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眨了眨漆黑的眸子,小脸泛起淡淡的红晕,不过在黑暗中看不太真切罢了。她像一只不谙世事的精灵,懵懂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地试探。
她勾着他的脖子,微微仰着头,轻轻地吻上他的喉结和下巴,最后印上了他有些凉薄的唇。
琴酒被她闷哼一声,忍不住抬起她的后脑勺,不断地加深。
秋田的水土养人,或许正是如此,在这里长大的千岁才生地皮肤白皙,以至于光线很暗,他也能清楚地看到这般亮眼的风景。
千岁两手交叠,奋力捂着嘴,极力忍耐着快要喷发出来的潮涌。她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味道。
琴酒看着她低垂着身子摇摇晃晃地样子,有些玩味的笑。在她要向着一侧倒下的时候,琴酒终于伸手扶住了她。
握着他的手,千岁有了他臂膀的支撑,稍微感觉好受了些,不至于像无根地浮萍般没有安全感。
突然,千岁猛地抓紧被单,抑制住那只要开口便会变了声调的声音,有些不太舒服,甚至不太好受。
琴酒握着她的手将人带到怀里,怜惜地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但他的吻却带着莫名的嗜血。这让她越发觉得晕晕乎乎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千岁红着眼,瘫软着,黑色的,银色的头发混合着汗水交织在一起。漆黑的夜里,那片银色耀眼得紧。
她觉得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之中,晕乎乎的,只能攀附着唯一的着陆点,可遗憾的是这来势汹汹的让她根本承受不住。修剪得宜的指甲挠出一条又一条斑驳的红痕。
千岁觉得过了好久,久到她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嗓子火辣辣地疼,在他怀里轻微地颤抖,才抑制不住疲惫沉沉地睡去。
晨间时分,千岁迷迷糊糊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她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身边的位置,却只摸到一片还温热的床单。眨巴眨巴眼睛,想清醒过来,只看到床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窸窸窣窣穿着衣服。
琴酒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只见千岁像只小猫一样,在被窝里不停地摸索,慵懒地打滚,似乎是想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阿阵……”
她半眯着眼睛,咕哝着。
琴酒坐在床沿上,伸手撩开她的头发,又在她背上拍了拍。
“继续睡吧,我走了。”
话语中盛满了琴酒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心,而千岁听着这难得温和的声音,哼哼两声便睡了过去。
等她完全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的位置早已经凉透了。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醒来,突然还感觉有些不习惯。
正当她呆呆地坐在床上默默想着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想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敲打声。那声音惊天动地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被门外的人一巴掌敲碎了。
千岁被吓得一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了过去,她从猫眼里看了看,基尔那张啤梨脾气痞里痞气还透着不耐烦的脸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