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架空
ooc 慎入
1
我心之所恋，未知往何方，此途无穷尽，惟知逢时终。
我恋将何往，前途不可知，思君终不已，定有相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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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上赐给王将军的新宠，叫阿梓，是个男人。
镇国将军好男风，每次胜仗回来，推却皇上真金白银赏赐，唯独男人，照收不误，我就是被送进将军府中万千男宠中的一个。
在将军府，后宅的男人们，也会像皇宫里的娘娘们一样，为了争取王将军的宠爱争风吃醋，互相算计，我进将军府的那天，管事的嬷嬷来教我府上的礼仪，也是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了桃花树下怅然饮酒的肖先生。
府上的人都叫他肖先生，他同我一样，都是王将军的男宠，早我几年入府，是府里的老人了。
我听人说了才知道，王将军独宠肖先生，除去皇上赏赐新人进府那晚以外，几乎夜夜要肖先生伺候。我进府半月了，除了第一晚和王将军和衣而眠，之后就再没见过王将军。
在将军府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宅子很大，我直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的逛过，府上其他的男宠都对我视而不见，也对，一个刚进府就失宠的男人，还有谁能瞧得起，但是我自己一个人也乐的自在。
王将军进宫参加皇上的宴会了，肖先生没跟着，让人布了桌，在桃树下饮酒作诗，傍晚时候我去小厨房领晚饭的时候撞见了他，肖先生对我招手让我过去。
“听说，你是皇上新赏赐给阿博的？”
府上奴仆家丁男宠无数，但敢叫王将军阿博的人，只有肖先生一个。
“是。”
我如实回答，没敢隐瞒。
“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瞧瞧。”
肖先生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看了半天，伸手拿起酒杯饮了干净。
“瞧你也不大，顶多十六岁吧，阿博生性顽劣你怕是吃了苦头了。”
我知道肖先生说的什么，但我也没辩白那天晚上我和王将军什么也没做，我突然觉得，肖先生那句生性顽劣说的是我。但是肖先生在府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他没说话，把酒重新倒满，递到我手上。
“喝一杯，这是我自己酿的酒。”
酒杯里的液体微红，我接过来一扬脖子就喝了干净。
“你倒是干脆，也不怕我下毒？”
“这壶酒，刚刚肖先生你也喝了，怎么会有毒？”
我壮着胆子和肖先生对嘴，潜意识里觉得肖先生不会生气。肖先生听了我的话，笑着按下了酒壶把手上面红色的珠子，倒出来的酒是黄色的，一瞬间，我如鲠在喉，后背上冒了一层冷汗。
“傻孩子，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的了？”
肖先生把酒杯连带着里面黄色的液体一起扔进身后的湖里，听见“咚”的一声，我吓得眼睛都闭上了，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你在害怕什么，你是皇上赏赐给将军的，我又怎会蠢到真的要了你的命？”
一炷香之前，我还觉得肖先生美人如玉平易近人，现在我只觉得在他身边如坐针毡，我起身对他告辞，他却抓住我的手让我重新坐下。
“府上的人都不与我亲近，我想找个人陪我吃吃饭，说说话。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阿梓。”
下人把我们俩要吃的晚膳传上来，放在肖先生早就布好的桌子上，因为肖先生的原因，半个月来，我第一次吃肉。我第四次伸手去夹那块卤肉的时候，肖先生打住了我的筷子。
“也尝尝其他的。”
我一直知道府上的规矩，同样的菜品不能超过三箸，但我真的很喜欢吃那盘卤肉。
小花园入口那里传来喧嚣声，我抬头看了，是王将军回来了，身后簇拥着十多个家仆。
我和肖先生放下碗筷，对着王将军行礼，王将军把肖先生扶起来，然后也示意我站起来。
“阿战今天心情这么好？都肯在花园里进膳了？”
