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夜很难熬,凌晨两点半了,撞鬼的好时间,如果真的有鬼就让我看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抽没开热水,第二天该上学的时候我病了。
杨同志来家接我,我迷迷糊糊打开门,杨同志皱着眉。
杨同志神经了?这么冷的天你光着膀子?
开了门我就冲回卧室上床钻回被子。
李某人别闹了,困死了。
杨同志过来摸了摸我脑袋,开始了骂骂咧咧。
杨同志今天你躺着吧,别去学校了,真虚。
李某人可不,嘤嘤嘤。
李某人哥哥,要抱抱。
杨同志哥哥给你个耳刮子。
李某人你对病人都这么狠的吗
杨同志好好躺着吧,抱什么抱,生病了就好好窝里呆着,现在发烧有点儿难搞,试试物理降温。
李某人不给我买药?
杨同志买药还得先做核酸,不行就去看医生
李某人没力气不想动,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杨同志从床头柜拿出体温计,冰的我一哆嗦。
迷迷糊糊睡着了,杨同志轻轻拍醒我。
杨同志38°啊,快起来我带你看医生去。
才38°。
李某人不去,刚刚要抱抱你还不抱
毫无诚意的哭哭。
杨同志啧,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发烧起来果然人都不一样了,你再变高烧,很难搞,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李同学弱弱的问。
李某人是不是我的病不好起来你就会一直陪着我。
清醒的时候这种矫情的话我是说不出口的,只是病情一来情绪就有些脆弱。
杨同志你病好了我也会陪着你的。
杨同志摸着我的头,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李某人我不要看医生,我想要抱抱。
杨同志轻笑一声,脱了风衣上床,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女人的身体很柔软,用肤如凝脂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在学校和上铺兄弟一起拼过床,除了会抢我被子就是飞来一拳或一脚。
杨同志给我的感觉很温暖,很温柔,牢牢的抱住我,好像永远也不会送开手,记忆里这是第一次有人抱我。
小时候我好想太上皇太后这样抱抱我,可记忆中他们对我很少有肢体接触,唯一一次的索要换来太后一句你多大了。
杨同志想揉我的太阳穴,措不及防摸到一手眼泪,慌里慌张的问。
杨同志你怎么?哪里难受?还是去医院吧。
我起身,拽他进被窝,把头埋进他胸口,这样他就看不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样子了。
李某人没事,抱着我,我困。
杨同志像拍小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语气轻柔。
杨同志从前有一只丑小鸭……
李某人我想听白雪王子和另一个王子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杨同志从前有一个白雪王子……
此生能有一个人像哄孩子一样的哄我,童年的遗憾似乎也能被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