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
路易昭满脸震惊，连程筠保持微笑递过来的一杯温水都忘了伸手去接。
“路易昭先生，您可以先喝杯水顺顺嗓子，您已经回家了，不需要再为了外面的事物而感到烦忧。”
“我我我我我——”
路易昭实在是惊呆了，这家伙怎么到哪里都能看见？？！
程筠嘴角的微笑又加深了些，手中的杯子又递过去了些，路易昭方才想到接过杯子，没有顺势喝下，路易昭留了个心眼抱着杯子温了温水，不动声色地询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可进可退的问题。
无论对方是不是程筠。
无论对方是NPC还是玩家。
如果对方是NPC，那路易昭的意思就是问他什么时候来这个古堡工作的。
如果对方是其他玩家，那路易昭的意思就是问他什么时候进来这个游戏世界的。
而如果对方是程筠——
“路易昭先生，先喝点热水吧，凉了就不好了。”
对方没有回答，反倒是绕过了他的话题，再一次把焦点放在了路易昭手中的那杯水上。
这水似乎是非喝不可。
路易昭再一次向对方探出询问的目光过去，那人面不改色站在那里，保持着一名侍者的风度。
喝还是不喝？
路易昭就像是打着打着游戏卡在了游戏关卡上，不知道接下来走的这一步是安全保命，还是壮烈牺牲。
突兀地，他捕捉到了侍者的一个动作。
长得很像程筠的那人微微抬了抬下巴，眼中的笑意也一并褪去，微笑地和刚开始见到的那名管家一般，皮笑肉不笑。
他似乎在示意路易昭看身后。
还没等路易昭转过头，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那位把他送进来的管家似乎进到了古堡里，那沉闷的脚步声逐渐越来越近，路易昭似乎听到了那嘶哑的声音正在唤自己的名字。
“快喝。”
对面的侍者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这句话。
路易昭不敢耽搁，几乎是在他将那杯水咕噜噜咽下去的一瞬间，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库伢，你不应该在这里。”
管家似乎不是在对路易昭说话，虽然手还放在他的肩膀上，但叫的却是另外的名字。
路易昭很确定自己的名字就是路易昭，刚刚无论是马夫还是管家，亦或是眼前的像程筠的人，喊得都是“路易昭先生”。
所以——
眼前的人名字才是库伢！
他不是程筠？？！
那刚才喝的水——？？！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给路易昭多加思考的机会，肩膀上的力量还没有移走，管家就已经上前训斥侍者了：“说了多少次了，这是客人们休息的地方，你身为侍者是没有资格随意出入这里的！如果下次让我再发现你没有收到任何命令就来到这里我就会辞退你的，库伢！”
对面的人一反刚刚潇洒恣意的样子，畏畏缩缩低下了头，连声音都带着路易昭没听过的颤抖：“好的兰斯先生，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
路易昭突然感觉到有一点疑惑。
好像，管家整个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的双手一只在指着库伢，一只垂在裤线边。
那——
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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