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鹤千转过身,看看天色,对着怀中的女子一笑“我还有要事,代我向老爷夫人问好”
“你去哪,你要是敢……”沈余忧还没说完,习鹤千戴上面巾就越墙而去。狠的沈余忧咬牙切齿,总是不说清楚缘由,让她担心,合适嘛“混蛋!”
――越王府外,一个鬼祟的人影也悄悄退向了习鹤千走的方向
“大人,您为什么不同沈小姐多待些时日,您离开江南月余了无音讯,她想必很是惦记您……”竟然是一个曾在沈府做过长工的下人――三姜,此时的他同习鹤千打扮相似,想必今夜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习鹤千侧目视之,冷意浸满眼底,三姜也不敢再多嘴“查到了吗”
“嗯,您猜的不错”三姜想起正事,脸色严肃起来“大人,前往沈府刺杀您的刺客正是越王派去,大人他越王为何……”
姜三欲言又止,不敢再妄加揣测。习鹤千却轻松的看向了今夜的月,惨惨淡淡的,京城这污浊之地,终归是比不了江南夜色“果不其然,我便是当年先皇后留下的那个襁褓中的幼子,那当年先皇突然驾崩,也应当不是意外了”
“您说什么?!”三姜吓了一跳,
“我潜入大理寺透出卷宗几册,加之故意藏了些禁物收买了些狱差进了大牢,我见那些老糊涂那副生死不能自已 听到我提及先皇那避之不及的眼神便知其中纠葛了。”“当年先皇未立遗诏便突然驾崩,朝堂上下人人自危,越王表面仍是中立,既不偏袒当年和他一宗的太子,也不支持当朝皇帝当年的三王爷,人人都以为越王是真的为国为民考虑想择明君而主事,殊不知无论哪个皇子荣登大宝他都是受益最大,实际上他同三王爷同父同母,与太子利益纠纷匪浅,唯独当问及先皇后早产的小皇子,越王却堵了所有人的嘴,坚称小皇子胎死腹中。不是他,还能是谁”
习鹤千语气平淡,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但那其中被害是他父母,被齐的正是襁褓中的他啊。三姜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习鹤千,前朝密事会牵扯出多少朝廷权贵,这其中又会有多少障碍迷雾,不管习鹤千是否真的是先皇遗子,初来京城月余,便打通各方关系,如此快就理清了这么多的线索找到了越王,此人心思之重,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那……大人,先皇的死 其中隐情必然和越王有关了,我们要怎么做”
“我想请他看场好戏”在沈府的习鹤千只是个性子冷不太爱说话的少爷,但此刻,站在权势残酷面前的他,俨然变了一个人,肆意的展示着他的政治权衡和深重的权欲。本以为他是被父母弃若敝履的弃婴,到及冠之年才知道当年真相,替枉死的父母申冤找到真相并昭告天下和滔天的权势,他都要。况且越王既然已经查到沈府,那么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找到他,他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大人,可需要多做些准备,再细细斟酌一番?”刚到京城几十日,习鹤千此刻出手有几分把握,况且对方此时正是盛宠一时,一个初入权势争斗中的他能应付的过来嘛“大人,此刻不管如何形势,万不可急啊”
“但他险些伤了沈府中人”
“越王在京城数十年根基,不过是勉强稳固了三足鼎立的局势,京城白。柳两家,一个开国文臣之后,一个杀伐疆场的武将开门,越王不过略胜二者一筹,我若杀之,白柳两家倒戈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他那种人……”还用不了他多费心
三姜越听越觉得危险“您要篡位?”
“不”“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时机尚不成熟吧”“有谋之人怎会坐等时机”
改朝换代之事,在他口中竟是轻松得像登梯摘个野果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