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神里绫人X受药员/试验审核员托马
-架空时代现pa
-症状:蛇溃症
.
.
.
8月20日编辑:什么!!!这篇七夕没有发出去吗!!!后悔了。。。。
蛇溃症,一种新形式的病状突如其来,席卷整个国家。每天都有一批新患者的出现,每天也都有一批患者死去。对于这样紧迫而又未知的症状,年轻的药师建造浮空站收留患者,确保控制数量并尝试治疗。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浮空站似乎得到了些收获。
浮空医疗科技站中,一位男子戴着白手套,仔细看着手中的资料。“蛇溃症...”他慢慢地读着资料上的信息:
-
症状名:蛇溃症
致病结构(目前已知):
脑内长出的异变LT第二体,其分泌的激素具有一定毒性。
发病预告(目前已知):
绝大多数人陷入迷茫,双眼无神。极少数人尚存理智,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患者特性(目前已知):
1.犬牙尖利,拥有与毒蛇般释放毒性激素的功能。
2.冷静期间似乎对后颈十分敏感。
发病期间(观察与患者口述):
1.丧失期间全部记忆。
2.发病间隔毫无规律,持续时间长短不一。
3.一般会咬东西,并注入毒性激素。
4.发病过后会陷入沉睡,且一次比一次睡眠时间长,醒来后精神一次比一次差。
关于死亡:
1.患者:死因目前未知,待日后进一步观察。
2.被感染者:
轻度:出现幻想、狂躁、失语等症状;
重度:有几率被同化,大概率死亡。
治疗方案:
未知。可先尝试药物抑制。
特别注明:
... ...
“主任,又有新的患者运入,不出所料,这次的患者比上一批冷静些,发病期间可能会更加疯狂。”药士小跑进浮空站的药物研究所内,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知道了,先将他们安置在病房中吧,辛苦你了。”那位年轻的主任药师放下手中还没看完的资料,点了点头。
药士看着他苍白色脸上的黑眼圈,关心了一句:“主任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啊。”说罢便安排护卫带着患者进入病房。
神里绫人天资聪颖,年级轻轻便当上了主任药师,在蛇溃症蔓延的时刻与担任副主任药师的妹妹神里绫华一起,总结归纳病状,配制分析对应抑制药物的作用与影响,尽可能地对症状进行一次次的缓解。
“哥哥。”神里绫华走了过来,报告说:“试验药剂A-13G药效失效。并且药物在小白鼠身上与人身上反应不同,所以...我觉得光靠小白鼠,是不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我们应该... ...”神里绫华没有接着说下去,她要说什么,神里绫人也知道。
“... ...直接服用氯丙嗪或者氯哌啶醇试试看,暂停配制新的药剂。其他事我再想想。”神里绫人闭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可是是两款药不是用来缓解狂躁症的吗?他们... 我知道了,我会尝试着控制他们的情绪。”神里绫华微微颔首,向药物储藏室走去。
神里绫人对着手中那张资料发呆。拿健康的人体做未知的药物试验,太危险了。
“呀怎么了,遇到难处了?需不需要我的帮忙?”声音从楼梯上飘来,绫人转过头,与下楼之人对视一眼。
“托马?你下来做什么,你能帮上的最大的忙,就是认真处理好患者的反馈,拟定试验药剂,检测含量。而不是整天推脱任务然后到交报告的前一天赶进度。”绫人说到。
名为托马的试验审核员晃到神里绫人跟前,坐在放满了瓶瓶罐罐的桌子上:“记录分析多无聊啊,整天对着那些反馈分析来分析去,对着那些模拟试剂配制来配制去,每天重复,而且二楼人都没几个,真的太闷了!我现在可是发现了一个更适合我的职务呢!”
“哦?说来听听。”
托马轻轻一笑,缓缓说出了七个字:“临、床、试、验、志、愿、者。”
绫人听到这个学名明显愣住了。随后他一步一步走向托马,稳重的步伐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他眯眼盯着托马:“你再说一遍你要当什么?”
托马看着这样的绫人,一时半会儿没有说出话来。所以托马打算换个话题引诱一下:“不是,主任你听我说啊,患者...”
“回答我的问题。”绫人没有打算给托马转移话题的机会,“不要叫我主任。”
完蛋了!叫主任会显得生疏!绫人不喜欢托马这么叫他,但是刚才托马忘记了。自从托马与绫人相识以来,绫人在托马心中的形象一直是博学多识,兢兢业业,言行举止中都透露着温柔的人。一旦看到绫人充满危机与威胁的眼神,托马一向冷静的心理就会慌乱起来。
但是托马必须成为临床试验志愿者,这对药剂的研究很重要。绫人固然厉害,但是绫人无法感受到药物每时每刻的变化。如果托马成为临床试验志愿者,他的准确分析能够较快地推进药物的提取与研发,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危机的研究方案。这是为了医疗站和大家着想啊...
