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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托】無藥無醫(死亡之花)水晶兰

原神:绫托

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我从未想过怀疑你。我从未想过放弃你,我从未想过离开你。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让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来为你遮风,不让你被风吹得找不着方向;我来为你挡雨,不让你被雨淋得头昏脑涨;我来为你扫雪,不让你被雪冻得瑟瑟瑟发抖;我来为你遮阳,不让你被光照得双目失明。可是我失败了。我不该答应你胡闹的要求,我会拯救你的一切。

我从未想过欺骗你,我从未想过隐瞒你。我从未想过牵连你,我从未想过刺激你。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让自己承受这一切。我不会接受你的遮风,这是我训练意志的方式;我不会接受你的挡雨,这是我加强信念的方式;我不会接受你的扫雪,这是我扎稳脚跟的方式;我不会接受你的遮阳,即使我因此受伤。飞蛾扑火,蝼蚁过洋。只有身先士卒,才能留给后人最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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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仓皇地逃出主卧,将自己反锁在走廊尽头的空房间内。他跪趴在地上,额头冒汗,任由指甲狠狠地扎进手掌。托马胡乱地将毛巾叠好,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抑制住一声声痛苦的呜咽。

幸好,绫人出门了。

托马重重地吐出气,胡乱地将毛巾叠起来,塞进自己嘴里,抑制住一声声由疼痛引起的呜咽。疼痛感从左脑阵阵传来,刺激着脑内的异变LT第二体。托马眯着眼睛,生理盐水从眼角落下,划过脸颊,滴落在地板上。他烦躁地躺在地上,不断用双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企图减缓疼痛。

“呜... ...”喉咙发出阵阵气音,夺取着托马的理智。托马不是第一次陷入病情了。蛇溃症一次又一次的到来,托马的身体愈发虚弱,而病状却与以往患者现象不同。死去的患者们后期蛇溃症现象十分不明显,几乎是在无意识中死去的。而托马,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症状在一次一次地增强。随着毒性激素的蔓延,压迫着托马的视觉神经,托马的视力也因此急速下降。

以往从未有过的案例...

托马奋力坐起来,靠着角落。每当他头疼欲裂,就撞一次墙。

“咳咳...”托马咳嗽几声,收紧牙关,紧紧地咬住了毛巾。原本干燥的毛巾已经被唾液与毒素浸湿。强烈的剧痛从脑部传来,托马紧闭双眼,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忍耐着。

当托马再次睁开双眼,疼痛感正在逐渐消退,视力也随之减弱。他靠着墙,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用袖子擦干额头的汗后取下嘴中的毛巾,装进密封袋进行了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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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当地一阵风吹过胸膛,当墙上的白纸“哗哗”作响,神里绫人睁开了双眼,偏头看看正在熟睡的恋人,低低一笑,便在其眉间落下一吻,起身穿衣,走向厨房。

厨房里锅碗瓢盆,盐酒醋油碰撞的声音吵醒了托马,他将脑袋埋进被窝,轻轻的“哼”了一声,随即便从床上跳起来,冲进了厨房:“绫人你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

绫人拿着叉子在锅里戳来戳去,说:“你醒啦托马!你看我...诶诶诶你别推我!我还没做完早餐!”绫人穿着围裙,拿着叉子,被托马从厨房推到客厅。

“谁早上又吃辣又吃酸啊?而且你这...哎...”托马无语了。这一盘盘勉强能看出来是食物的东西托马是不会吃的,除非他想不开。

“要不要尝尝?我仔细地按照料理书上做的,绝对吃不死。我搞了好半天呢,快尝尝!”绫人用手里的叉子,叉起一坨“幸运菜肴”递到“幸运托马”嘴边。

托马皱着眉头后退几步,盯着那一叉子黑炭:“医学证明 早上吃... ...”

“医学没证明过,至少我没证明过。”绫人逼近托马,将他逼进角落,“来托马,听话。张嘴,啊---”

你怎么不自己吃啊!!托马内心无能狂怒。“那那那...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进厨房做饭!”与其被绫人长期折磨,托马打算极限一换一。

“行。”绫人答应的很爽快。

在绫人温柔的笑容下,托马含泪握住绫人的手,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好吃?”

