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赚钱给我娘安葬……”
“我不想做什么男妓!”
尚斑手里握着酒杯,眼底一片红,柳澄纾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哦,所以你觉得我想耍你,你才讨厌我的?”
尚斑盯着她片刻,似乎在理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咚”的一声,头砸在了桌子上。
然后鼻哼一声“嗯”,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来人。”
店里的伙计闻声进来,应柳澄纾吩咐。
“把他扶到床上去,告诉你们上头,今天这房六郡主身边戴面具的人已经包过了,都有点儿眼力见儿,就算人走了,也别放其他人进来。六郡主那边玩儿完了告诉她,说我先走了。”
“是。”
从俊宁轩里出来,就是一天呜泱大道,柳澄纾见天儿还早得很,就边走边逛。
“抓小贼啊!抓贼啊!”
一身黑衣服的人冲着柳澄纾这边跑过来,柳澄纾听到声音出手拦住了那贼,那贼一见是个女人家家,想出手用力一挣,哪料正中柳澄纾下怀,柳澄纾一转身,贼的手臂就被牢牢禁锢在身后。
柳澄纾拽下来贼脸上戴着的黑布条,三下五除二在他的两只手上绑上了死结。
这一场面引得街上人住步拍手叫好。
柳澄纾按着贼使他的双膝跪地,冲着人群喊:“谁被偷了东西?”
人群外传来一男声:“我!让让,让一下!”
柳澄纾随声看过去,一位长相清秀,身着朴素的男人从人群外伸着胳膊挤进来。
“是杨某的。”
柳澄纾看着这个自称姓杨的男人从贼身前的包袱里掏出一方砚台,上面刻着“杨”字。
柳澄纾点点头,把贼扔到他手里,准备离开。
那姓杨的人拦住她,给她鞠了一躬,“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然杨某这几天算是白忙活了。”
“不用谢。”柳澄纾再要走,却又被那人拦下,口口声声非要感谢她一番。
就这么耗到了官府的人过来将那贼带走。
“姑娘叫什么?”
“姓柳。”
柳澄纾看着小店里陈列的雕刻作品随口一答。
“刚才真是多亏了柳姑娘了。”杨杰把砚台放到柜台里,看到柳澄纾正对着一只石刻的兔子看的出神。
他走过去,说道:“这样吧,姑娘看上了哪个物件儿就带走哪个吧,也当是杨杰报答姑娘了。”
柳澄纾抬起头来,忙说:“不用了,顺手而已。”
柳澄纾环顾四周,“这家店,是你的?”
“是。杨某从小喜欢雕这刻那,长大后就开了这家店,平时做做笔砚,刻点摆件维持生计。”
柳澄纾再去看那只石刻的兔子,严屹似乎就是属兔的,比她还小一岁,记得当时还是家里给他找的算命先生说他命格过急,需要个属虎的媳妇给他压压。他俩这才订了婚事。
石刻的兔子耸哒着长耳朵,趴在石头模样的底座上,看起来懒洋洋的,倒与柳澄纾印象里严屹坐在院中的亭下气定神闲看书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之处。
要不,买个这小东西,回去哄哄那人?不然这心里总不踏实。
柳澄纾心想着,问道:“这只兔子多少钱?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