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身体中的血液一点一点减少,视线开始模糊,过去如同走马灯略过,我人生的意义究竟为何,没有人重视,没有人在意,不被世界需要的微不足道的一个人。意识开始模糊,终于要离开了吗,离开这个我格格不入的世界。
「工藤新一救人,江夏意识尚未恢复。」
呵,被人救了啊,我这种人居然也有人拯救吗。
刚刚苏醒的江夏凝视着左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刀伤,漫不经心的听着自己高中同学毛利兰的絮絮叨叨。
从毛利兰的话中,江夏提取出了几个关键信息,救他的是平时不怎么接触的同学兼邻居工藤新一,他们,包括阿笠博士、工藤夫妇和小兰新一都很担心他的身心健康。
对于自己依然存活没有太多实感的江夏只是敷衍的应着声。死亡的感觉始终环绕在身周,他承认逃避是非常懦弱的行为,他一直在逃避,不愿意承认保姆的离去,没有勇气反抗父母的安排,畏惧杀人,最后还希望逃离这个世界。如今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在彻底逃离的边缘被人拉了回来。江夏盯着自己的手苦笑,说什么不杀人,他最后不是差点成功了吗,成功的杀死了自己,也许已经成功了呢。工藤新一,你知道自己救回来的是什么吗?
当某些坚守被打破后,没有人知道这会释放出什么。
“毛利同学不用担心啦,我好的差不多了。”江夏挥了挥那只,依然缠着绷带的手,看毛利兰依然欲言又止,“我不会再自杀的,毕竟世界上恶人这么多,也不该是我先死不是吗?”江夏的笑容灿烂,掩盖住眼底的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