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探一探金鳞台。”江澄冷不防的说道。
魏无羡愣了一下:“江澄?”
如今的金鳞台不仅守备森严还有傀儡在侧,他们这几日也不是没去探过,可不都是无功而返吗?
“你冷静点江澄,我们会有办法的!”谁也不知道眼下的金鳞台上是何光景,魏无羡心里又如何不着急,可他却不能放任江澄再出任何差错了。
“冷静、冷静、你总让我冷静!我爹娘他们如今是好是坏谁都不清楚,你让我怎么冷静!”似是再也压抑不了内心的焦灼,江澄忍不住冲魏无羡发起火来。
一旁的蓝湛见状眼神微冷,他的叔父与兄长眼下也是情况未明,他就不着急吗?可他不会将自己的负面情绪丢向他人!
“好了,就你有家人被困吗?喊什么喊!”温晁不耐地扔了手中的玉符在桌上,如今这城中迷障四起,也不知那诡道修士使的什么法子,迫得他们这些人不得不暂时龟缩在这小院之中。
“我、、”江澄猛然惊醒,面色难看地低下了头。
魏无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正好我心里有点想法出去试一试,说不得会有好消息呢。”
“我和你一起去。”蓝湛手持避尘走上前道。
魏无羡眼神一亮:“我正要叫你一起呢蓝湛,你说我俩这是不是心有灵犀?”他玩笑的将手臂搭在蓝湛的肩上笑道。
“嗯”蓝湛微一点头,抬步就要出去。
“江澄、我和蓝湛先去看看,你也别多想,会没事儿的啊。”魏无羡说完忙跟上蓝湛一同走了出去,只见房门甫一打开,外面铺天盖地的迷雾浓的连个人影都看不清了。
“蓝湛,我们往城中心走,我怀疑那人把阵眼设在那附近了。”魏无羡抬手捉住蓝湛的手臂:“一起走,多加小心。”
蓝湛心底-暖、轻声道:“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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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江澄枯站了一会儿后方脚步滞缓地在椅子上坐下。
温晁斜了他一眼道:“你们奔着金鳞台来,那莲花坞可做了什么万全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江澄心绪一震:“我、我已命门下弟子开启了防护结界。。。”
温晁等了等见他不再有下文,眉峰不觉皱了起来,:“啊,挺好。”
温晁复又看了眼神思不属的江澄,心道这江枫眠平日怎么教育继承人的?一点主事之人的大局观都没有?难道他就没想过后方不稳会被人抄了老底吗?啧,看来这云梦江氏···温晁微一摇头不再理会。
江澄眼看着温晁与温逐流就外界的情势一一分析,那混乱了几日的大脑终于渐渐清明了起来,他沉默半晌后起身也走了出去。
温逐流回头看了一眼:“江少宗主这样、我找人跟着?”
温晁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神色淡淡的道:“去吧,省得回头出了问题不好交待。”这个江澄既然心知兰陵有异怎的竟还没有一点成算,堂堂云梦江氏的少主处事不清、遇事不决,若非这中间还牵扯到一个魏无羡,自己管这许多作甚?
“如何金公子?可有人成功离开?”金子轩的身影甫一走入房中,蓝曦臣便忙忙问道。
金子轩神色愧疚地微一摇头,似是无颜面对房中的两位蓝家人一般:“先生,蓝宗主,我。。。”自无意中撞破父亲对仙门众家主的谋算后金子轩没有一刻能够释怀,这个往日娇矜的世家公子如今只剩满心悔愧与自责。
“罢了!”蓝启仁长叹一声后闭了闭眼,平静地道:“我早该料到的才对,想必那些所谓已经离开的人怕是遭遇不测了吧?”从来都是欲壑难填,既已走了这一步金光善又怎么会容许自己计划有失呢!
“哈哈不愧是蓝先生!”金光善大笑着走了进来,往日和善的脸上如今一派戾色:“我金某人好心请诸位参详要事,没的一个个叫着要离开,这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他脸上的笑阴冷阴冷的,看着人的目光无端透着几分狞色。
“父亲!?您怎么会变成这样?”金子轩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往日疼爱自己的父亲如今再看竟只余满满的陌生。
“子轩,你真的太让为父失望了!”金光善平静地摇了摇头:“等为父一统仙门你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少主、你——”
“父亲!几百年前的薛重亥也曾倚靠阴铁掀起滔天血浪,可结果又如何?您不要再错下去——”
“啪!”的一声,金光善眼神阴鸷地盯着自己那头脑简单的儿子看了又看:“子轩,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我想——你不希望你娘因为你的错而有什么事吧?”
“父亲!?”金子轩嘴昏颤动、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来人,把公子送回他的住处去!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把你身边的人都炼成傀儡,你明白吗子轩?”
金子轩一脸麻木地被人给带了出去,久久回荡在他耳边的都是父亲那阴冷的威胁之语,他怎么会、怎么会。。。。。。
“呵~金光善,你看看你如今哪里还像仙门修士,分明一个邪魔歪道、利欲熏心之徒!”蓝启仁满面不屑地痛斥道:“想你我先祖好不容易扫平了薛重亥之难,这天下才太平了多久你就又要掀起风雨,你真真是不知所谓!”
“你懂什么?”金光善袍袖一甩:“我辈修仙可不就求一个长生久视吗?可你看这数百年来有谁得道飞升了?而今我以阴铁之力突破修为——这天下我要!飞升可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