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打娘胎里就有病,据说是娘家遗传的,这让我前半生过得很是难受。
我没有任何朋友,就算我身上有病,爹爹也要我坐在小桌上读书,请教书先生来看着我练字,还亲自教我拳脚功夫。
他会教我食不言寝不语,教我与人见面要微笑,还教我不要沉迷于女人。
小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为什么,长大了便懂了——他老了,那方面不行了,没有其他能力好的孩子,便把对我的要求往上拉了好几个度,希望我能成大器做储君。
他做的唯一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是不断的为我求医,寻遍好几个国家,我不知道吞了多少中药,终于把这该死的病去掉了,但却留下了后遗症——咳嗽好了,但时长手脚冰凉,面色发白。
但病总归是好了,后来十二岁的时候,我随爹爹一起出席了一场宴会,据说是为了庆祝我病好特意举办的。
那次宴会让我遇见了她,她年龄小,本应在家自个玩耍,却为了家里生计来卖唱,一群莺莺燕燕在她旁边好像都成了摆设。
但事情总有些意料之外的发展,宴会来了刺客,目标是我,当时我人都吓傻了,连个挣扎都没有便被带走。
但是她跟出来了,她胆大心细,对刺客说她是我未婚妻,要死一起死,当时刺客还笑我们虚情假意。
宴会在郊外举行,离宴会不远处就是一个山崖,那刺客本想直接了结我俩的,但因为有人追上来了,便把我俩丢了下去。
在极速下落的时候,她护住了我的脑袋,但她昏迷不醒。
我背着她,一步一坡的到处瞎走。
没想到误打误撞,走到了一个洞口,里面很奇怪,是向下的。
不是很高,我思量着,然后跳了下去,就看到了一片新天地,满地方的功法秘籍,武器装备,还有些珍贵草药!
我没考虑,直接扯了几株用得着的草药爬回洞口外,用叶子包住,用石头压碎,给她服下。
后来没多久,她就醒了,我问她,为什么要跟过来,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呢?
她笑了笑,边烤火取暖边对着我说,“我知道啊,但是你也很危险啊。”
那时候明明是冬季,我却觉得当时暖洋洋的,爹爹从来不让我交朋友,一向听爹爹话的他却有点想坏规矩。
我们在那个带着危险和寒气的日子相遇,相谈甚欢,结成异性兄妹,爹爹不知道的那种。
后来我却没怎么遇到她了。
我也陷入了其他事情上,发现了狗皇帝,也就是我爹爹的种种班班劣迹,发现他虽然想要退位让贤,却只是想控制我,让我做他的人形傀儡的这个事实。
我从那以后便与狗皇帝闹掰,跟随母姓,那种人简直不配当父亲。
我尝试着寻找当初的那个小姑娘,却从少年找到了青年——提供的消息太少了,根本找不到这么一个人。
我找她的时候有没有不务正业,在自己的封地建了个“盛王府”,将当初偶然间发现的功法秘籍武器装备搬运到盛王府,将那些珍贵草药移到库房。
后来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可以休息,听说梨花院的花魁顾容貌赛神仙,喉赛百灵,想要一睹为快。
看到她的那一刻,听到她歌的那一刻,我想,我找到她了。
后来我也问过她了。
她就是我亲爱的妹妹,我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