托马理清思路后便开口:“你先不要激动,主r...绫人,我也许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是请你好好听我说。你知道的,现在进行试验的药剂反应出来的信息全然是通过患者冷静期的描述得出来的,但是我们不能确定患者是否遗漏或者将信息错误感受。你是知道的,当小孩子肚子疼时他只会说疼,无法将疼痛的形式描述出来,是锐痛还是钝痛,持续时间与准确位置。患者也是一样,如果要依靠患者用被毒性激素侵染的大脑去思考这样的问题,我想得出来的结论是不准确的。所以我认为我们需要一个健康的,并且有着较高的医学判断能力的人进行药物试验。据我了解,这里除了制药的药士和研药的药师就是患者与护卫,总不可能让药师和药士当受药者吧?患者也不行吧?护卫忙着照顾和坚守岗位吧?所以我想了一下,我是唯一合适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绫人稍微冷静了一下。他闭着眼睛再次揉了揉太阳穴。“你知不知道受药者面临的危害有多大?”
“知道。”
“你目前是什么职位?”
“试验审核员。”
“职责?”
“检查药物并分析反馈,改正问题做出结论。对不合理的药剂进行驳回,以最高的速率得出最正确的回复。”
“医疗站上有几个试验审核员?”
“...就我一个。”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了吗?”而且你还...我不想让你受到风险。
“可是我们需要最准确的分析, 我可以在第一时间记录身体状况从而更快地得出结论,让所有人少走弯路更快地度过这场浩劫。我必须成为临床试验志愿者,答应我。我们必须为大众谋利益。”托马走上前,抓住了绫人的手臂,眼神充满坚定。
但是你也不能折磨你自己。绫人没有说出口,他知道,托马一旦执着起来,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意志,当然也包括绫人。“好吧,我答应你。”再这样争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绫人与以往一样再次选择了妥协,“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你的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
得到许可后,托马高兴地点了点头。
托马总是这样,拿自己的健康与生命当做筹码,换取别人的安康。“用我的利益换取大家的利益,这不是很赚嘛!”他总是这样说着,全然不考虑自己,也全然不考虑在意他的人的感受。
他我行我素,当年G-48S药剂第二阶段临床治疗冷疾的时候大有成效,但他发现了G-48S药剂中的地肤子提取物纯度过高,会引起一系列副作用,会影响到人们健康恢复,留下后遗症。便擅自扣留了全部的药剂,花费大量的时间悄悄地重新拟定了一份方案。要不是药士发现配方被改动,托马这一成就可能永远淹没在时间中。
他现实较真,开会的时候原要通过的虚拟实验方案被他一票驳回,理由就是因为虚拟实验终究只是虚拟,现实生活中充满偶然与意外。即使虚拟实验再怎么全面,也只是限制在人为为它加制的层面。自然中绝大多数因素人类根本无法察觉。计算机上的虚拟实验终究没有实行,取而代之的是自然中漫长又重复的实验。
但他又是那么天真愚蠢,他总是认为他是一个超人,无毒不侵的那种超人。他曾经擅自注射蛇毒,仅仅是为了测试37℃中A毒素强还是B毒素强这样一个无聊的问题。要不是正好有个主管药师来送新型药剂,恐怕他早就为事业捐躯了。
过于直率莽撞的托马,却成为了绫人最头疼、最关心的人。他总是嘴上说着“再摧残自己的话下次快死了我可不来救你”,手上却在给托马喂药;他总是一副“让托马自生自灭”的表情打发来报告托马在炸实验室的人,暗地里却藏起了托马实验室和办公室全部的危险物品;他温柔又冷淡,恪尽职守绝不请假,却愿意陪着托马胡闹,再怎么忙也会为他腾出时间。即便只有说说话,也足够了。
如何证明心上是你,心中有你,心底爱你...我想,那只有对你一次又一次的放任了。
-
-
次日,绫人敲响了托马的房门,却没有得到回应,“托马你在吗?”绫人再次敲了敲门,这次,他听到了房中传来的声音。
“等一下啊,我刚起床。”房间里传来了慵懒的回应和窸窸窣窣翻身下床的声音,“你进来吧,门没锁。”
神里绫人说了一句“打扰了”,便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看见托马正在绑鞋带。“下次记得锁门。”
“啊?为什么啊?”托马打开衣柜,扯出一件外套。
“照做就是了。这是你作为临床试验志愿者的活动表,看一下。”说着神里绫人便从外衣口袋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托马。
“怎么还有活动表啊...”托马很纳闷,小声地抱怨了一句。草草地看了一眼,托马苦笑了一声:“不是,这真的是活动表吗?我怎么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啊...你这是奴役你知道嘛!”说着将活动表丢在床上,理了理头发,开始洗漱。
“我答应你成为临床试验志愿者的时候说过的吧,你的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神里绫人盯着托马,等托马洗漱完便出了门,不忘补上一句:“跟上。”
“哦。”托马还挺疑惑的。他自己是知道要听绫人的安排的,但...这表格也太详细了吧?吃饭、睡觉、服药、采血的时间以秒为最小单位被写出来就算了,怎么连什么时候喝水,什么时候看书写报告,什么时候该出现在哪里都写出来了啊?逼他工作就算了,这还明显侵犯了人身自由权啊!
