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拔出随便,腾空跃起,一剑朝水中刺去。随便在水中轻巧一挑,几局水祟尸体随之显露空中,水中剩余的水祟明显受惊,魏无羡朝江澄一使眼色,又折断岸旁的一根枯黄的竹子,摇摇晃晃的挥舞着:“泽芜君,劳烦你和蓝二公子先在岸上待会,不要轻易下水。”
随后魏无羡将竹竿丢下,双脚前后交叠状稳稳的落在竹竿站立,捏手成诀朝蓝忘机传音:“忘机兄,商量个事呗。”
蓝忘机耳畔突然传来魏无羡的声音,下意识的,蓝忘机朝魏无羡看去,上下打量一番回过头来:“何事。”
魏无羡未先答复蓝忘机,而是用灵力振开水面浮萍,几剑穿过,水祟被随便一剑封喉,当场魂飞魄散。
接着,江澄蜻蜓点水般绕着水祟打转,口中念决,刹时,单剑化成万剑绕开人而径直刺向水中,水面顿时升起层层灰色的薄雾,呛得围观的民众连连后撤。
江澄在一旁满脸不情愿的打着副手,可动作却也不含半点稀泥。
魏无羡和江澄除完水祟上岸,将剑收回剑鞘,魏无羡与江澄齐声道:“泽芜君,蓝二公子,烦请回避。”语罢,魏无羡从怀里掏出一枚物什抛向蓝忘机。
蓝忘机将物什接住,粗略晃了一眼,确认是一件简单的物什后放入乾坤袋:“此,为事?”魏无羡眉毛一挑:“是,又不是。”
“何理?”蓝忘机不解。
魏无羡摆摆手:“无理。”
“你……”蓝忘机被噎的又不语起来。
蓝曦臣余光瞥见蓝忘机手中之物,趁着在魏无羡和蓝忘机交谈期间赶忙思考这玉佩乃何物,抓破头皮思考半响无果,蓝曦臣悄咪咪睨向江澄。
不料,江澄黑沉着脸,表情莫测,蓝曦臣只得作罢,殊不知,在三人疑惑之际,魏无羡正努力的压抑着嘴角的微笑。
“咳、咳。”咳嗽声让三人拉回思绪,齐刷刷的盯着魏无羡。只见魏无羡环胸抱着随便,重复着方才的话语:“泽芜君,蓝二公子,烦请回避一下。”
蓝曦臣、蓝忘机自觉有些失礼,一方致谢一方道歉,半刻钟过后,蓝曦臣先行离去,蓝忘机逗留半会也跟随离去。
蓝忘机前脚刚踏出房蹋,就传来魏无羡的叹气之声,蓝忘机一顿,不放心般的回了头,却也只见魏无羡和方才离开的表情无异,蓝忘机瞳孔略微抖动放大,随后,后脚也踏了出去。
姑苏双璧终为离去,魏无羡和江澄大气也终得长缓。
魏无羡转身,看似随意的一指,湖泊中一舟普普通通的小船被魏无羡点中:“这舟如何。孔雀羽毛都要外露了,我说,江澄,一齐上,报气?”
江澄利索的将袖口朝上挽了挽,粉白的皮肤立刻暴露在烈焰之下:“好说,谁让他不小心闯入水祟的窝,被水祟暴揍一顿呢。”
魏无羡附和:“是啊,谁让着孔雀这么不小心啊。”魏无羡和江澄一齐跃起,精准的落在了金子轩的船顶上。
计划中,金子轩应是和自家侍女待在船中。于是乎,魏无羡毫不留情的一脚跺开船顶,伴随着木板炸裂的声响,魏无羡和江澄落入船舱。
只是,坐在金子轩身旁的不是侍女,也不是其他风流女子,而是……
江澄落入船舱,一下被铺面而来的木屑弄的扭头闭紧了双眼,待木屑不在飞舞了,一阵微风又拂面而来,瞬间,一船舱的人都小声的呛咳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风平浪静”,江澄一脚踢开脚边的木板走到魏无羡身旁,一巴掌拍在魏无羡的肩膀,疑惑魏无羡怎么不按照原计划进行时,江澄抬头就对上江厌离那双带有些许惊慌浅紫褐色的眼睛。
于是乎,江澄维持着这个姿势和魏无羡一齐愣住:“阿姐\师姐?”
江厌离的出现,扰乱了魏无羡的计划也更加证实了江澄早年间的猜想——当固定的元素发生改变之时,事情一定会“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