这是汤圆...托马痛苦地尝着。这是汤圆糊...这是能拿叉子叉起来的汤圆糊...还加了花椒和糖...还有醋!

艰难地咽下去之后,托马挤出一个微笑:“敢问神里大师,您是如何做到把汤圆煮成糊然后能拿叉子叉起来的?”

“这很难吗?汤圆加水盖上锅盖一直煮就好了啊。”

托马无言以对,转身进了厨房。

“喂?”在托马做早餐之际,神里绫人接到一个电话,走去了阳台。

“嗯...他很好。”

“...前稳定...药...失效。”

“行。我...试验...会...”

神里绫人挂断电话,走回客厅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托马从厨房端出两盘吐司,又拿出热牛奶和鸡蛋仔,坐在绫人面前。

“没什么。绫华来电话问问我们在干什么。毕竟我们休职,绫华要包揽全部职责了。”绫人拿出刀叉,一点点切着鸡蛋仔。

“可是我刚才听到你说什么什么失效?试验?”托马叼着吐司,靠坐在椅子上。

绫人明显一愣。“哦 那个啊。你不是最近几个月都在试药吗,怕药剂和阿司匹林产生冲突,问问药效有没有失效。”

“这样啊...”

气氛透露出诡异的安寂,连挂钟的“滴答”声也忽隐忽现。海风停止了呼啸,沙椰树叶停止了摇曳,海鸥也不再飞过落地窗。仿佛世界为这一场寂静做足了准备。

“今天有什么打算?”绫人生硬的问句打算了寂静,引来了海风,舞动了树叶,唤醒了海鸥。

“我吗?待在家里打打游戏看看书,顺便了解一下病情的局势。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要回研究所,怕你无聊。要不要一起去?”

“我才不回去!好不容易放长假逃出来回去干嘛啊。你回去做什么?”托马收拾掉盘子,开始洗碗。

“向绫华交代一下职责,免得她应付不来。”绫人穿上外套,轻轻从身后抱住托马:“那我走啦?”

“去吧去吧。”托马揉揉眼睛,拉回错伸到洗手液的手,倒出洗洁精。

绫人在托马侧脸轻轻一吻,摸摸托马的脑袋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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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纷纷向自己问好的同事,绫人笑笑,快步走到绫华的办公室。

“哥哥。”绫华站起来,走到神里绫人身边。“托马他...”

“托马现在已经被蛇溃症感染,状态恐怕不容乐观。”绫人皱眉,低下了头。“S-ATL24对他无效。”

“这!怎么会这样...”绫华也慌了神,焦急地来回走动。

“药剂三十六,里面的堀柩有长期储热功能,和月茗草的效果完全冲突。很有可能是药物失效最主要的原因。”

“这...岂不是无药可医...”绫华看向了她的哥哥,发现对方的神情仍然是那么柔和。

“我会一直陪着他。”

神里绫人离开以后,神里绫华成了主任药师。为了延缓托马的症状,绫华根据以往的经验不断配制着可以延缓症状的药剂,但其效果微乎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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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绫人回到家,碰到托马正好从走廊尽头走来。“托马?”绫人小声地叫着托马的名字。

托马愣愣地抬头,即使不怎么看得清,但根据声音,托马还是跑过去拥住了绫人:“欢迎回家!”

“去那里干什么啊?”绫人溺宠地回抱了托马。

“啊...收拾收拾,万一以后有用了呢?反正也是闲着。”托马松开绫人,为他倒了一杯水。

“我看新闻说今天晚上会有流星雨,陪我看吗?”托马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问到。绫人坐在沙发上,拿起玻璃杯:“当然啦,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呢?”说罢便喝了一口水。

名为“水晶兰”的流星雨预计在夜晚23:40分经过他们所处的海岛,两人坐在沙椰树下,听着浪花声,远望着星空。

但是...托马什么也没看见。他只是听着绫人口中描述的星星,缀满了夜空,忽明忽暗,散发着光芒。也许是出于浪漫的说辞,绫人口中的星星散发着不同的光芒,很美。托马轻轻一笑,淡淡地注视着星空,看的很专注,好像他真的可以看见似的。

“好久没看见过...这样的星空了...”托马暗淡的瞳孔中倒映着繁星点点,微微波动着。

“以后,我天天陪你看星空。”绫人看向托马,注视着他的眼睛。

托马换过头,看着眼前唯一清晰的绫人,笑了:“那要是下雨呢?”