当托马看完所有的时间,整理思路的时候,托马发现了不对:“14:38到15:56为什么没有被安排啊?22:14到23:42为什么没有算在睡觉里面啊?你很奇怪诶。”
神里绫人放慢了脚步,偏头回答:“奇怪的人是你吧,是谁以前吵着说14:38到15:56是摸鱼好时光然后死活不肯工作?又是谁22:14到23:42准时起来写报告吃夜宵?我要是按照正常人来,那才是真的奴役你了。”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这么了解我啊...但是这样放纵我的话,你前面的努力不都白费了?要不你还是按照正常人来吧。”即使托马再怎么随意也还是会将集体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
神里绫人打开药物研究所的门,等托马在后面踱步进来,关上门后拿过托马手中的活动表:“那行 ,我改一下。开始试药以后搬来我房间。”
“啊?为什么啊?我们本来就只隔了一条走廊啊。”
“我得时刻观察你,免得你乱来,这样就会更方便。客房我已经收拾过了,你有空搬一下吧。”
“你说得对...不对你没事收拾客房干什么?而且我客厅也是有东西的啊。”
“不重样的一起搬过来吧,我的客厅放的下。实在不行还有书房。”
托马无言以对。便转身打量起了药架上的瓶瓶罐罐。“研究怎么样了?氯丙嗪和氯哌啶醇管用吗?”
“那东西在发病期能抑制一下,但效果不怎么明显,目前正在逐渐失效。果然还是得继续研发新的药剂。”
“嗯...那么那些被感染者呢?”
“轻度被感染者患上的症状已经确定为狂躁症、妄想症、失语症等精神病状,所以目前医学领域的药剂用来抑制狂躁症效果还是很好的;失语症和妄想症是精神层面发生障碍,我们虽然无法将毒性激素清理完全,还是能保证患者维持正常生活。所以现在我们需要针对患者进行新型药剂的研发。”神里绫人将表格折叠好,放回托马的口袋。
托马听着神里绫人新型药剂的方案,时不时插嘴几句,表达自己的看法。两人达成共识时 便叫上其他药师一起开始了研究。
虽然托马考上了药师资格证,但他现在是以试验审核员兼受药员的身份站在这里的,无法亲手调配正式药剂,只能到处乱晃,指点指点。
“诶诶诶不能用90℃直接水浴加热,先热水10分钟。”
“换个烧瓶,用梨形的。不要迷信书本的权威,要以事实为重。”
“这个成色有点偏差,应该是提取液多放了点。加点这个试试。”
以往除了讨论一向沉寂的药物研究所因托马的存在而热闹了起来。
“好好好。”
“是这样的,谢谢提醒!”
“没偏差啊...啊!真的有一点点!”
“真是好奇你为什么考了药师证却不来当药师。可惜了啊。”
托马吐吐舌头,顺手拿起了一瓶原液。药师啊...要是这个职业可以一直研究新药的话还是蛮喜欢的,只可惜配制新药要拿许可。不然怎么会不当药师呢。托马想。
神里绫人看着托马的身影,忍不住笑了。“托马,你来。”
“干嘛啊?”托马放下原液,走到绫人身边,顺便帮他擦了擦沾染在白大褂上的药液。
“你觉得治疗妄想症,是用半边莲好,还是七叶一枝花好?”神里绫人说着便将配制好的提取液交给神里绫华。
不是说不考虑被感染者了吗?托马想。但还是认真分析了起来:“半边莲和七叶一枝花都主要用于清热解毒, 前者多用于痈肿疔疮,后者多用于消肿止痛和流行性乙型脑炎...”托马认真的分析了起来,“治疗妄想症的话...?”托马意识到了不对,“不对啊这两种草药是治疗蛇毒的啊,哪能治疗妄想症啊。你药师资格证假的吧。”
绫人低低一笑。真是可爱的反应呢...
“你耍我啊...”
