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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法则之力

赛尔号之妈耶书名

洛亚找出一个培育皿,把精元放了进去,自己则要休息一会儿,她实在太累了,躺上床榻后合眼便陷入深眠,再睁眼时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她简单梳洗便推门出去与其他三位小伙伴汇合。

  “醒啦?”安塞卡第一个注意到过来的洛亚,随意地打着招呼。

  “大家都到齐了?”洛亚皱了皱眉,“抱歉,久等了”

  “无妨,你在之前执行世界门计划的最后阶段付出了很多,过于劳累,多休息一会无可厚非。”伊尔维克劝慰道。

  这时,奥赫特突然发言:“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们就讨论一下如何向这个宇宙的强者们带来噬灭的消息,并让他们协助我们对付噬灭吧!我们是要分头行动去这个宇宙各个犄角旮旯找人通告吗?”

  “噗”安塞卡轻笑一声,“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呀?观星塔更新了对这个宇宙的观测数据,这个宇宙比我们的故乡大的多,若说这诸星间的强者怎么也不会少,而且很多强者都是与世隔绝的隐士,寻找他们难度更是大的多。”

  “洛亚,你有什么想法?”伊尔维克转向洛亚问着。

  “用信息广播。”

  “信息广播?那是什么东西?”奥赫特十分疑惑,其他二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也将不解的目光投向洛亚。

  “是坎妲诺斯星系的一种科技术。”洛亚解释道,又自嘲一笑,“其实我一开始还真是准备分头去找人通知的,可昨天我把那个来自艾岚星的精元拿出来培育时突然想到了这个方法。我们可以将加密并带有一定力量的信息顺着一个信息网络向全宇宙广播,能听到这些信息的也定是实力不菲之人。”

  “想法不错,但我们里没有人是精通坎妲诺斯科技术的啊。”安塞卡说,“现折腾一个覆盖全宇宙的信息网络……我觉得我还是去各星系犄角旮旯里去找人吧。”

  “不,其实我们现在,有一个现成的覆盖广大宇宙空间的网络。”

  “此话怎讲?”伊尔维克有些疑惑。

  “从我们的故乡救回的各星系星球的生命,刚刚飞去这个宇宙各个星球延续。他们带着两个世界间大量的信息纠缠,在宇宙间形成了一个暂时的网络,我们只需用我们的力量将这些信息扩散并保护,将它们顺着这个网络传播到精灵们的意识中,这样既不会影响到比较弱小的生命文明,还只有强大的精灵会接受到消息并帮助我们了。”

  “真是绝妙的计划!”伊尔维克不禁赞叹。

  “据我所知,像这样信息留下的网络应该不能持续很长时间”奥赫特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快行动了!”

  “没错,事不宜迟。伊尔维克,你过来和我一起编辑要广播的密文信息,”洛亚开始吩咐着,“你们两个,去观星塔用信息观测滤镜确认网络的状态并提前调整准备一下保护信息密文的能量。”

  他们对这样的安排都没有什么意见,四个精灵很快忙碌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准备工作终于全部就绪。

  四精灵来到圣殿外的宇宙空间中,他们的眼睛都闪烁着淡蓝的光芒,这是故乡宇宙的高阶技能:真理之视,可以洞察大量平时肉眼不可见的能量、信息、网络等,在这个要将信息密文沿着一个网络广播至全宇宙的情况下使用再合适不过。

  “洛,信息密文已就绪”伊尔维克报告道。

  “很好,现在将密文投放至临时端口”洛亚指挥着,“现在,大家准备注入能量”

  众人纷纷抬手聚集能量,伊尔维克完成投放后也加入进来。

  “3——2——1——注入!”随着洛亚一声提示,四色能量从四个方向注入到在临时网络端口的信息密文,刹那间密文的色彩顺着信息网络涌向千百光年以外,并发出阵阵直击意识的信息波纹,最终不知会被何人接收。

  “这样就可以了吧?”安塞卡转向洛亚。

  “嗯,大家辛苦了。”洛亚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奥赫特突然发问:“洛,如果有的强大且邪恶的精灵得知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们流落至此,要来端了我们怎么办?”

