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路易昭怎么观察，这光头都自带一种和善光环，怎么看都不像个坏人。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充满了睿智，对手下人也随和的一批，实在和慕卓形容的十恶不赦搭不上边。
“再靠近一点。”
背包里的台小凝捅了捅路易昭的后背。
路易昭装作没事人一样往前又磨了两步。
然而女鬼依旧坚持不懈地又戳了戳路易昭的脊梁骨。
“……”
这女鬼能力也不太行啊，都这么近了竟然还要再近一点？
路易昭小心翼翼地抬脚又靠近了两步。
可不能再近了，再近可就要把这个小光头挤进npc堆里去了。
泾渭分明的，偌大的广场上，一群怪异的NPC站在离棺材巨型遗像较近的位置，而偏靠后的是一群来凑热闹的黑衣服玩家们。
这是系统定下的规则。
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重，所有玩家踏入这片领域开始，身上的衣服就自动变成了深色或者黑色。
一如压抑的氛围。
哀歌奏响，NPC那一群中逐渐有了哭声。
可酥婵没有哭。
路易昭看得真切，那一袭黑裙的少女紧握着衣角，表情淡然冷漠，一双清冷的眸子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冷不丁感觉到一丝光。
路易昭抬起头，竟然是江渺的光头在昏暗的环境下还有点反光。
路易昭没忍住仰起头仔细观察。
这小光头感觉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呀？
“好了吗？”
女鬼半天没有声响，路易昭压着声音问了句。
良久才得到一声回应：“你再坚持一下下，马上就要好了。”
路易昭百无聊赖，程筠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从来到广场就分离了，慕卓那个胆子小的认出江渺之后人就迅速逃跑了，躲得老远不敢过来。
只剩下路易昭一个人面对敌军。
敌众我寡，非特殊情况不好先动。
路易昭暗中打量江渺，无意间看到他腰间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咦？”
红彤彤的，看着格外眼熟。
路易昭不自觉靠近了些，仔细打量后吓得一惊。
“啊！这……？”
这不就是台小凝的缩小版吗？？！
挂在江渺腰间的缩小挂件玩偶不就是和 台小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嘛？
江渺怎么会挂着一个台小凝？
太奇怪了。
“路易昭，我偷到了。”
“啊，好。”
路易昭刚想转身，结果身后人头攒动，硬是有凑热闹不注意礼节的人挤进来，路易昭一个没站稳，直接撞在了江渺的身上。
手顺势一下滑，刚巧不巧悄无声息地扯掉了江渺腰间的挂件。
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路易昭本就观察这玩偶半天，又怀疑这玩偶和台小凝有一定的关系，顺手就直接把玩偶丢进了口袋里，迅速还原姿势按在了小光头的腰上。
“？”
江渺回过了身，看着自己身旁的男孩皱了眉：“你是？”
“不好意思，人太多了，打扰了！”
路易昭转头要走，又被江渺拉住了袖子：“你不用这么怕，我看你有点面生。”
江渺打量起路易昭来：“你是新来的？”
“啊，前几天刚来这里。”
路易昭老实的像个小孩。
“前几天刚来？”江渺露出笑：“你也是刚从穴里出来的？”
“嗯。”
路易昭老实点头。
“没有人带你，你自己出来的？”
“嗯。”
废话，哪有人能带我？
江渺笑意更浓了：“不知道小伙计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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