“下雨,我便为你吹散云层。只要月亮不出现,天上的星星便都因你闪亮。”绫人低头看了看手表,有抬头注视夜空。

“预计时间...要到了。”托马低着头,轻轻闭上眼睛。

“托马!抬头!”

托马闻声抬起了头,能看见的只有隐隐约约的动态感。

“信那些小女生一回,一起许个愿吧。”绫人握住了托马的手,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托马的额头。两人闭上眼睛,在心底将自己的愿望寄托给水晶兰,让它们随之远航。

绫人首先睁开双眼,看着仍然闭着眼睛的托马,扬起下巴吻上了恋人的唇。但当托马接触到绫人的唇后,却不自觉地流下了泪。绫人捧住托马的脸,为他舐去泪珠,再次含住那片唇。

你到底许了什么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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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的身体越来越差,有的时候早上起来都会一直咳嗽,脑袋昏昏沉沉。但托马都会用“晚上可能受凉感冒”来糊弄过去,然后撑起身子强迫自己表现地正常些。

除了偶尔研究所发来的报告需要托马审核,托马几乎整天都在躺尸。今天可能在沙发上看手机,明天就可能在书房里睡觉,再来就是无缘无故待在空房间里。绫人知道原因,但他陪着托马演下去。

出于对托马的考虑,绫人始终维持着家里的摆放位置,免得托马因为看不清而尴尬。除了阿司匹林,托马不再服用任何药物。这即是自己的想法,也是绫人的意思。每次服用阿司匹林的时候,托马总是会抱怨一句:“什么时候停药啊...不想吃了。”绫人会觉得好笑,也会觉得辛酸。托马年纪不比他大,患上的病磕不比他少。他会安慰托马:“情况好些了就可以停掉了。你看你最近这么会咳嗽,要管好自己,不要冷水洗澡,不要直吹空调,不要...”但总是会被托马打断。绫人只能无奈一笑。依他吧。

因为视觉问题,托马以“日子久了该换换了”为借口买了款式大相径庭的调料罐,防止自己出现失误。

当托马回家的时候,他发现绫人坐在沙发上,拿着电磁锅做饭。托马吓得连忙拔了电源:“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做饭了吗?你怎么可以食言呢!”

绫人则是胸有成竹地回答:“我答应你的是不在厨房里做饭,没说不在客厅里做饭啊。”

“你...”托马半天说不出话来,站在旁边对着锅干着急。

“生日快乐托马!真是的生日这种日子都要我提醒你。呐,尝尝吧,我刚做的蛋糕。”绫人骄傲地展示着自己做的小蛋糕,虽然不精致,但是心意却是满满的。

托马凑近了端详着蛋糕,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这真的不是买回来的路上被你晃了?”

“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啊...这就是我自己做的...”绫人委屈了起来。

“啊好好好你做的你做的。”托马拿起叉子,小心地挖了一小块,吃了下去。意料之外,竟然能吃。托马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比起以前,那可真是太好吃了。你也尝尝。”

绫人借着托马看不清这一托马觉得的秘密,看着托马挖起那块包有戒指的奶油吃了下去。果然,托马丢下叉子,正打算抽出餐巾纸吐出口中的硬物时,被绫人握住了手:“托马。”

“嗯?”托马含着戒指,含糊不清的回答。顺便摸了摸绫人的手,磕到了绫人无名指上的硬物。是戒指吗?托马想。

“在去下一个地方旅行之前,答应我一件事吧。”

“嗯。”

“我用我的余生陪伴你,你愿意陪伴我的余生吗?”

托马笑了,含着戒指的嘴轻轻地说着:“我的余生,不是只能你陪吗?”

绫人吻住托马,舌头勾走托马口中的戒指,舔舐干净之后咬着它,将它牢牢地套在了托马的无名指上。

“你洗一下啊。”托马笑着说。

“等会儿。”绫人还没做出下一步,变被托马抢先。托马拉过绫人的左手,在他的戒指上落下一吻。

绫人慢慢地将托马的戒指洗干净,便开口:“你说...你会不会摘下这枚戒指?”