王将军拉着肖先生的手，坐在刚刚肖先生坐的位置，而肖先生屈身坐在王将军的怀里。我站在一边没敢抬头看他们俩，光是听两人的交谈就让我面红耳赤。
“你自己进宫加官进爵，还不许我在你这花园子里逍遥自在了？宫里的美人儿没把你的魂儿都勾了？”
“家里这么一个大美人儿等着我，我哪有心思去瞧别人？哎？你这桃花酿何时好了，怎的不让我喝一口？”
王将军把肖先生刚刚喝剩下的半杯桃花酿一饮而尽，然后细细的回味。
“我这整个将军府，就你这能喝到这么好喝的桃花酿了！”
我实在好奇，就悄悄的抬了头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肖先生搂着王将军的脖子，在他耳边细语。
“你想喝，阿战今晚让你喝个够。”
2
肖先生被王将军抱着回了景祥园，那里是王将军按照肖先生以前居住过的江南小院的样子在府里建了一模一样的送给肖先生的。
在府上，这样的恩宠只有肖先生独一份。
我的院子离肖先生的景祥园不远，王将军抱着肖先生，我和家仆只能跟在他俩身后，我看到肖先生在王将军怀里有说有笑，王将军不知在肖先生耳边说了什么，惹的肖先生握拳锤在王将军的胸前。
我没见过此前肖先生与将军相处的模式，但是现在，我能想到的只有美好二字。我不是一个喜欢嚼舌根的人，但是现在，我真的想了解一下王将军究竟是怎样与肖先生相处的。
不知不觉，我进将军府已经一个月了，皇上经常问过王将军我的情况，我与王将军相处很少，几次答不上来还要被皇上训斥。八月十五是中秋团圆的好日子，皇上在宫里设宴，要王将军带我一同前去。
这样的场合，我是不愿参加的，都是皇亲贵胄，稍有不慎说错了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知道王将军也是不想带着我的，无奈皇上要亲自问我话，我也不得不去。
临行前，我和王将军一同去了肖先生的景祥园，肖先生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见我去了，拿了他的折扇给我。
“虽已是中秋，但天气依旧炎热，这把折扇是我喜爱的，送给你纳凉。”
“多谢肖先生。”
折扇触手冰凉，扇骨是上好的象牙所制，绫绢做的扇面，上面绘的是肖先生醉卧在花园的桃树下的风光。
我接过肖先生手中的折扇，展开观赏，心中了然扇面是王将军所绘，我看了王将军脸色不太好，一时不知是收下还是推辞，肖先生看出了我为难，把折扇往我怀里一塞。
“你甭看他脸色，这东西将军府上比比皆是，左不了我再让他给我画一个便是了。”
肖先生都替我开脱，王将军也没说什么，握了拳在嘴边咳嗽。临出门，王将军还答应肖先生，说晚上回来会给他带粽子糖，肖先生喜欢甜食，身边总有一个小布袋子装着将军给他买的各种糖。
轿撵过了午门，我和王将军就要下轿自己走路了，我跟在王将军的身后，王将军走得很快，我在后面小跑几乎都跟不上，但是那时我没有抱怨王将军，而是想到要是换成肖先生会怎么样，我真的想象不出来肖先生跟在王将军身后小跑的样子。
皇宫的宴会我不是头一次参加，具体的流程多少了解，看着大臣们笑里藏刀，我有些疲倦，王将军看我倒了酒却不喝，伸手夹了一块肉。
“你若不愿，我们可以回去。”
我想着皇上要亲自问我话，便摇摇头，指着中间正在跳舞的舞姬。
“表演还挺好看的。”
皇上派了小太监单独叫我进了内室，王将军被留在大殿与大臣们喝酒。
“可有什么发现。”
我进了寝殿内室，皇上只问了我一句话。
“属下无能，并未发现可疑之处，请皇上责罚。”
我是阿梓，是皇上新赏赐给王将军的男宠。
也是……皇上安插在将军府里的内线。
3
我从内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两个王爷还在拉着王将军喝酒，我没说什么，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天已经黑透了，就等着皇上下令全城的烟花一齐放了，我和王将军就可以回家了。
今晚月亮很圆，烟花也很好看。
我和王将军坐着轿撵出了宫门，民间的庙会很热闹，王将军答应肖先生今晚回去会给他买粽子糖，我和王将军就在离府上不远的庙会下了轿。
“皇上都跟你说什么了？”
虽说皇上是以询问我日常为由把我叫去的，但是王将军到底是不相信。
“还能说什么，就是问我在府上过得好不好，将军待我如何。”
“你如何答的？”
“如实回答。”
王将军对我如何，我知道，他自己知道，皇上也知道，我没必要扯谎。跟在王将军身后，看着他挑了一口袋的粽子糖，又拿了两串糖葫芦。
“你也算是聪明。”
庙会上的人多的数不清，我和王将军跟家仆走散了，坐在摊位前吃茶。
王将军从口袋里拿了一块粽子糖递给我让我也尝尝。