“哥...主任,试用药剂已经配好了。”神里绫华将提取液混合好,交给神里绫人,“如果有发现不对,还有备用药。”
“知道了,谢谢。”神里绫人对她点点头,接过了药剂。
神里绫华颔首一笑,便招呼各药师收拾好研究所,带着他们离开了。
神里绫人看了看手中的针管,又瞟了眼前因为赌气而低头拽他衣服的托马一眼,转念一想还是选择先用小白鼠试试。
“诶诶诶你为什么直接走了啊,你怎么不理我?”托马看着绫人的衣服滑落自己的双手,还是抓出了几只小白鼠,连忙跟上去,“我才是受药员,这小白鼠地位怎么和我一样啊。”
“你是不是傻啊,总得先了解个大概吧?直接拿你试验你可能活不过几天。”说着神里绫人将药剂注入小鼠体内。“这可和以前的受药不一样,不可以胡来。”
绫人和托马坐在玻璃箱前,观察小鼠的反应。灯光下,绫人轻轻拉过托马的手,对托马微微瑟缩后又妥协的反应浅浅勾起了嘴角。这份感情是因何而起?他们是否确定了关系?两人都没有准确的回复,但是时间是最好的记录者,它记录下了点点滴滴,将所有的陪伴写进记忆里。倘若认认真真地翻动记忆之书,才会发现我所走过的足迹,身边总有一个你。你陪伴我,无时无刻;你陪伴我,无声无息。他们不靠言语表达自己,不靠行动装饰自己,仅仅是一个无言的对视,也会心满意足。
托马犹犹豫豫,还是选择回握了绫人。他的青涩,便是他的单纯。他给了绫人一个甜甜的回应。
温度在传递,时间在流逝。托马一闲下来不是种花就是炸实验室。现在这个情况,他没有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坐在绫人身边,还时不时勾起手指用指甲扣绫人手背。
绫人也只是笑笑,随他去了。
“你呀,应该好好关心关心自己。”绫人抬起了托马的头,示意他看看时间。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熬夜通宵,那又何妨?”托马松手起身,一手抓出一只小白鼠,对十几只小白鼠进行了药物检验。
毕竟是初次试验,范围太广,药剂较为保守,小白鼠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现象。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药物不知道是未知无用性,还是极端多变性。
托马仔细观察后,走到配制台前,自己配起了药,用洁净的针管吸了几毫升,交给了绫人。绫人接过药剂,看着托马脱下外套,露出手臂,但绫人迟迟没有做出动作。
“不要犹豫啊,犹豫是最大的失败。而且你一直陪着我,还怕我出什么事不成?”托马歪着头,看着绫人。
神里绫人抿紧了唇,用乳胶管扎紧托马的上臂,用蘸了碘酒的棉签涂了涂,轻轻将针管推进了托马的静脉,将针管里的药剂全部注射进去。
当细长的针管扎进血管时,说实话,托马觉得有点疼,注射药液的时候更疼了。但托马还是忍了下来,轻轻皱了眉。
绫人抽出针管,用止血棉压住针孔。他左手按住止血棉,右手将针管都去垃圾桶,眼不见心不烦。看着托马皱起的眉头,绫人伸手将它揉平。托马怕疼,理所应当害怕打针。这一点绫人是知道的。按了一段时间以后,绫人取下了止血棉:“好了好了不疼了。你也真是的,怕疼还非要来试药,不知道试药肯定躲不过打针啊。实在不行的话直接口服也行。”
“口服太慢了。而且这不是想克服克服嘛。但刚才那一下还真的有点疼,下次你给我换个更细的呗?我觉得那样不疼一点。”
“你是不是傻啊”绫人轻轻地弹了托马的额头,“太细口径的针管刺入血管后是无法将药物推出的。所以刚才那样的已经是最细的了。”绫人说着站起身,“你是想去监察室进行观察记录,还是去我房间?”
托马对比了一下两个地方,监察室就跟监狱一样,单调得要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绫人的房间,但相比较于监察室,托马更习惯于后者。“你房间。”
绫人点点头,拉着托马离开了药物研究室。
-
-
托马被迫坐在绫人书房的椅子上,对着眼前空白的记录表发呆。一小时前,绫人把他带进书房,自己则坐在一旁靠墙的沙发上,研究起了症状的资料;四十六分钟前,绫人为托马端来一杯25℃的水;十三分钟前,绫人换了一本书看;现在,绫人问了托马一个问题:“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啊?”
