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黛走上前,漫不经心地坐到钢琴前。
“弹什么呢?”周黛内心想着,突然看到台下的迟甚,她勾唇一笑,突然记起来十年前的一件事。
她弹的样子虽是漫不经心,眼里却是满满的自信。音乐声一出来,众人议论的声音便停止了。
迟甚听到这首音乐,眉头一皱,记起来十年前他初见周黛的样子,他摇摇头,不会,不会是她,她那时候只有九岁,不可能弹出那样的曲子。
一气呵成,周黛弹完,仍是那副慵懒的样子,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台下,周暮归低下头,勾唇一笑。
迟炎和舒慈则是一副膜拜的样子,周黛走到舒慈面前,冲她挑眉一笑,痞气十足。
迟炎在一旁凉凉地说:“唉,真是的,一个能比的都没有!”
他这话是说给那些瞧不起周黛的人说的,那些刚刚还在讽刺周黛的人,羞愧地低下了头,一个两个的,试图转移话题。
安沫却还不死心,继续嘲讽:“能当众勾引男人的人,琴弹的再好有什么用!”
周黛看着安沫,眼神凉薄。
周暮归面色严肃:“安小姐请慎言。”
安沫却不以为意,嗤笑:“我以为周家大少爷双腿残废了就不敢出来见人了呢,怎么今天还……”
她话还没说完,周黛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
周黛的声音缓缓响起:“安小姐,是我周家这些年太低调了,还是你安家觉得,自己配和我们比了,嗯?”
她这最后一个嗯字带了些浓浓的笑意,似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安沫不敢相信:“周黛,你敢打我?”
周黛轻笑,走上前在安沫的另半边脸上又是
一巴掌:“怎样?”
安沫挥手作势要打周黛:“周黛,你个贱人!”
舒慈抓住她的手,面色严肃:“安沫,道歉!”
安沫看着拦她的舒慈,愤恨地说:“舒慈,今天是你生日,你别逼我跟你翻脸!”
舒慈仍是那副严肃的样子,半分都不肯让:“正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对暮归哥哥的一个道歉!”
周暮归看着周黛前面的少女,她说,只要一个道歉!她说,什么都不要,只要对他的一个道歉!周暮归的内心,有一处开始松动了。
周黛看着安沫,笑得讽刺:“听不懂?”
周黛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了,她再次挥手,却被迟甚拦住,安沫看着迟甚,惊喜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迟甚对周黛说:“让迟炎来。”
而后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下又补了一句;“不然打的你手疼。”
被自家亲哥突然cue到的迟炎:“……”
他好像嗅到了空气中一丝宠溺的味道。
迟甚放开了周黛的手,安抚似的揉了揉周黛的头发,而后不耐烦地喊:“迟炎!”
安沫自听到迟甚的话后,脸色惊喜的神色早就被恐惧替代,她慌张地说:“我道歉!我道歉!”
之后恭敬地走到周暮归前面,对他鞠了一躬:“周大少爷,对不起!”
周暮归看着她,半晌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安沫听到这声嗯后,迅速离开,头都不敢回,宴会继续。
舒慈走到周暮归身边,面色愧疚:“对不起啊暮归哥哥。”
周暮归温柔地笑:“小慈,不是你的错。”
即使听到他宽慰的话,舒慈仍是愧疚地低下了头,而见证这场风波的舒父舒母,也过来,面色愧疚,他们也是有私心的,舒家最近确实有一笔生意需要安家,所以关系不能搞得太僵。
舒父开口:“暮归啊,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是伯父的错。”
周暮归开口:“伯父,无碍。”
舒父叹了一口气,周黛此时却开口了:“舒伯父,家里还有事,我和我哥也不便叨扰,就先告辞了。”
舒母:“阿黛…我们…”
舒慈开口打断:“妈妈,我去送送他们。”
舒父舒母无奈,只能点头,迟甚和迟炎也跟着周黛他们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