“阿战就喜欢这样的甜食，吃多了怕牙疼，不给买还闹我。”
王将军跟我说肖先生，我安静的听着。
“将军可以给我讲讲肖先生的事吗？比如他什么时候进的将军府，又或者，你为什么对他情有独钟？”
王将军掀开茶盏的盖子，把上面的沫子撇了，饮了一口冷眼看着我，我以为他要生气的连忙请罪，但是王将军却笑了。
“你们都叫他肖先生，但是我最喜欢叫他阿战。”
是的，我进府一个月了，就没听见过王将军叫肖先生阿战以外的名字。
“阿战进府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我第一次上战场，就俘虏了他，我见他眉清目秀，也奇怪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敌人的主帅，我把他从死囚牢里带出来，让他在我的 帐子里住了两个月。”
“肖先生是敌人的主帅？那你就不怕他在你的帐子里杀了你报仇？”
我很错愕，也很震惊，还有点不太相信。
“敌国知道肖将军被俘虏了，为了稳定军心，只说肖将军为国捐躯，不过半月朝廷就新派了一位将军来主持大局，阿战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他被自己的国家抛弃了，一个被国家抛弃的人，怎么报仇。我班师回朝的时候，就带上他了。”
进将军府一个月来，我第一次听王将军说了这么多话，王将军喝了一口茶，茶有些凉了，咽下去的时候王将军还皱了眉。
“第一次带兵就大获全胜，皇上很器重我，给我封了镇国将军，赏赐了宅子和金银，还要为我赐婚，想把长公主许配给我。但是我拒绝了，我跟皇上讨了阿战，从那以后，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镇国大将军，好龙阳。”
“那肖先生就愿意跟你进将军府了？”
“他不愿进又如何，没有姓名的战俘，按规矩是要处死的，我救了他一命，他理应感激我。”
“我还以为肖先生会誓死不从呢。”
我真的觉得这一个月来，我所见到的肖先生与王将军口中的肖先生不一样，真的很难想象那个整日饮酒作乐夜夜笙歌的肖先生，此前还是一个将军。
“人总是会变的。这么多年，我打了很多仗，每一次都觉得是最后一次上战场，每一次离别都觉得是看阿战最后一眼。我累了，不想打仗不想和阿战分开，皇上忌惮我的兵权我知道，不得善终我也知道，如果我可以活着离开京城，我想我会带着阿战找一个深山老林，让别人永远都找不到我们。”
王将军早就看透了自己的结局，知道皇上不会轻易放过他，古往今来，功高盖主的人不尽其数，大多不得善终。我想起了一个月前我被送到将军府上前的那个晚上，皇上特意找到我。
“一定要找到镇国将军通敌叛国的证据，就算没有证据，也要制造证据。”
我看着眼前这个坦然喝茶的男人，想想他可能的未来，必定腥风血雨。
“将军，回吧，肖先生还等着吃糖呢。”
4
我和王将军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 一道同王将军去了肖先生的景祥园，肖先生正坐在院子里对月饮酒，看到我们来了，赶紧过来给王将军行礼。
我对着肖先生行了礼，忌惮他曾经的身份，小心的站在王将军身后，就怕他闻出来我吃了他的粽子糖，一个不舒服就把我脑袋拧下来。
王将军把在庙会给肖先生买的粽子糖和糖葫芦拿给他，糖葫芦已经有些化了，上面的糖水正往下滴，淌在王将军的手上，肖先生拿了帕子在王将军手上抹。
王将军没说要我走，我也没敢动，看着王将军和肖先生坐下来，我就拿了酒站在一旁伺候。肖先生吃着糖葫芦，听着王将军讲今天晚上在宫里和庙会的趣事，肖先生听了笑的拍桌子，我在旁边憋笑着腮帮子都疼了。
一串糖葫芦就快被肖先生吃完了，上面的糖已经化的彻底，显得不那么晶莹剔透，我觉得王将军一定是想吃的，从刚才肖先生吃的第一个开始，王将军就在看着肖先生的嘴唇。
肖先生酒杯里的就没了，我重新给倒上，肖先生把糖葫芦塞到王将军的手里，含糊的说了什么我没听清，王将军把手里的糖葫芦拿起来又放下，最终放弃了眼前更秀色可餐的那位，咬下一颗山楂含在嘴里。
肖先生饮了一杯酒，抬头看到最后一颗山楂都没了，又看到王将军嘴里鼓鼓的。肖先生笑了，抓着王将军的衣襟说还想吃，然后往前探着身子，只用一瞬就把王将军嘴里的山楂抢回来，最后还得意的看着王将军。
我站在旁边，端着酒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肖先生的腰带被王将军扯下来，没了腰带的束缚，肖先生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外袍早就被王将军扒下来扔在地上。中衣也被扯开，我看到肖先生白皙的胸膛上纵横着三四道刀疤，想起王将军跟我提到的肖先生的过往，对这几道伤疤也就释然了。