“等你打算换戒指的时候,我当然会摘下来啦!”

“那就是一辈子都戴着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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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一直持续,糖分一直过浓,直到托马完全失明。

“绫人...”托马睁开空洞的眼睛,软软地叫出绫人的名字。

绫人抱住托马轻轻地回应:“我在。”

托马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问:“早餐想吃什么呢?”

“你饿了我就吃,你做什么我都吃。”

“可是我早餐很晚才吃...”

“那就不吃了。睡到中午,我来做饭吧。”

托马想了想绫人有进步的厨艺,点了点头。选择闭上眼睛继续沉睡。而绫人,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托马再次苏醒的时候,是被脑内的刺痛痛醒的。他察觉到绫人还在身边,便忍耐着,耐心地对绫人说:“绫人 我饿了,你去做饭好不好?”

看着托马微微颤抖的手臂,绫人点了点头,下床轻轻关上了门。

托马压抑着想从嘴角逸出的碎音,想到房间里没有毛巾可以咬,托马咬住了自己的左手臂,任由毒性激素的蔓延。

很疼...比打针抽血还要疼...但是没有办法...托马悄悄地抽泣着,将自己缩在床头的角落里,尽量不发出巨大的声响。

异变LT第二体阵阵收缩,使得托马感受着大脑一阵一阵的刺痛。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他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压抑自己了。至于理智,谁有知道呢...

疼痛感持续很久才过去,托马松开咬着左手的牙,手臂上流下了狰狞的痕迹,还冒着血。托马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又凭着记忆抽出几张餐巾纸,擦干温热的血,后又用湿纸巾一遍一遍地清洗。由于看不见,托马只能重复一个动作,直到他觉得可以了,才换上长袖。

托马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试探地喊着:“绫人?”

站在柜子旁的绫人默默看着这一切,但他无能为力。他很想冲上去阻止托马咬自己,但阻止了又有什么用呢...听到托马叫自己后,他只是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嗯”了一声。

没有开门声,回复从屋内响起,托马愣愣地坐在床上,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他全看到了...绫人全看到了...看到了自己最难堪的一面。

绫人坐在托马身边,轻轻抬起托马的左手,还没挽起袖子就被托马挣脱了。“你看到了...”

“我早就知道了。”绫人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语气,只是多了一点颤音。“在离开研究所之前,我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不是一样没告诉我吗?”绫人再次抬起托马的左手,挽起袖子为他处理伤口,这次,托马没有反抗。

“陪我演戏,很幼稚,很可笑对吧。”托马压低了眉,却扬起一个苦笑。

“不,这才是真正的你。你知道水晶兰吗?”

“水晶兰...”托马啮喏到,“罕见的食腐性花卉,也是那次流星雨的名字。”

“是啊,水晶兰是死亡之花。它和你很像,以玲珑剔透的洁白外表装饰自己,只有枯萎的时候才显示出黑色。但你又与它不同,它是死亡中盛开的花,而你是阳光下绽放的卉。”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假如你是水晶兰,那我就是幽暗潮湿的腐叶,与你生活在一起。”绫人包扎好伤口,“现在...是完全看不见了吗...”

“...是啊,不过没关系,马上我就可以随时随地陪伴在你身边了。”托马抬头,面朝着容纳阳光的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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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知道,完全失明意味着他的蛇溃症已经停止反应,毒性激素也开始停止分泌。找往常的案例,从现在开始,是他生命倒计时最后四天,是他游历人间最后的时光。

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无法迈出这个房间,他无法再蹦蹦跳跳,他无法为绫人做饭。每天,他只是呆呆地躺在床上,亦或是坐在椅子上,观望着漆黑的视线,凭借报时的钟摆辨别时间。

而绫人,会顺着他,陪在身边,为他讲故事,偶尔,托马还会向他调侃“我不是小孩子了”;再者,只要托马想,绫人就会将托马抱上轮椅,在夜晚出去观星看海,就像他们看流星雨一样。

“今天有没有星星呢...”托马抬头,望着无尽但我苍穹。

绫人看着圆圆的月亮与厚厚的云层,回答“有哦,夜晚天气晴朗,很适合观星。”穹顶之下,是你我。

“啊...那一定很美吧...和我们看流星雨那一次比,哪一次更亮呢?”托马举高左手,在空中抓了抓。

“都很美。和你一起看的每一个夜晚,都很美。”

“那等我不在了,夜空是不是就不美了?”

