一场,容齐和傅鸢都把心思放在了她的身上,刺杀宁千易的事情就这么被疏忽了,等到他们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北临和宸国的联盟已成。
这样的话,宁千易死或者不死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索性便不管他了,就让这局势乱起来吧,越乱,也许对他们越有利呢!
元棠“临皇亲自带兵伐蔚,如今已经出发了,他对傅筹起疑心了。”
元棠半点不担心傅筹,反而隐隐的有些幸灾乐祸,不可否认,傅筹是有能力的,但同样的,他也是天仇门一手扶植起来的。
这还没怎么呢,就已经开始小动作不断了,若他当真坐上那个位置,还指望他忠心不成。
哦,不对,什么是忠心,他傅筹可从来没有忠心这个东西。
幸好,谁也没有把他真正的放在心上,养不熟的狼崽子,始终是养不熟的!
元棠“傅筹还是不够聪明啊!不过也对,小动作太多了,临皇要是不怀疑他,才叫奇怪。”
她语气里的笑意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容齐有些不明白,她和傅筹,是有什么过节吗?
这么想着,他也问了出来。
元棠“过节没有,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们和他,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她说的是我们,包括容齐,甚至包括傅鸢。
元棠“不过现在,我们还得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