  “数据显示,这个宇宙比我们的故乡要年轻地多,所以大概率是不会有什么比我们强大的精灵,就算来找麻烦也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回答他的却是伊尔维克。

  安塞卡接下他的话:“如果真的有我们四个加起来都打不过的邪恶精灵存在于这个宇宙,那他差不多在我们刚到的时候就能感应到我们这群异邦人,并且快速地过来端了我们,也轮不到我们在这顾虑这些了。”

  洛亚没有理会其他三人的谈论,看他们结束才开口:“我们先回去等回应,等消息多了再作安排。”

  大家也没什么意见便各自去休息了。

  翌日,几人在二楼小会议室沉默着,奥赫特率先开口:“已经快一天过去了,为什么宇宙各处一点回音都没有?”

  安塞卡摆弄着一个数据分析机:“我在宇宙各处都观测到了类似我们广播信息时的那种能量波动,理论上这个宇宙的强大精灵们应该都接受到了我们的消息并且他们中有的已经做出了回应,目前的情况更像是……他们的信息被阻断了……算了我解释不了,洛亚,你有什么想法?”她把目光投向洛亚。

  洛亚扶额:“信息网络尚未消失仍能使用,我们的信息顺利广播了出去,各地精灵回应却无法到达我们这边……真是奇怪……”

  一直沉默不语的伊尔维克眼底突然浮动起一抹蓝色的光:“有情况!”

  “怎么了?”洛亚皱眉。

  “一个强大的信息能量扰动出现了!”他飞快地说着,突然又拿出一个投影装置,“它居然向我们……不,是向信息网络各处都传输了可解读的密文!”投影装置投出一段文字。

  奇怪的是,那文字洛亚四人都不认识,看见它们时却能清晰地在脑海中理解它们:××时间,启世星上,详细讨论噬灭与异邦精灵之事。

  短短一句话。还有一个更加简短的落款:谱尼。

  众人:???

  “什么……意思…?”安塞卡感到异常疑惑。

  “这个谱尼是什么人?难道是他阻断了其他精灵的回应吗?”奥赫特也小声喃喃。

  “不止这句话,密文还有一段星图。”伊尔维克同样感到莫名其妙,但优先向众人展示了信息密文的另一些内容。

  一张星图,错综的路径通往一个星球,那里标注着一个同样不认识但可以理解的单词——启世星。

  伊尔维克转向洛亚:“我们怎么办?”

  “按这上面说的做吧。”洛亚的语气很平静,“××时间,我们就去这个启世星和这个宇宙的精灵们碰碰面。”

  “这样真的妥吗?”安塞卡问。

  “没什么不妥的。”洛亚回答道。“他们没有动机伤害我们,有很多事情面对面解决也比通过信息网络远程抛媚眼要方便地多。”

  其他人想了想倒也是,便没有异议了。

  预定的时间之前,洛亚一行人便来到了启世星。

  “真是充沛而强大的神圣之力!”安塞卡对这颗星球的能量环境颇有感慨。

  “这个时间,似乎还没有精灵到。”奥赫特环顾四周。

  “不,有精灵在我们之前。”洛亚抬起头,望向一个方向,“你们说是吗?”

  “不错的感知力,异宇宙的精灵。”一个温和却威严的声音响起,两个身影如魅影一般在那个方向凭空出现。他们并非人形,有着高大的身躯,目测差不多有三米,都有着六根如天使六翼般的翅须,闪烁着璀璨的圣光;周身有甲壳样的物体环绕,上面镌刻着晦涩的图案;他们星河般深邃的蓝色眼睛正注视着洛亚一行人。

  “谢谢夸奖”洛亚平静回应,“不知二位是何身份?”

  “我名为谱尼。”刚开口的那个精灵说,“我身边这位叫索伦森,他是我的兄弟。异宇宙的精灵们,是否介意介绍一下自己呢?”

