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文,甜~不喜欢可以走~(os:很乱,做好心理准备~)
秋高,树黄,叶落。
山上余晖平添落寞,照在醉倒酒坛旁少年郎身上,双目失神不知在想何事。风来吹起落叶,少年回神望去,手遮住入目的光,却恍惚间望入一片刺目的白。
“我今天又梦到你了”,少年哽咽道,“好像是第十次,又好像是二十次,我记不清了。”眼睛被光闪的模糊,又死死地盯着前方。
“我梦到你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梦见你捡我回去,教我读书写字。那时候我最不喜欢写字了,总会弄脏你给我的衣裳。”
略垂眸,手摩擦着布料说到:“现在我学会了,你给的异志录我抄了好多好多遍,都放在盒子里,你回来后不嫌烦的话可以点评点评,还有……算了,过几天去找你再给你说。”
“小花鸟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应该过几天就来看你了。”
夕阳并未怜惜他的狼狈样子,从他身上划了过去,反而照到了远处的被酒坛压倒的草上。他的目光紧跟着光的方向,瞧见这一幕反而笑了,笑得开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身后破旧的木屋里挪去。
山上多日没了动静,往日总会来蹭吃蹭喝的鸟、狐、犬前后来到房前悄悄的靠近,随即被一双靴子吓得四散逃跑。
“……”靴子主人嫌弃的看了一眼,扇了扇鼻间风踏了进去。
入目并无一人,他皱了皱眉,走过桌子,床,架子,最后在最靠里的衣柜前顿住了脚步,缓缓打开了柜门,一个身影从里面倒了出来,带着些许腐臭。
“……”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还真是死性不改,都这么大了还玩之前那套,这次兄…那位可不在,你还不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去。”
一时寂静。
他厌烦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他,有点别扭的把他扶了起来,侧头看到衣襟内似乎有东西,给他塞了回去,想了想抽出来又塞到了自己袖子内,“反正你本来就是那傻子的人,他又是我兄长,换句话你就是我的人,就是抢你个东西又怎样。”依旧没人回答他,压下内心烦躁调整姿势把他背了起来,走到不远处马车前交给了黑色衣服的人,说到:“把他带回府中,葬了。”
“是。”
“……算了,等我回府再说。”
“是。”
等马车行远后,他又折了回去,丝毫不介意白衣染脏地坐在长凳上,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记事的?”手不由自主的翻了下去,看到的都是些蒜皮小事,内心发笑,直接掀到略新的一页。看到后几段突然顿住,猛然站了起来。
“你敢!这也是是你能肖想的?你先前还骂我小花”
突然停了下来,他甩了甩衣袖重新坐了下去,“反正是不行,根本就……不合规矩。”实在待不下去,拿着记事簿临行前回头望了一眼,拂袖而去。
“主子。”
“葬了吗?”他坐在书桌前揉了揉眉头说到。
“回主子,还没。”
“就在那人后院那块紫藤花地里随便找块儿地埋了就行。”末了又道,“找块儿好点的。”
“……是。”
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没来得及换衣裳就来到了书房后墙内,看着眼前的祠牌默默把记事簿放到旁边。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别不识好歹,你俩都不是啥好东西。”
“说好陪着我,一个二个比着走,不是惨死就是殉情,膳房刘姨都比你俩靠谱!你们知道我多憋屈吗?”
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望着祠牌薄溥,胸脯浮动。
“你们倒聪明,重担子自己挑,苦我自己吞,连个喝酒谈心的都没有。我不想当王爷,我就想着读过书喝口酒,好不容易打理好了去寻个老熟人,千辛万苦到那人却早走了。”
烛火抖动映在一牌一溥,独独没映在那人身上。
良久无言,他倒在地上,捂脸痛哭。
逝去的青春早已泛黄,物非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