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辞不明所以,但看慕玖寻那样好像要不行了,他刚准备抱起,楚归月又拦住他:“等等等等,不行不行,去医务室也没用……药,药,对,老大一定带来了。”
楚归月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去扒拉慕玖寻口袋。
很快便翻出一个透明小瓶子,上面什么标签也没有,瓶里有几颗指甲盖大小的小药丸。
“只有这几个了?不够呀……哥哥哥,你给她喂一下,我打个电话。”
楚归辞握着手里的小药瓶,看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慕玖寻,陷入茫然。
喂?人都晕过去了,他怎么喂?
“喂?老二?老大又痛经,这次给疼晕了,你那个药还有吗?”
“什么?没了?那老大这两天怎么办?”
“好好好,你赶紧弄,到时候送过来,锦源一中。”
楚归月挂了电话,见楚归辞还在发呆:“怎么还没喂?”
“她晕了。”
总不能拿审讯别人时候那方法喂吧?
“我来。”
楚归月无语,两步上前夺过药瓶,倒出两粒,轻轻抬起慕玖寻的头,让她仰在椅背上,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在楚归辞怀疑且微愕的目光下,真就用审讯犯人那法子给她灌下去了。
“……”楚归辞嘴唇动了两下,终究没说话。
动作娴熟,一气呵成,看样子不像新手。
药是楚归月口中老二给的,看样子很有用,毕竟慕玖寻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呃不对,不再白。
老大,老二……
“老四老四!听老二说老大又疼了?”
空含着急地跑来。
老四……是楚归月?
“嗯,不过药不够了,她肚子疼也不早说,真是的,自己一天天就知道在那撑撑撑,要不是我哥和我说老大脸色不对,我都忘了,我记错时间了!”楚归月满脸哀怨地看向慕玖寻。
后者睫毛微微煽动,倏地睁开了眼。
“你们……”开口发现自己嗓子难受。
“咳咳,老大你醒了。”楚归月不自在地咳嗽两声。
情急之下,情有可原。
“怎么都在?”
不提还好,一提,楚归月那个暴脾气就上来了。
“老大你肚子疼怎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脸白成那样吓死我了!”
早年,慕玖寻在乡下度过了艰难的两个月,后来她出去打拼,躲暗杀,应酬不断,酒不要命地喝。有时在野外一躲就是半个月,把身体整垮了。
也多亏这两年老二中医给调的。
“辛苦你了。”
“……”楚归月一肚子气没处撒。但凡老大来句“没事”“无妨”她都能念叨半天。但偏偏她……哎!
“好了好了,老大你趴一会休息吧。老四你也别念叨了,说了也没用。”这时候的空含不在跳脱,显得异常冷静。
楚归月把她哥打发走,独自生闷气。
慕玖寻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没敢开口明天自己可能会奔波半天。
翌日清晨。
“老大呢!”
寝室里,楚归月嗷了一嗓子。一大清早的,老大那个睡不着的睡神居然起来了吗?人呢?
“那个,老大在群里说,你给她请个假,她上午课不上了。”
罗颜染翻了翻手机。楚归月懒得翻,直接问:“她人呢?”“签名去了。”罗颜染声音有点咬牙切齿。
楚归月更是。昨天疼晕过去的那个是谁?今天一大早就跑去签名,怎么不给她疼死?
慕玖寻到了何编辑的办公室:“何斯言?”
“哎!我艹,寻姐!你可算来了!我排上队了?”何斯言理了理桌上的稿纸,“坐。”
“书呢?”
“咱两半年没见面了,你也不……好好好,你是姐你老大行了吧,书在那呢。”何斯言正打算诉诉苦,发现了慕玖寻面无表情的表情。
“多少本?什么时候出?”
“我想着您应该懒得签太多,就拿了五十本,预计这周日晚上七点。”
慕玖寻想了想:“改成这周六晚上八点。”
“行。”何斯言也没问为什么。
“呐,这些笔,你试试那支顺手。”
慕玖寻接过那一把笔,随手抽了一支,在白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上了“笔拟墙”。
想当初,这笔名被多少人鄙视过。
“比你强。”
但是,后来,笔拟墙确实用笔,拟造出一堵文学界难以超越的墙。
越来越多的读者开始夸这名字霸气。殊不知,原本慕玖寻想叫“笔拟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