  “我叫洛亚,他是奥赫特,她………”洛亚将小伙伴们一一介绍完,又问道:“谱尼,就是你将精灵们的回应拦截的吧,能说说目的吗?”

  “接收那么多信息,你们自己也麻烦吧?”开口的却是索伦森,他的翅须尖上有着黑色的部分,身边的“甲壳”像尖利的巨石,“我们认为像这种宇宙大事,还是召集各地精灵来面谈更方便。”

  洛亚微微颔首:“这倒确实。”

  “我早些时候便推演过宇宙和宇宙之外的知识……”谱尼自顾自的开口了,“我推演到会有别的宇宙,别的宇宙中也会有生命,没想到,今天可以真正见到宇宙之外的精灵,我从你们广播的信息中了解到你们和噬灭的事情,我由衷地为你们伤心,我亦希望今后我们可以一起保护好我们现在的宇宙……”

  谈到这个话题,洛亚一行人也不禁有些伤感,伊尔维克开口了:“那是自然,时候也差不多了,待精灵们到齐,我们再好好商量。”

  几乎所有接到信息的精灵都来启世星参加了这次会议,而会议的主角无疑是洛亚一行异邦人和谱尼这个宇宙战力天花板和会议发起者。

  “诸位,想必大家都已了解了我们故乡宇宙的遭遇,和噬灭的信息了吧!”洛亚和三个小伙伴站在一个小山坡上,像站在主席台上进行国旗下演讲的教导主任一样。“我们带来了一些对抗噬灭的经验,噬灭产物的样本以及疑似被噬灭感染毁灭的宇宙空间样本,请诸位过目。”洛亚和小伙伴们将资料和被着重封存的样本送入各地的精灵手中,这些东西虽并无危险但还是有着来自噬灭的那种压迫感,弄得精灵们唏嘘不已,待到精灵们将这些东西传看完毕回到洛亚手中时,她才继续说着:“我们,希望诸位可以联合我们,借一些力量给我们,建成法则圣殿,研究并预防噬灭!”

  “借些力量来帮忙保护世界,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哈!”“将我们宇宙的命运托付给一群异邦人么……怎么听怎么悬啊……”“这噬灭的样本不像是假的,借些力量研究它们保护宇宙可以啊。”“今天晚上回家吃啥回家吃啥吃啥……”………乱七八糟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会场,有人觉得应该相信洛亚他们,防患于未然;也有人认为将强大的力量汇聚给异宇宙的精灵属实不妥,害怕他们用这股力量兴风作浪;也有人压根不在乎这些复杂的事情……

  “肃静。”温和而威严的声音夹着压迫感缭绕于会场,是谱尼。“且听我说两句。”他看向洛亚一行人:“法则圣殿吗?不错的名字。说到法则这类词汇,不禁会让人想到法律、约束等。”他又看向山坡下的精灵们:“不如诸位今日就各奉献一份力量,既是帮助他们研究噬灭,也是为宇宙立下法典,以保宇宙内万世秩序长存,而令异邦人——洛亚小姐为这宇宙法则的总负责人与审判官,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突然被cue的洛亚一脸懵逼:“啊?”

  “听起来还挺靠谱的嘛。”“真就是把宇宙生杀大权强大之力都给了一个还不甚了解的异宇宙精灵???”“晚上吃啥晚上吃啥晚上吃啥吃啥吃啥……”意见还是众多,而决定洛亚他们能否成功的还是现在不同意计划的精灵。

  “这些异邦人来自其他宇宙,他们对我们这些本地人有着最客观的认知,是执法审判维护和平的不二人选。而且谁说只委托他们执法了?四位异邦人既要研究对抗噬灭还要处理宇宙各处的违法行为,那不现实。所以之后会有我们宇宙的精灵加入他们一起使用这份力量维护和平。”谱尼开口,“立下宇宙层面的法典既是对我们的约束,更是对洛亚他们自己的约束。既然担心他们用这力量为非作歹,那作为各位立法人的我们,何不从一开始就规定他们仅可以用这力量研究对抗噬灭和制裁恶人维护和平呢?”