托马很疑惑:“什么反应?小白鼠都没反应我能有什么反应。这药剂跟生理盐水一样融入我的血液了吧。你急什么,我有事我会写下来的啦。”托马抓抓头发,打了个哈欠便趴在桌子上打算睡觉。
“你起来,先别睡,拿本书看看。”绫人走过去,轻敲托马的脑袋。
要听从绫人的一切安排,托马想。于是托马被迫抬起了头,目光在一旁的书架上游走。托马刚站起身,眼前突然一片黑,冒星星的那种,踉踉跄跄之际被绫人扶住,托马的身体不可察觉地僵硬了一下,坐回了椅子上。
“以前没听你说过你有低血糖。”绫人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喂给托马吃。
还好穿了两件衣服。托马闭着眼睛,边吃糖边说:“我不低血糖啊...”突然,托马睁大了眼睛,吐掉了糖漱了漱口,坐回椅子上在调差表上写着什么。从前到后,这一举动只用了十几秒。
试剂一:会引发低血糖类似症状
可能原因:
1.糖生成不足,肝糖原合成减少或糖原分解障碍;
2.糖消耗过多,催化糖的消耗分解,消耗过多来不补充糖分;
3.糖转化过多,引起胰岛素分泌过多,使体内的糖被转化消耗
“...你怎么样?”绫人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碍。”托马放下笔,再次站了起来。他在书房里走了几圈,背对着绫人深呼吸了几次,又用手背摸摸额头,转身对对绫人说:“还是让我睡一会儿吧,昨天熬夜了,真的有点困。不然早上我哪会起不来啊。”
绫人只好答应他。托马东西还没搬进来,绫人便把自己的房间给托马睡。第一天,就随便他一点吧。
绫人拉上窗帘,坐在床沿看着熟睡的托马,伸手摸了摸托马的脸。体温不对。绫人皱眉,又撩起托马的刘海,用手背试了试。有点烫,刚才为什么没说?等托马醒了套套话吧。绫人为托马盖好被子,亲了亲他的指尖,便静静地看着他。
托马睡眠质量不怎么好。只是翻了个身,便睁开了眼睛,垂眸看见坐在边上的绫人,他压制着跳起来的冲动,将手伸出被子戳了戳绫人的腰。
绫人低头,“醒啦?”便起身为他倒水,“感觉怎么样?”
“还好...”托马坐起来,接过绫人递过来的水,“你一直坐在这里?”
“对。你只睡了半个小时。”绫人伸手打算再次摸摸托马的额头,托马扭头回避的动作过于明显,反应过来后的托马愣了一下。
绫人笑着问他:“你躲什么?”
“我...”意识到绫人可能发现了体温异常,托马开始拖时间找借口。绫人基本不会相信就是了。
“有没有什么感觉?”绫人再次发问。很明显,他有意让托马自己说出来。
“昨天熬夜着凉,好像发烧了。”托马回答。
“这样啊...”确实也不是不可能...绫人想。
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去采血吧。”托马说着,便下了床。
绫人选择相信托马。
采血还要打针。即使绫人再怎么小心,针刺入皮肤的刺痛感还是无法消除。比试药还疼啊。采血过程中,绫人多次抬头观察托马的神情。托马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改原来紧锁的眉头,乐呵呵地盯着绫人的眼睛说:“诶嘿,我好像不怕疼了。”
绫人去做血样分析,托马只能在旁边干等着。“怎么样?”托马问道。
“除了血小板含量偏高,其他都正常。”
“唔...我没事的话就去给患者试试吧。”
他们来到病房中说明了来意。患者们都相信药师,都争着进行试验。“药物还在研发期,可能会有副作用。你们不怕吗?”绫人还是很担心患者们。
“不怕不怕。有什么能比蛇溃症更折磨人的呢?大伙儿说是吧?”其中一个患者说到。
“是呀是呀。”
“您就别担心啦,我们这样也算为医学领域献身啦!”
“只要能对未来着想,我愿意当志愿者。”
“总得有人走在前面,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呢?”
