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薛洋所作所为的聂明玦震怒,薛洋又拒不说出阴铁的下落,气的聂明玦直接祭出霸下来要斩了薛洋。
千钧一发之际,魏无羡与陈映竹二人急忙喊停,那刀就悬在薛洋的头上十分危险。聂明玦见二人阻拦将霸下收了回去。
“怎么你们二人要替这十恶不赦之人求情吗?”聂明玦怒道。
“聂宗主现在事态不明,待查清楚再杀也不迟呀!”魏无羡说道。
陈映竹闻言也表示赞同“是啊,我听这薛洋曾说与这几个世家皆有恩怨,虽然错已经犯下了,但是真相也是要查清楚的。”
“前因后果不是已经清清楚楚!”聂明玦不满道。
“呵,聂宗主如果我真的和岐山温氏是一伙的,你这一刀砍下来只怕是清河聂氏会与栎阳常氏是一个下场!”薛洋十分挑衅的笑着。
堂堂宗主被一个小儿挑衅,聂明玦脸上的怒意更甚“温氏不仁,我聂明玦顶天立地,对尔等暴虐之徒何惧之有!”
“宗主,阴铁之事事关重大,如今温氏应当不知道薛洋在我们手中,我们不妨率先拿到阴铁,至于薛洋已是瓮中之鳖,随后再处置也不迟。”孟瑶三言两语便将聂明玦的怒意化了个干净,惹得一旁的魏无羡等人也称赞起来。
“既如此,孟瑶你将他押往地牢,加派人手严加看管。”聂明玦吩咐到。
待孟瑶将薛洋带走,聂明玦才与几人说起了阴铁之事。
“你们有谁知道薛洋此子的来历吗?”聂明玦突然问道。
众人一听俱是摇头,唯独陈映竹举起了一只手“或许你们知道薛重亥吗?薛洋他也是姓薛来着。”她虽然不能确定其中是否有联系,但到底这是一个思路。
“你是说……”听到薛重亥的名字,聂明玦的脸上也露出一些惊讶之色。
“不管怎样,现今温氏已经有两块阴铁在手,温晁也已经暴露,温若寒定是不会善罢甘休。”聂明玦分析着目前的形势。
“其实…我们为何不将手中的阴铁制成法宝反制温氏,这样一来不就简单了吗?”
魏无羡话音刚落,一旁的陈映竹便暗中捅了他一下,在聂明玦这种刚正过头的人面前说这些话,魏无羡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千年前的仙山国师都无法控制阴铁,蓝家天资过人的蓝翼亦然,身为仙门子弟,我劝你还是不要动那些邪魔外道的心思。”
果然如陈映竹所料,魏无羡那个惊世骇俗的法子根本不可能得到赤峰尊这种人的支持,还白白被教训了。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对了!温氏知道你们在不净世吗?”聂怀桑突然问道。
“这一路上温氏的枭鸟都一直跟着我们,只怕我们抓了薛洋,他也知道了。”陈映竹说着,如此想来他们倒是也给不净世带来了麻烦。
“那不净世岂不是有危险!”聂怀桑担忧的望向自家兄长。
聂明玦思考了一阵同蓝湛道“忘机,曦臣来信说在禁书中发现了阴铁的记载,如今我想还是由你尽早将阴铁带回姑苏,看有没有办法消弭这一大患。”
“对了,还有陈姑娘。陈宗主今日寄了信过来,让你尽快回檀溪去,切莫沉迷玩乐。”
陈映竹闻言朝聂明玦拱手“多谢…赤峰尊提醒。”她爹爹可真离谱啊……就这么直接写信给赤峰尊让她赶紧滚回家。果然她那四页纸的信终究是错付了(´థ౪థ)σ
晚上聂明玦简单的为众人组织了一场宴会,陈映竹跟着也喝了两三杯酒。或许是酒量不好她总觉得有些上头,便钻了空子偷偷溜了出来。在院子里逛了逛,想着能醒醒酒。
没走几步便依稀看到了孟瑶的身影,身边似乎还有一个被喝的烂醉的人扶着。
陈映竹还未同孟瑶打招呼,远远的一句“娼妓之子”便从那喝醉的人嘴里传来。这下她看清楚了,那人好像是聂明玦手下的什么总领。
酒喝多了就容易上火,见着孟瑶这般温顺的人都有人欺负,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哪来的鼠辈,只会私下逞口舌之快,欺负别人老实!”
那总领本见有外人一时还有些惧怕,可见来人是个小姑娘还是个默默无闻的世家小姐,当时胆子便又大了起来。“陈小姐帮着一个娼妓之子说话,该不会是你们二人之间有什么私情吧~”
随即便与身旁的人笑了起来,他最烦的便是这个孟瑶,来清河没多久便受到聂明玦的重要,竟是将自己都比了下去。
“你!怎可胡乱诋毁人家姑娘清誉!”孟瑶也没想到此人竟然连世家小姐也敢诋毁。
“不过是欺软怕硬之人罢了,看碟下菜。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小世家出来的便将我不当回事?可你怎么不想想今日我也是同赤峰尊一起议事的,在云深不知处也是同你家二公子一同听学的?”
这统领平日里捧高踩低,怕是以为自己一眼便能看出旁人日后的富贵来,如此目中无人,实在是让她觉得恶心。
“赤峰尊的眼光…或许我可以给他提个建议让她换了你。”陈映竹说的就如同只是喝水吃饭一般轻松,那总领见了心里也有些后悔起来。
今日议事时,他确实看见这个小姑娘也在里面,而且今日来了那么多世家公子,说不定就是在说什么大事情。
“哎呀,陈小姐别怪罪,实在是今日你们来太高兴了,宴会上多喝了两杯有些醉了。是我这张嘴胡言了,实在抱歉。”那总领忙陪起了笑脸。
“给孟瑶道歉”这种人她实在是不想理会了,少女摆弄着自己的衣袖,不再看向那总领。
那总领见陈映竹不搭理他了,却又在原地不放他走,便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孟瑶道了声歉。“孟副使,对不住,是我胡言了”
“行了,歉道完了就滚吧!”陈映竹手臂一挥语气间尽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