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马哥,那个……
严浩翔看着马嘉祺有些阴沉的脸色,总觉得自己要替宁姐解释解释,不然马哥这下肯定就误会了。
马嘉祺怎么了?
严浩翔宁姐跟……
只是严浩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马嘉祺打断了:
马嘉祺她的事,与我无关。
马嘉祺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他现在的心情差到爆了,从严浩翔嘴里听到蒲宁,总是让他想起那段蒲宁温柔对待的时光,但是那些温柔不属于他,只属于一个特定的人。
严浩翔看向丁程鑫:
严浩翔丁哥,这……
丁程鑫我觉得马嘉祺快想通了。
丁程鑫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马嘉祺远去的背影。马嘉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还是挺强的,这次却可能是因为蒲宁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使他不太适应,所以第一时间选择的就是逃避。但是不见面可能还可以控制,但如果见到了面,看到她身边有别的人,只恐怕这会儿醋坛子是已经翻了。
丁程鑫是真的了解马嘉祺。
他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脑海里却一直都重复着刚刚蒲宁跟方恺澄的一举一动。她可以完全不用顾忌自己的形象,踹人的动作更像是打情骂俏。马嘉祺的眼底暗了暗,这就是她的真实面貌吗?
而蒲宁冲严浩翔喊得最后一句,他听的真真切切,不用让哥做晚饭了,明天早上也不用他煮早饭。所以他们都已经住在一起了?不是打算看看别人吗?不是自己的执念已经破了吗?那些话都是她哄自己,为了摆脱自己说的吧?
什么谢谢自己,什么执念已散,这都是骗人的吧?
马嘉祺无意识地看着车,最终却停到了曾经的别墅门口。他有些迷茫地下车,那天推翻橱柜之后,马嘉祺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了公司附近的公寓住了。这里的一切他都还没有动,不知道是懒得收拾,还是因为不舍得。
他推门进去。花园里曾经蒲宁满心欢喜种下的玫瑰花都已经死光了。只剩下了枯败的枝叶。
走进玄关,蒲宁的拖鞋还跟她走的时候一样整整齐齐地摆着,好像下一秒她的主人就会重新踩上它,在房间里啪嗒啪嗒地跑来跑去。只是上面落得一层灰尘彰显着它的主人已经扔下它好久好久了。
餐厅的橱柜依旧还是自己那晚推倒之后满地狼藉的样子。马嘉祺看着那碎成一块块的玻璃,不知道蒲宁那么宝贝的这些杯子,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心疼。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她会心疼吗?最多只是觉得浪费了一些而已吧。
马嘉祺不知道的是,走的那天,蒲宁其实站在橱柜前面看了很久。那只经常用的冷水杯被她拿出来,但许久之后还是放回去了。蒲宁是不舍得这些的,但是她想她不应该带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毕竟都是花的马嘉祺的钱。
他们的卧室里,衣柜里的衣服还都整整齐齐的挂着,就好像还有人一直住在这里一样。马嘉祺离开的那天,也只是拿上了自己的各种资料和书籍。一件衣服,一件配饰都没有带走。所有东西现在都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但是已经许久没有人去拿起过他们了。
马嘉祺有些颓然地靠着床边坐下,地上是当初蒲宁很喜欢的一张长绒白色地毯。这张毯子很贵,贵到当时的蒲宁买回来都不舍得踩。她每次从床上下来都不会老老实实穿着拖鞋,白皙的脚踩在长绒的白色地毯里,总是会刺激着马嘉祺的神经。
马嘉祺靠着那张他们一起度过了无数日夜的床。房间里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就连曾经马嘉祺想要蒲宁有过的味道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马嘉祺想起自己晚宴那天在蒲宁身上闻到的真正属于她的味道。
他有几天疯狂地想念蒲宁,他跑遍了城区里大大小小的商场,闻了各种各样的香水,却始终都找不到和蒲宁身上一样的味道。他开始往家里买橙子,每次都只是剥开,但是却不怎么吃。只是单纯的橙子味道,也还不是蒲宁身上的味道。
马嘉祺想,蒲宁如果已经和她哥在一起了,是不是每天会笑着给他煮红豆沙,在那人回家的时候,笑着说一声你回来了;是不是会在那人出门的时候朝着他笑着挥手,叮嘱他路上小心;是不是会跟那人手牵手去卖场,然后因为一些小情趣拌嘴耍赖;是不是会撒娇一样缠着那个人,要那个人亲亲抱抱,然后两个人一夜缠绵。
马嘉祺已经快要被自己的想法逼疯了,他只是想想有人能够在蒲宁身边,陪她看潮起潮落,经历风花雪月,就恨不得将蒲宁抓回自己身边,锁住她,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