绫人选了几位患者,注射了药剂。“如果有什么异常现象发生,一定要第一时间按下求救铃。”绫人叮嘱道。
“放心吧!”患者承诺到。
-
-
托马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不分缘由地将绫人从绫人的房间里赶了出去。对,没有理由。如果硬要来一个理由的话,托马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让我来你这儿住嘛,我去收拾收拾。你赶紧去研究新药,有事叫我...哎呀哎呀我会按照活动表来的,你就放心吧...走走走你快走,亿万人民等你来救。”绫人就这样被一头雾水地赶走了。
神里绫人也觉得奇怪啊,从书房里出来以后托马一直有点反常,有点奇怪的不对劲。一向爱叭叭的托马这次很少说话,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说他奇怪吧,好像他原本就这样:说他不奇怪吧,好像又在隐瞒些什么。神里绫人甩甩脑袋,将繁琐事抛到脑后。算啦,他相信托马。
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托马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自己反锁在绫人的客房里。托马拿起在书房里写的调查表,无神地盯了一会儿,便将它放在桌子上。托马熬了这么多次夜,又有什么时候发过烧呢?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白纸,印刷成调查表的模样,抓起一只黑笔写了起来:
试剂一:
具有催眠效果,对身体并无大害,强忍能过。或许适当调整浓度和配料含量可以适当抑制病状;
影响大脑运转,在此期间思绪较为混乱, 可能说出荒诞的话语,注射42分钟后效果最为明显。或许通过增强药剂可以强制摧毁异变LT第二体,但风险较大,不推荐尝试;
情绪低落,缺乏安全感,严重者可能会产生轻生的念头(尚未体验),会与上一条结合,阻碍研究的进行,建议改动配方;
体温偏高,注意回避。
距离试药已经过去三小时七分钟,距离绫人离开已经过去十分钟。或许现在偷偷跑到自己的实验室是安全的。托马点点头,将自己的纸折好,放进了文件夹里,文件夹则是自然地摆放在桌角。他也不知道对绫人隐瞒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样是对的。
虽说托马手上有药师资格证,但想要把药原料搬离研究所的可能性是微乎及微的。要不是托马的一次配药避开了危险,主任怎么可能会允许他把药带出研究所呢?绝对不是出于私心。你说是吧,绫人?
由于过度的劳累,托马给自己的心脏增加了不少的负担,心脏为了报复托马,患上了轻度的冠心病。但在托马眼里,冠心病算什么,他得了绝症照样风生水起。
托马从抽屉里翻出阿司匹林,仰头直接吞了下去。抱歉啦绫人,现在不得不违反一下你的活动表了。
托马站在实验台前,动起了毒性药物的歪脑筋。或许还可以以毒攻毒?说干就干,托马开始研究。
几十分钟后,一小支透明的药出现在托马手中时,托马自己都拿不准药性会不会太大。毕竟正经药师谁配毒药啊?而且毒药也是一个会引起争端的话题。还没等托马打算放下毒药去抓只小白鼠,实验室的门“嘭”的一声被踹开了。
天哪!忘记锁门了!托马拿着药,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门口的神里绫人阴着脸,偏头盯着傻站着的托马,反手锁上门向托马走去。
随着绫人的靠近,托马回过神来,一点一点同着绫人的方向后退,后知后觉地把药藏在身后。托马低着头,时而抬眸观察绫人的位置和神情,开始紧张起来。
“你还想走到哪里去。”压抑着怒气的话语充斥着整个实验室,不大的声音却有着百分百的危机感。
“不是的绫人,你听我...”托马抬头,话说到一半就被越过桌子的绫人抓着肩膀反抵在实验台上。
托马的后腰被实验台的棱边狠狠地撞了一下,吃痛地用右手撑住身子。左手还拿着药啊...他肯定看见了吧...
果不其然,绫人绕住托马的腰,将手中的药夺走后看都没看便丢进了水池里。硬度被强化过得玻璃容器哪有这么容易就碎,在水池底部“咕噜咕噜”的滚了几圈,便安安分分的停在了一个角落。
绫人双手支在托马两侧,俯视着托马。“我走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按照活动表的安排行动。”
“你做到了吗。”
“没有。”托马回答的很小声。绫人生气了,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你去哪我都不反对,你来实验室干什么,是不是逼我把你这的药全部拿走。”
托马没有说话。得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托马想。不行,绫人肯定会看穿的。这该怎么办...
“你说话啊。”绫人步步紧逼,摆明了要让托马自己说出来。
“那管是毒药。以毒攻毒也许是条不错的路,所以偷偷跑出来。我没打算给自己注射,我...”
“你还敢说你没打算给自己注射?我看你给小白鼠注射完发现没死就要用到自己身上了吧?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吗!”绫人提高了音量。
“我...”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关心你的人吗!”