  “怎么莫名其妙地还被甩了这么个锅呢?”安塞卡蹙着眉往洛亚身边凑了凑。

  “我们只是想让大家帮忙研究研究噬灭而已啊”奥赫特哭笑不得。

  “算了,被甩锅就被甩锅吧。”洛亚扶额,“我们在故乡时就是承担着维护星间和平的角色,这也算是咱们的老本行嘛……再说了,我们研究噬灭的空挡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也好。”

  “宇宙间的法典,那规定的都是全局性根本性的问题,谁沙个人这种事是轮不着咱们兴师动众的,一般就是处理宇宙间的邪恶势力和星球文明间的纠纷,而这些情况,都不常见,所以也不是什么麻烦差事。”伊尔维克分析道。

  先不说洛亚这边,在场的精灵听了谱尼一番话都觉得好有道理,于是纷纷表示赞成。谱尼顺势召开了立法会议,每个精灵可以提供两条法律条文,待所有精灵都提供完之后就开始一一评议,合理的采纳,不合理的舍去,差不多一个意思且合理的合并………

  会议持续了快两天,大家终于编纂好宇宙法典,最后就是汇聚法则之力的仪式了,众精灵纷纷向半空投射出能量,然后谱尼以一道最强大的神圣之力将这些力量汇集,美丽的光华在半空幻化成纵横交错的文字,是精灵们编纂的各条法则,仍然是那种大家不认识却能清晰理解的文字。这美丽的异象仅存在了几秒,那漫天法则便化为点点华光,一小部分融入洛亚一行人的体内,另一些则汇成一块清澈的晶石,它通体是漂亮的蓝色,上下两个尖头都闪烁着神圣的金光。

  “这是法则之石,”谱尼说着,这是宇宙法则之力的汇集,“请务必保管好。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法则之力的拥有者了。”他将晶石递给洛亚。

  洛亚郑重地接过法则之石,将它妥善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领域中,面向众精灵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感谢各位的帮助,我们非常荣幸可以肩负法则之力研究对抗噬灭并维护本宇宙的和平,我们必不负诸位的期望,与罪恶的力量对抗到底,无论它来自宇宙之内,或是宇宙之外。”

  随着这句豪气干云的宣誓,这次宇宙大会也算是圆满结束,有的精灵对未来充满希望,有的精灵则略显疑虑,还有的精灵因为两天没吃上饭而生气……

  直到包括洛亚一行人的所有精灵全部离开后,索伦森才从不知哪个角落里飘出:“终于把维护和平的锅甩出去了?”他懒洋洋地问道。

  谱尼看了他一眼:“你这说话还真是……不过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总之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云游四海了,不用再插手星间麻烦的事。”

  两天多的劳顿,即便强如洛亚一行人也难以遗留下什么精力了,他们安置好法则之石就各自回屋休息。洛亚把自己砸在床榻上,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望着屋内的一切渐渐合上眼睛,干净的桌子,凌乱的书籍,清透的镜子,高大的壁橱,还有破碎的精元……等等,破碎的精元???

  “我去这什么情况啊……”她赶忙起身前去查看那精元的状况:只留下了少量碎块。“这小祖宗是原地爆炸了还是怎么着……”

  洛亚闭上双眼扩散自己的感知,终于在床脚那里感应到了生命反应,她急忙俯下身子去查看,于是就看见了一个正在啃床腿的,不到半米的小家伙,她有着暗蓝色的头发,刚刚披到肩头,头上长着神话故事里人鱼的蓝色的耳鳍样的东西,脑袋两侧有一对深蓝的下垂长耳朵,上半身是正常的人形,皮肤白皙却略略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蓝,下半身却是浅蓝的鱼尾巴。小姑娘感觉到凑过来的洛亚,转过了小脑袋,一对紫色的清澈大眼睛天真地盯着她,就这样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后小鱼苗突然开始冲着洛亚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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