“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托马收回左手,悬在半空中,颤着音说:“我想...看看你...”

绫人拉过托马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别听,别看,别想。我要你记住我的样子,我要你永远记住我现在去的样子。”

穹庐会记录我们的点滴,四野会刻下我们的经历。安静地睡吧,永远地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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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下一站该去哪里旅游呢?我想我该去天堂旅游了,可这样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下一个景点,就是梦境。我们会在梦中相遇,梦中,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不怕时间的磨损,不怕时事的打扰,度过清净的余生。

绫人早早地醒了过来,静静地躺在床上,注视着托马。如果忽视红肿的双眼,他几乎与平常一模一样,等待托马醒来。他不知道,托马会不会像以往一样说一句“早安,绫人”,会不会回应他的吻。从早上四点一直到早上八点,绫人一直以一个姿势看着托马。八点,通常托马会自动醒来,但现在没有。或许太累了吧?绫人想,再让他睡一会儿吧。一直到十点,托马还是没有醒来。

“托马?托马?”绫人小声地叫着托马的名字,还轻轻地推搡着他,但托马仍然没有反应。绫人将手放在托马的心房,发现它早已停止跳动。也许托马永远留在了梦境中。

“梦境有现实好玩吗?”绫人靠在床头,笑着,却不让泪流下来。

“在做什么梦呢...”绫人温柔地拂过托马带笑的睡颜,“让我看看?”

绫人抬眼,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翻出一瓶安眠药,向绫华拨通了电话。

“绫华?来我们这里一趟吧。”

“好的哥哥。怎么了吗?”电话那边的绫华似乎还在翻阅文件。

“没什么,来看看托马。”

“好的。我处理完文件就过来。不会超过三十分钟。”

“嗯。”说罢绫人便挂断了电话。

绫人倒出安眠药,仰头倒进嘴里,顺着水吞了下去。便重新躺回去,抱住了托马:“我想...听你念诗了...”

绫人闭上了眼睛:“还记得那篇無藥無醫吗?我想听完整版的...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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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里绫华来到他们家时,发现门并没有关,似乎正是为她而开。她说了一句“打扰了”,便进了门。

“哥哥?托马?”绫华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两位主人。她推开卧室,发现了静静躺在床上的两人。

绫华捂住嘴,连连后退几步,泪珠夺眶而出。

“哥哥...托...马...”绫华小跑进卧室,发现了贴在床头的便利贴:

“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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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药师神里绫人和试验审核员托马在治好本国的蛇溃症之后将药物引进了邻国。”

“啊,那两位啊...真是我们的英雄呢...”

“据说现在两人正在休假旅游。”

“哈哈,他们一定很幸福吧...”

神里绫华听着民间的传闻,苦笑了一下:“是啊,他们一直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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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藥無醫

请放下所有的彷徨

请遗忘所有的悲伤

感受光明的怀抱

见证黎明的破晓

时间将黑白对错埋葬

歌声将痛苦不安遗忘

不要回头,不要逗留

将苦涩的药换成甜蜜的糖

不要想念,不要依恋

以日月星光为你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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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绕水同游,小酌共奏

也许风过花落,叶影斑驳

也许处处回避,玩世不羁

但你还是你

即使触犯罪过,铸成大错

即使改变念头,遗忘要求

即使世间传闻,封存归程

却不知是悔还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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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为了大家

我却偏要说反话

抬头问天

阴晴圆缺因何无医

天答只因药为奇

低头问地

悲欢离合为何无已

地曰只因命有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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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辉,星海逐行

松雪相衬,花鸟泣离

窗桥对视,灯火散尽

你若无药,我便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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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水晶兰”的流星雨收到了两个强烈的愿望... ...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失去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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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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