绫人一直是个温柔耐心的人,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因为绫人表现出来的现实就是这样的。在托马的记忆里,绫人上一次生气是因为自己,上上次也是因为自己。但这一次和前几次哄哄就好的不一样,他像是真的生气了。俯视托马的眼神具有强烈的压迫感,看久了真的会双腿发软。以前绫人也只是皱起眉头数落他一顿,也没现在这么凶。
托马突然想起曾经来送药的主管说出的一句话:“主任还真是关心你呢!让我顺便来看看你...你放心,我没和主任说你有轻度冠心病。呐,你的阿司匹林我悄悄带过来了,记得按时吃药,别太累了。”
绫人早就知道托马患有冠心病。毕竟每天检查药库的他总是发现阿司匹林一到周日都会减少一定的量,这些缺少的量都没有用在药物配制中。于是他找到主管药师,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便放主管药师离开了。他并不想利用这一点来禁锢托马,他希望托马能以最真实的一面面对自己,而不是禁锢的服从。
请你原谅我,绫人。
托马抬起头,拥住了绫人:“对不起,绫人。以后不会再有了。”
请你答应我,托马。
绫人双手搭在托马肩上,与托马分开后捧住托马的脸,深吻了下去。这是他们相识以来交换的第二个吻。
当两人的唇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彼此交换着呼吸时,托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逐渐冷静下来。原来药效现在才消失。
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
我知道有些事你还是没有告诉我。
-
-
自那之后托马安分了许多,时间管理上不再需要绫人的催促。绫人和以往没什么区别,还是一次一次地配药,然后给托马试药;托马也只是在旁边瞎晃,找点乐子,丝毫不像个受药员。
试剂二:
嘴里发苦,味道不怎么样,但起码不会低血糖了;
手臂上起了一些红点,应该是含有过敏药物;
手指有写无力。
这是托马写给绫人的。
“你写的都是些什么?是不是下次还得给你配点甜的?”
托马“嘿嘿”一笑。
试剂二:
含有过敏药物,排除感冒,会引起全身无力;
可以有效缓解咳嗽等症状;
这是托马写给自己的。
-
-
托马蹲在温室里,栽培着月茗草。看看这颗,又瞧瞧那颗,随时做好记录。
“你在干什么?”绫人走进温室,在托马身旁蹲下。
“你看你看,我种的月茗草不错吧!等了这么久终于快成熟了。等它们长大了用来做药,听邻国人说月茗草对脑部治疗有着重要的作用,可以疏通血管,排毒,还可以起麻醉作用...”托马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听说过这种草药。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种草。”
“这哪叫种草啊,说话标准点。”
“最近身体怎么样?有出现异常吗?”
“最近没什么胃口,算吗?”
“当然算。试药先停一会儿吧,你的身体受不了的。”绫人站起身,拉着托马往温室外走。
“诶?那等月茗草长好再说吧!我辛辛苦苦栽培的草药不能说没就没。”托马踉跄了一下,还是跟着绫人出去了。
“行。”绫人笑了一下,“都依你。”
“回去以后啊我把这倒数第二份调查表写完会送你房间去的,你不要随便进来。”
绫人点点头。
马上就要结束了,托马。
-
-
绫人和托马观察着患者发病期间的症状,大致已经确定了其特性:
患者依靠毒性激素存活,当毒素的分泌量远小于消耗量时,患者会死亡;
患者发病期间若咬自己或者咬了别的患者,由于被咬后毒性激素参加血液循环,不再是以激素的形式存在,故会加速患者与被咬患者死亡;
发病频率提高的同时分泌量会减少,消耗量会增加,患者大约发病23次后死亡... ...
回到房间后,托马再给绫人的调查表上写到:
试剂六十四:
无特殊症状反应,目前状况均为以前试剂药物累加造成;
当托马还在感受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
“哎呀,我不是说了我会送过来的嘛!你进来也敲敲门啊,很吓人的。”
“行。”绫人关上门,又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托马被绫人这一系列举动整笑了,但绫人还是推门进来了。
“呐,我给你拿了西瓜,切好的。”
“啊——”托马还在调查表上写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绫人用牙签戳起一块西瓜,塞进自己嘴里,又掰过托马的脑袋,将口中的西瓜递如托马嘴中,还坏心眼地舔舔托马嘴角。
“甜吗?”绫人问到。
“还行吧。”托马说。
甜死了!托马想。
就这样,绫人坐在托马身边,一块一块喂他吃西瓜,看着托马在纸上写着“药还没瓜甜”“这药不行,没啥感觉”“我觉得这药对健康人没什么副作用”“我是不是应该去感染一下然后试药”等等一系列话语,被绫人笑着抽走了调查表。