王将军背对着我，肖先生搂着王将军的脖子，探出半个头来和我对视，手上还没停止过在王将军身上的动作。肖先生瞪我一眼，我对他低下头轻声的退出了景祥园。
我从景祥园里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圆，将军府里还是一片祥和。
5
我进将军府已经快两个月了，皇上交代的事情我还没有找好机会去办，反倒是肖先生常常带着酒肉来找我对饮到天明，连王将军都笑话我进府两个月，脸上的肉都多了。
年底的时候，王将军进宫向皇上拜寿，皇上特意准许肖先生一同前去，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府上会威胁我行动的人都被皇上支走了，我的任务很简单，一个伪造的兵符，一张被锁在皇上寝宫密室里的边境地图，就足以坐实王将军意图谋反的罪名。
将军府上的男宠很多，平日里斗的你死我活的，到了年根底下也都不甘寂寞，眼看着肖先生霸着王将军整整一年，也都这道过年这几天王将军也不会过来看他们两眼，这会儿都三五成群的唱曲儿打麻将呢。
我推开王将军的房门，还真是讽刺，入府这么久了，我倒是成了肖先生景祥园的常客，而王将军的院子，我还从来没进来看过。王将军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案上只放了一盏烛台两本兵法，王将军的佩剑被放在剑台上，案边还放着前两天肖先生送来的披风。
我沿着墙壁一路敲打，因为我相信王将军的房里一定有密室，就算不是为了叛变，用来逃生也是有必要的，我敲了王将军房里墙上的每一块砖，都没有发现密室的开关，王将军房里除了那些陈设就只有一张床，比肖先生房里还要简单，我检查过房里任何一个地方。
结局让我很失望。
谋反的证据不能放在明面上，我把手里栽赃的证据放在王将军床榻上的被褥底下，重新把被褥铺好不留痕迹。
“你在做什么？”
是肖先生的声音，他站在我身后质问我，只一瞬间，我就知道我被骗了。
皇上根本就没准许肖先生进宫参加宫宴，想想也知道，皇上怎么可能准许曾经的敌国将军进宫。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肖先生和王将军演戏给我看，让我以为他们二人已经进宫，他们在打赌，赌的就是我不会去向皇上证实。
他们赌赢了。
“肖先生，你这么快就从皇宫回来了，将军呢，没和你一起吗？”
“我问你在干什么，回答我。”
“天凉了，我来给将军多铺两层床褥，还以为你今晚会回来的晚，就擅自抢了你的活。”
肖先生绕过我，走到王将军的床榻前，把我刚刚铺好的床褥整个翻过来，又把被子拿在手里使劲的抖。
兵符和地图最终掉在床榻前的地上。肖先生弯腰去拿，把那个兵符放在手里反复的查看。
“做的不错，这种手艺，只有宫里的老匠人才做得出，不过这边角还很粗糙，不像是宫里那块经过几代人掌握的兵符，想来是你们皇上没敢把真正的兵符交给你。”
“这地图还像是真的，一个假兵符还有这个边境防卫的地图，看来，你的主子想要置将军于死地啊。”
肖先生分析的有条有理，我没有否认，只是沉默的站着。
肖先生走近我，伸手摸我的脸，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脏跳动的很厉害，肖先生的手停留在我的脖子上，不出意外的他钳住了我的脖子，他很用力，我已经听到我脖子咔咔响的声音了。
即便在将军府这几年，肖先生天天饮酒作乐，但他的手劲依旧很大，我很痛，皱着眉头盯着他。
“皇上让你做的这些？”
“是。”
“放肆！镇国大将军平定边境叛乱战功赫赫，皇上嘉奖都来不及，怎能容忍你这无名小卒来这里挑拨将军与皇上的君臣关系，你，不想活了吗！”
肖先生的手还在用力，并且把我网商提，我的脚尖已经离地，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话已经很费力，窒息感像水波一样一浪一浪的涌向我，我感到眼前一黑，马上就要死过去的时候，肖先生放开了我。
“你们那个狗皇帝还说什么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撒谎，我一只手就能拧断你的脖子。”
我拼命的喘气，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上面的起伏。
