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正了正神色,刚想开口说造一个结界,才张了张嘴,沈常便突然站起来,豆浆下意识拉住他。
豆浆你干什么去?
沈常本不想回答,手挣了一下,谁曾想非但没挣脱,而且那手捏得更紧了,他几乎以为豆浆是想将他的手生生捏碎。
沈常我去前面看看。
沈常知道下手重了,松了些力道。
豆浆去看什么?声音从哪儿来的?这堆白骨说不定就是哪几个好奇的人去看才成这样的。
沈常除魔卫道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不去又有谁会管呢?
沈常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豆浆却听出些许悲愤,魔族的人要上山,山下的村子势必会遭殃,像群峰这样的大城,他们不敢动,血洗白苍山周围的小村庄却是能的。
以至于现在从山顶上俯瞰下去,山脚下都是一大片一大片刺眼的红。
啧,这人下定决心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和沈皓一个德行,豆浆什么也没多说,说也没用,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豆浆(摇着头)您有理哈,您是大哥。
豆浆拉着沈常的手,借力蹭了起来,还顺手薅了两根木条做了两个简陋的火把。
引燃后递了一个给沈常。
豆浆先说好,有什么事我先上,你跟在我后面,放心,你浆哥罩你!
沈常……
沈常虽然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不过,心意领了。
面对沈常无情的挤兑,豆浆一脸痛心疾首
豆浆沈常,你变坏了。
气氛被这么一搅,反而缓和些了,幽静的洞穴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李清河你现在是风光了,我这戏楼都不稀罕来了,唉,也对,我们唱曲儿的不受你们待见。
声音不再是戏腔,听得出来,是个男人,声线干净得不似凡间人。
李兮夜哥,我这才回京,现在朝廷根基不稳,邻国对我们虎视眈眈,前朝的大臣们又有与之联手意。
李兮夜内忧外患,实在是抽不开身……
两个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豆浆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这里的洞穴错综复杂,谁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个岩洞是通向哪里的。
洞里的某处正在滴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里会响更久,久到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水滴声还是水滴的回声。
长满湿漉漉的青苔的岩壁上偶尔流下一些不明液体——绝对不是水,它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一缕缕的血腥味混着霉味儿,令人作呕,豆浆几次差点把自己憋死。
但是这次豆浆换气的时候并没有再闻到血腥味,同时,滴水声也消失了。
豆浆哎?怎么没声儿了?
豆浆等了会儿,没听到回音,正奇怪,转过身来,后面哪里还有人?
墙上的青苔几乎没有了,空气也不再潮湿,完完全全像换了一个地方!
豆浆沈哥?常哥?
豆浆咽了咽口水,再喊了几声,连他的声音都开始打颤。
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刚才他叫的那几嗓子甚至都没有听到回声,四周死一般地寂静,岩壁上的青苔也显得死气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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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千灯我尽力了!初三了,时间太紧了!
易水千灯咳!所以,我决定,剩下的中考完以后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