“行了行了,你再写也还是一堆废话。”绫人站起身,走到了门口,“早点睡。”
绫人关上门后,托马等了几分钟,从文件夹里拿出被夹好的一叠纸。
试剂六十四:
除了胃部因为药物累计而产生的不适感,最近的药没什么问题,有点反常,按道理来说我给的大致范围是不会被他抓这么准的。只能希望是那些患者清醒过来说了正确的体验了吧。
在月茗草作为配料的一段时间内,托马确实没有试验任何药物。月茗草很难提炼纯净,光是这一过程就花费了他们很多的时间。
-
“月茗草药物提取纯度还是不达标,要不低温提取试试吧。”主掌这一过程的神里绫华说。
众人点点头,开始尝试低温提取。“要是我们真的提取出高纯度的月茗草提取液,之后试验的时间将会大大缩短。”托马说到。
“但不光是月茗草的提纯,精准的调配比例、时长与间隔也是一大难点。要在要在保证药效的同时拉长融合时间。这可真是矛盾的时间段啊。”绫人手中也一刻没停,测试着高效期与高效时长。
在邻国,月茗草通常作为外敷药与熬制药,对于提纯也没有做出详细的讲解。他们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因为他们相信,道路的尽头必有光。
也许上苍也会不忍于危难中的挣扎,悄悄地向他们伸出了援助之手。
即使经历了数以万计的失败,或是日日月月的高强度加班,神里绫华那边终于取得了突破,成功提炼出了高纯度的提取液,交给神里绫人。托马坐在神里绫人的右边,与他一起调和。
这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高浓度月茗草会让人沉溺,麻醉大脑后产生一定的后遗症,会对神经产生伤害。
“你觉得配比需要多少。”绫人调和着药剂,问托马。
“我也不是很清楚。按感觉来吧。我觉得月茗草提取液和 原液1:32。你呢?”托马回答。
“差不多。我觉得是1:33。试试吧。说好了,你不准趁我给小白鼠试药自己扎自己啊。”
“哎呀,不会的啦...那我一直跟着你行了吧。”
突然,绫人说:“蛇溃症是不是会感染动物。”
“是这样没错。但小白鼠和人类的反应不一样。”说着托马将蛇溃症患者分泌的的毒性激素收集物拿出来,递给绫人。“哎,要是他们互相咬或者咬自己也能依靠毒性激素生存就好了。”
绫人接过收集物,注入针管,注射进几只小鼠的静脉:“要是他们互相咬或者咬自己的毒性激素不是通过血液循环到达身体每个地方的话,患者依靠毒性激素生存这一点当然能够生效。只可惜激素是非管道运输。”
过了几个小时,小白鼠展现出蛇溃症的现象后,托马陪着绫人,等待小白鼠进入冷静期,便一只一只抓出来,注射了S-ATL24的月茗草试剂。
在几天的观察内,透过X光,绫人发现小鼠的蛇溃症似乎被抑制。“托马,你看。”绫人叫来托马,给他看了小白鼠的X光片。“异变LT第二体发生皱缩,很有可能可以成功抑制。”
“看来我们的努力得到回应了啊,在观察几天吧。”托马说到,“如果我也安全的话,那么这药多半成功了。”
在第三阶段的多次测试中,大部分小白鼠成功脱离了危险。
“小白鼠的试验成功了啊绫人,所以这个药剂基本是可以了。该给我试药啦”托马笑笑。
绫人抬起托马的手臂,看着上面密密的针孔:“托马。”
“嗯?”
“等病情过去,我们一起走吧。”
“你要和我要去哪啊?”
“去你在的地方,去你会去的地方,去你想去的地方。答应我,好吗?”
托马勾起了嘴角,轻轻地拥住了绫人:“当然,我答应你。”
针管扎进托马的静脉,S-ATl24药剂随着血液循环快速扩散到托马身体各个部位,融入血液中。
这几天,绫人一直陪在托马身边,只是陪着他,其余一切都由托马说了算。
“我感觉很好。没有异常。可以给患者试药了。”托马伸了个懒腰,抓住绫人的手玩了起来。
绫人没有什么反应,站在原地。
“绫人?”托马抬头与绫人对视。
“啊,好的。”绫人回过神,随即通知所有护卫,让护卫通知患者在冷静期到大堂注射S-ATL24。
-
-
-
当这个国家再度恢复欢声笑语,当这个国家再度恢复生机,研究所的药师们和试验审核员也被人们赞颂着,他们的名字流传在大街小巷。
又有谁知道临床试验志愿者的存在与姓名呢?
按照约定,绫人拉着托马,去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托马。”
“嗯?”
“给我念首诗吧。”
“还想着给你念诗呐?这几年给你念的还不够多啊。”托马低头轻轻地笑着。
“我要听你写的。”绫人说着。
“你还翻我书柜!好吧好吧。”托马挠挠头,挣开绫人的手,搭在绫人的双肩上,眼里充满了温柔与爱意:“無藥無醫,这一生我只对你一个人背一遍。”
海风吹起托马的发丝,吹来了夏天的征兆。
“请放下所有的彷徨
请遗忘所有的悲伤
感受光明的怀抱
见证黎明的破晓
时间将黑白对错埋葬
歌声将痛苦不安遗忘
不要回头,不要逗留
将苦涩的药换成甜蜜的糖
不要想念,不要依恋
以日月星光为你保驾护航”
绫人低头:“你为舟,我为水。你做好自己,我与你同行。”随即压下身子,在余晖中,两人相拥、相吻。晼晚很美,但你更美。
-
-晨浪绕韩卢,晚风拂泪霜。
-
上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