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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一意孤行

救赎之剑或是毁灭者的挽歌

“你一意孤行地想拯救世界,可是,你真的明白该如何做吗?!”

“难道杀光人类,这个世界会好转么?”

“这个世界是大家的,我们都想要把它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身为神明,你不该介入……”

“你为何……一定要追随祂啊……”

……

小村里冒着袅袅炊烟,湮灭从窗户里看着浅见茵消失在地平线上的背影,叹了口气。

“真想不到呢……”他淡淡地说,“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

他不悦地摇摇头,抚弄着那颗弹珠大小的珠子——那颗明珠已经彻底灰暗了,在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黑烟。

“既然是姐姐,那为何要为我牺牲这一切呢……”湮灭悻悻地自言自语着什么。

浅见茵轻柔的声音似乎久久仍未散去,湮灭恻恻的坐在床上,思索着什么。

“抛弃……还是说……是另一种救赎?”

他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这时,一名少女拦住了他的去路。

“难道我就这么有女人缘么?”他暗自笑道。

“你是湮灭·无双么?”少女冷冷地问道。

湮灭打量着少女清秀的脸颊。她戴着一顶极具魔女的风格的尖顶帽,身穿暗紫色法袍,手里住着一杆魔杖。

“是啊。”湮灭平静地说。

“那就请和我来一趟吧。”少女小声说道。

“为什么?”湮灭不屑地摇摇头。

“这……我是魔女协会的人……”少女腼腆的说。

突然,湮灭一把扼住少女的脖子。

“既然是魔女协会的人,那就去死吧……”

这时,一种朦胧的感觉包裹了全身,视野里一片迷雾,只看见少女惨白的颜容,一名无形的智者冷冷地说:

“毁灭魔女和赏金猎人……这是你我的使命,湮灭·无双……”

“肃清一切反抗者……”

“诸神已经臣服于我……”

“人类的贪婪是你的罪过……你得补偿这一切……”

“让这个世界恢复它本来的样子……”

……

湮灭无力地瘫倒在地,斜着眼看着身边昏迷的少女。

“我……真的要这么做么……”一幕幕血浆飞溅的情景在脑海里飞速闪过——没有光明,没有希望,只有众神冷冰冰地看着死寂的地壳……

湮灭虚弱地看着沉寂的昏黄,少女勉强支起身来,悻悻地摇了摇头。

“现在你可以跟我去了么?”她轻声问道。

“就是如此执着么?!”湮灭颇为不满地说。

“嗯……”少女低声呢喃着,“因为,会长大人一定要见你。”

“哦。”湮灭明白,或许是因为【网络】里传来的消息,他是这一切似乎了如指掌。包括之前,那个随口说出的代号……

……

【遥远的西方】

一直被魔女们称为“zero”的少年站在空旷的殿堂中央,冷冷地看着面前那位卷发女子。

“他要来了。”zero不悦地说。

“哦,准备好东西。”卷发女子叹了口气,“但愿你的建议是有效的。”

……

浅见茵看着面前的废土,揉了揉眼睛。

“湮灭能够打破圣令牌的使用限制,不过是小小的时间魔法罢了。”浅见修一出现在她身后,淡淡地说,“这次,是我们浅见家族输掉了这次战争。”

“哦……”浅见茵喃喃地说。

“帝国军已经攻陷封地了,我们无法挽救战局。”肯叹了口气,“不如,来做个交易吧,姊。”

“唔。”浅见茵点了点头,“你能给我什么呢?”

“你所一直想要的,就是【时间】。”浅见修一笑道。

“时间?”浅见茵摇摇头,“能帮我救赎他么?”

“或许吧,但是否成功也得靠你自己。”浅见修一淡淡地讲,“不过,你得帮助我们摧毁帝国的一切。”

“哦,没问题。”浅见茵斩钉截铁地说。

……

玲随着春日葵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她能隐隐的看到山下渺小的云彩,天边的烈日愈发炽热。

“天堂的路为什么这么难走啊……”她悻悻地抱怨道。

“有些人说,崎岖的路是为了试探来访者的心是否虔诚。”春日葵不屑地说,“可……真的是这样吗?”

“说来听听。”玲好奇地说。

不过十分奇怪,自己居然不再惧怕日光。虽说越往高处走,日光愈发刺眼,可对身为幽灵的自己毫无伤害。

“湮灭·无双说过,光明的本质并非光明……这也就是为什么很难解释天堂为何如此难走……”春日葵不悦地说。

看着四周嶙峋的乱石,玲耸了耸肩。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两人身后。春日葵一惊,抽出剑来就是一砍——那黑影骤然间消失了,化作一团黑雾,汇聚在两人面前,再次汇聚成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那是什么啊……”玲怯懦地躲在春日葵身后。

“大概是被恶魔吞没的幽灵吧……”春日葵说着,收起了剑,“不过应该没有威胁。”

“……”

“不要……向前……那……宰杀……会……”那人影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的声音沙哑而沉闷,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什么……”玲喃喃自语着什么。

“前……面……不是……”那声音随着兽牙噬咬内脏的声音而消失了,只剩下一声栗烈的惨叫。

“他这是怎么了……”玲小声问。

“或许是因为路边的恶魔吧?”春日葵摇了摇头。

两人继续向前走,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面前的断崖拦住了去路,玲才抿着嘴嘟囔着什么,悻悻地坐在了原地。

“怎么了,玲?”春日葵冷冷地问。

“我走不动了!”玲大声说道。

“你还指望着我来背你吗?”春日葵抱着手臂不悦地说,“不过……如果你能叫一声【姐姐】的话……”

玲坏笑着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色眯眯地叫道:“姐姐~”

“你倒也真是能屈能伸啊……”春日葵清了清嗓子,眯着眼打量着玲娇小的身子。

……

前方的路渐渐平坦起来,崎岖的山石消失殆尽。

一座繁华的大门出现在地平线上,只是,四处魔鬼的嚎叫声愈发强烈了……

……

【北国,首都】

至于这个政治体制特殊的强悍国家,政客们特别重视民间团体。赏金猎人协会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强行反抗元首的命令。

“南方压迫我们多时的帝国近日动乱万分,是时候宣战了!!”元首举起了战刀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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