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真的要跟我去上课……?”
“嗯。”三人异口同声,都给了我个坚定的眼神。
“守约,你出去的话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一点。”澜杵在门口,试探着问。
还没等守约回答,铠倒先接过来话头:“不会不会。”
看着澜疑惑的神情,铠神秘兮兮地搭上他的肩膀,耳语道:“别惹厨子,你难道想吃阿召做的……”
澜闻言深以为是地点点头。
“嗯……高数和生化,哈哈!”我打开手机里的超级课程表瞅了一眼,差点厥过去,“有言道——生统生化必有一挂,明天还有生统,我TM……”
“阿召不许讲脏话哦。”守约在后面拍拍我的肩膀,微笑着看我,我不好意思干咳几声,连忙摆着手改口:“像我这种好孩子怎么会讲脏话呢。”
“外面风有些大,”澜解下来自己的围巾转而将它系在我脖子上,“阿召围我的吧。”
“哦哦,谢谢阿澜!”
“我这里也有。”守约也解下自己的,小心翼翼往我颈子上绕。
暖是挺暖的,就是有点憋。
我还记得我高三时候背着十几本书还能不费力爬五楼,可是现在光两本厚厚的书本和一个里面就装了两支笔的笔袋就能把我累得不轻,非得让他们三个一人拿上一样,大摇大摆走在前面。
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了同学的热情程度。
尤其是守约。哪怕已经戴了一顶鸭舌帽遮住兽耳,可尾巴还是露在外面,去教室的路上就被一群人拦住问是不是cosplay,还有不少女孩子瞪着星星眼提出要求:“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尾巴嘛?好可爱!”
“啊这。”守约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行,不行不行!”我像老地主对自己的小金库一样吝啬,直接把守约的尾巴抱在怀里,谁也不给碰。
“阿召……”守约弱弱开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被占有欲冲昏了头脑的女人,也就是我,可顾不了这么多,一路抱着他的大尾巴雄赳赳气昂昂往前走,回头一看才发现哪怕守约用手捂着脸,面色的红晕也遮掩不住。
哦,我忘掉了守约的尾巴很敏感,四舍五入等于我牵着……那啥走了一段路。
抱歉,真的抱歉。我把守约尾巴捋顺了毛之后,很是不好意思放下来。
铠和澜早已经被围观群众围了一层又一层,澜垂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而铠出于绅士风度,想从人群中挤开又怕自己的力气伤到别人,只能呆愣愣站在原地。
两人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刚刚抱着守约尾巴走了一小段路的我。
我朝被困住的铠与澜走过去,解释说我们是要去A座上高数课的,再不走就要迟到了,铠和澜懂了我的意思,配合着连连点头,周遭人群才渐渐散了。
“等等,阿召。”铠一边帮我拎着书一边同我讲:“那么多人都想摸守约的尾巴,你为什么不像那天一样,五块钱一次?”
好 队 友。
澜连忙扯了扯铠的衣角,提醒他是不是忘了自己今天早晨说过什么话,百里守约也给铠一个礼貌的假笑,铠便识趣噤声了。
其实这种大教室从后门溜进去溜出去完全发现不了,我有很多女同学也会带自己的男朋友来蹭课,可怪就怪这我带的男人太显眼,还是三个。
我空着手走进教室,后面三个男人拎水杯的拎水杯,抱课本的抱课本,好一道靓丽风景线。
我这才发现坐在最后一排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前面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往后投过来。
这时候我一个熟识的朋友走来同我打招呼,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身旁的男人们,抽了一口气,然后试探着问:
“这三位……哪位是你的男朋友哇?”
“我。”
“我。”
“我。”
“啊?”小姐妹有点反应不过来,坐在前排的人群也开始嘈杂起来。
社会性死亡现场。
我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时候他们三个倒是闹腾了起来,开始比比划划争夺男朋友冠名权。
“我才是阿召的男朋友,阿召昨天说守约最好了。”
“阿召昨天说最喜欢我!”铠昂了昂脑袋道。
“什么?阿召也对你说了。”澜委屈道。
我生怕他们再拆了我的教室,毕竟那可就不是辞退那么简单的了。
“你们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了啦。”我使出一口十分机车的腔调制止了三人的争斗,然后郑重其事道: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刚走上讲台已经年过半百的高数老师惊得眼镜都从鼻梁上滑了下来,颤抖着手推了好几下,周围的同学也是嘘声一片。
上课的时候,三个人还在小声嘀咕,我无心听课,也不想上课讲话,便跟他们三个传纸条。
召:[你们不懂,在现世的话,一个女孩子只能有一个男朋友,但是可以有好多个老公。]
澜:[是这样啊,那……老公是什么?]
召:[就是相公的意思,是比男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召:[所以你们都是我的老公^ ^]
三个人被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唬住了,三个人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后,纷纷一本正经在纸上写道:
约:[那我们就都是阿召的老公了。]
铠:[行吧。]
澜:[好。]
铠:[要不要根据身高排个先后,像那个小鲁班他爹一样,搞个老公一号,老公二号?]
约/澜:[反对。]
没成想万年不查到的老教授今天破天荒点了名,点了一遍查出来不少旷到的,可后面这三位并没有答到,老师便朝这边指了指,问道:“最后排的三位男同学,你们是……?”
三个人齐刷刷站起来,我拼命扯着脖子给他们递信——就说是隔壁专业来蹭课的,非常崇拜教授的学识,想徜徉在美丽的数学海洋里。
守约非常有礼貌朝老先生鞠了个躬,我见着之后欣慰地点了点头,可没成想他却用着极其诚恳得体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话:
“老师您好,我们三个都是这位同学的老公。”
讲台上下一片哗然。
作为一个社恐,原来在偌大校园里根本没人知道我这个小透明的名字,可后来我的鼎鼎大名立刻在全院乃至全校传播开来——那个有三个老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