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背上怎么了?”苏妓转过身,看着面前小宫女惊讶的样子,淡定的继续收拾。
“害,没什么,就是擦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事。”
宫女:……您绝,您真绝
苏妓帮忙收拾好了之后,目送着宫女离开后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件大事没有问她,今天晚上她他妈的在哪里睡啊喂!
她无奈的转过身往回走,一个太监模样的男人一看见她就急急匆匆的从宫廊的另一边跑过来,边跑嘴里还边念叨着:“哎呦喂我的小主子唉,您乱跑什么?害得奴才找了许久。”
苏妓警惕的打量着面前的太监,长得还算不错,长发高高挽起,被一顶帽子固定在头顶,眼睛大大的,里面却没有光,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
她的脑袋里不禁浮现出了他被那些所谓主子的高阶官员所殴打的样子。
苏妓眼神朝下,未被衣袖遮住的手臂上果然有一道道已经很淡了的伤疤,虽然很淡,可是很容易可以看出来,在当时这伤…很严重。
“主子?”太监不敢抬头直视苏妓,只敢低着头说话,他真的害怕被打,哪怕之前已经被打过很多次了。
他还是怕。
可能改不了了吧,这种对于疼痛的畏惧他可能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苏妓回神,美丽的脸挂上笑容,声音都无意间温柔了许多:“哦,我就出去随便逛了逛,也没想到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抱歉啊。”
苏妓笑着,蹲下来看他的脸:“怎么了?为什么不抬起头跟我说话?”
“嬷嬷教我不能抬着头和娘娘说话……这是宫中的礼仪。”
苏妓笑的更灿烂了,漂亮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缝,看起来可可爱爱,实际上里面全是冷漠。
她站起来,扶正面前人的脑袋,温柔的语气让他一瞬间有些恍惚,他自从被送进宫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苏妓还是第一个这么温柔对他的人。
“那…我和你说好哦,以后见到我抬起头来就行,在我面前没有那些琐碎的礼仪,懂了么?”苏妓笑成了一朵花,让清荆的眼眶有一瞬间有些湿润。
“好了,不带我去集合吗?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啊。”苏妓叨叨了半天,看着清荆逐渐被她这副“温暖大姐姐”的人设给打动了,才发现她没有问他的名字。
真是罪过啊……
清荆鼓起勇气闭上眼睛抬起头:“娘…娘娘,奴才性清名唤荆,没……没有字。”
再睁开眼时,他陷入了苏妓的眼神里,那种温柔该如何描述?反正清荆觉得十分珍贵,从三岁开始,他又何尝再看见过这种像妈妈的眼神呢?
苏妓反复念了念这个名字,发现其实也是有些不妥,荆这个字和沈知谨的谨字有些重复的地方还是改掉比较好。
“嗯…要不我再给你起一个名字吧,就叫……清念吧,行吗?”
清荆点点头,拉了拉苏妓的衣服,小声提醒:“娘娘,要不咱去集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