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衣女子站在十楼的高台上，脚已经跨过了栏杆，站着一动不动。周围围满了人，人群哄闹不已，还有人大喊着“有人要跳楼了！”
“这怎么回事啊?”
“她是谁呀?”
没有人回答赵晓，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赵晓她们站在九楼的阳台上看得比较清楚，女子好像是在哭泣，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在场的人都提着一颗心，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掉下来了。周围的哄闹让赵晓听不见她的声音，只有断断续续地嚎啕大哭的声音。
没有人敢对女子说一句话。
“校长来了！”
校长听到消息后匆忙赶来现场，随行的还有多名老师，大家一看校长来了就纷纷闭嘴，准备听校长怎么说。
“这位同学，有什么事情好商量，你先下来，我们慢慢解决，千万不要冲动啊！”
“对啊，有什么事情咱们下来解决，不要做傻事。”同行的老师附和着。
白衣女子看到校长就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很大声，仿佛是在看什么笑话一样。
“事到如今，你终于肯出面了吗?”话语中带有哭腔，哭腔中还夹杂着一丝轻蔑。
“这位同学，不管什么事，你先下来，先下来，不要冲动，如果是我的问题，我愿意解决，你先下来好好说。”
“哈哈哈哈”
女子又笑了起来，这回赵晓听清楚了，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然后抑制不住地哭起来，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你愿意解决……那我求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躲起来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愿意解决……我被别人欺负，被别人侮辱的时候你在哪里！”
“同学，我确实是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冒犯了你啊，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别冲动，你这样做对谁都不会有好处的啊，你下来我们慢慢解决！”
女子边哭边指着校长，愤怒地冲他喊道：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今天！”
说罢身子一斜，她闭上眼睛一跃而下，全场的人吓得惊呼一声，有的女生更是吓得大叫起来，赵晓也不例外，吓得转过头不敢看这一幕。校长更是瘫倒在地，由几名老师扶着才勉强站住。
一声沉重的闷响，女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周围淌了一大滩血，刚刚下过雨的地面积了许多水，鲜红的血迹不断扩散，与积水交汇在一起，赵晓觉得这血红得刺目，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人群炸成一团，赵晓不敢再多看，就这几秒，让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她心惊肉跳，她好久没缓过劲来，吓得两腿发软。吴昕悦扶着她走进教室。楼下一片哗然，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鸣响。许许多多的人在讨论这件事。
“好多血，好可怕！”
“是啊，这辈子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好吓人。”
“她好像不是本校学生，都没有穿校服。”
“不知道，好像是和校长有关吧，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仇。”
“不会吧，我们校长人挺好的呀。”
……
吴昕悦一直在旁边安慰赵晓，“别怕别怕！”但是其实她也被这种血肉模糊的画面吓得不轻。大家都是刚刚满十六七的小女生，哪见过这些场面。
……
曹老师快步走进教室，大家连忙坐好。
“今天的事还没有调查清楚，谁也不能往外传，影响到学校对你们没有好处，谁要是乱说话，直接开除。”
大家都不敢说话，曹老师一脸严肃，眼神之中略显慌乱，可能她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曹老师，校长通知开会。”
另一名老师过来通知她，她交待几句就匆匆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班长注意纪律。
“大家坐好，班长注意纪律，自习。”
班长冲她点点头，然后起身走向讲台。
“大家好，我叫时清清，是你们的班长，曹老师不在的时候大家都听我的，现在大家坐好，我点个名。”
接着她拿出点名册。
“龙婷”
“到”
“朱正伟”
“到”
……
赵晓小声地问吴昕悦，
“这个班长什么时候选的?”
“今天早上你不在的时候啊，她说她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当班长，所以毛遂自荐的。”
“这样啊，我怎么看她杀气有点重。”
“有吗，也许是你想多了。”
“赵晓”
……
“额……到……”忙着说悄悄话的她没注意听。
“请你严肃一点，不要当我不存在。”说完还白了她一眼。
赵晓无奈地看向吴昕悦，给她一个眼神。
我说她杀气重吧！
吴昕悦汕汕地笑了笑，仿佛在回应她，
好像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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