“皇上说，天上不可能出现两个太阳，镇国将军战功赫赫，皇家感激他，但是将军功高盖主，皇上不能容忍。将军年中从边疆班师回朝的时候，皇上就像以往选男宠一样选了我，我临行前，皇上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让我尽快，尽快找到将军府上的密室，把这两样东西放在密室里，日后以叛乱罪论处。”
我如实交代，每说一句话，都感觉身前肖先生的呼吸都重了一分。
“密室？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将军府连个地牢都没有，更没有你们皇上凭空想象的密室，你拿和两样东西栽赃陷害将军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将军跟我说过你和他的故事，你对将军就没有一点恨吗？将军今天必死无疑，御林军马上就会来抄家，将军在皇宫里，他走不掉的。”
“抄家？呵！我的家被我效忠的王抄了，是阿博给了我一个家，现在你们又要抄了它。我不管是谁来，阿博今天就算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他背着谋反的罪名死。你只是是个喽啰，我不想杀你，你把这两样东西烧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肖先生每一句话都咬牙切齿，我沉默了一会儿接过他递给我的火捻，把地图烧掉了。
“还有兵符，都烧了！”
门外传来厮杀的声音 ，我知道是御林军来了，肖先生把王将军的佩剑拿过来，准备推门冲出去。
“得罪了。”
我走在肖先生的身后，用花瓶打晕了肖先生。
三天前，王将军来到我的院子喝茶，饮了半壶茶，把怀里的锦缎递给我看，我打开锦缎，里面包着的，正是我藏了近四个月的兵符和地图。
“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
我看到那两样东西以后，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
“你不要害怕，这样的结局，我早就想过，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终究会来的。我不会为难你，大丈夫死就死了，上了这么多次战场还能捡条命，我也算是值得了。”
我跪在王将军跟前，听着他的剖白，泣不成声。
“阿梓，我唯有一愿，你若答应我，我甘愿赴死。”
“将军您说。”
“阿战他……”
我大概懂得王将军的意思，拼命地点头。
“阿战他……还望你护他周全，我府上的人怕是……都逃不过一劫了，花园里有条密道，直通城外的乡下，那里有我的人，我希望你可以放过阿战，留他一条生路。”
肖先生被我打晕了，手里还死死的攥着王将军的佩剑，我拔不下来，只能一起带着。
花园的假山后面，有一个隐秘的门，我把肖先生放进去，转身回到王将军的房里，点燃了那件肖先生送来的披风扔在床榻上。
血，火，还有杀人的惨叫声充斥在我的耳边，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四个月的地方，大火已经把天都烧红了。
我带着肖先生，消失在密道里。
王将军被押解到刑场，皇帝亲自监斩，下令斩首示众。将军府上所有男宠都在那个抄家的晚上被杀了，两个在逃的男宠也被下了通缉令，全城搜捕。活着的家丁被发配带边疆，做最低等的奴隶。
将军府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曾经众人饮酒作乐的地方已经不复存在。
我带着肖先生跑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城外找到了王将军的旧部，他们都认识肖先生，知道王将军遭遇不测后，把肖先生带到村里。
肖先生还没有醒，我给肖先生留了信件，把事情的原委如实说出来，还有……王将军身死的消息，等肖先生醒来，就可以看到。
我跟村长借来的最锋利的匕首，割了自己的舌头，挑断了自己的手筋和脚筋，用石灰烧瞎了自己的眼睛。
从今以后，世上再也没有王将军的男宠阿梓，只有一个废人。
我还跟在肖先生的身边，听着肖先生说话，偶尔啊啊啊的回应他。
从那以后，肖先生嘴里经常念叨一首诗。
“我心之所恋，未知往何方，此途无穷尽，惟知逢时终。”
“我恋将何往，前途不可知，思君终不已，定有重逢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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