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我保护你。”在森林外的小道旁,一个八九岁小朋友拍着另一个小朋友的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怕不怕”。怀里的小朋友却死死的抱着他,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有些抽噎。这样的场景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句稚嫩而坚定的话在小小少年的耳边响起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那样,我就能保护你一辈子了。”
“叮铃铃——叮铃铃——”一串紧促的闹钟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举了起来,一掌拍在闹钟上。可闹钟非但没停,还愈响愈烈。那少年似是被烦的不行,直接抓起闹钟就往墙上砸。世界,清净了,少年,也清醒了。
今天几号来着?
抬起手机一看,哦,九月一号。好像今天开学来着。少年在床上愣了三分钟,终于是缓过起床的那股劲。下床捡起闹钟,拍了拍。震耳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少年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闹钟开关给关了。拿起手机便往浴室走,边走边打开了店铺给了个五星好评,顺便评论了句:
“闹钟质量很好,砸墙上也不会坏,可放心入。”
谢安平收拾好后拿着行李箱和背包就出了门,坐着出门右转的地铁就去了学校。
淮榭一中,A市重点。学校自始至终秉持着自由,民主的观念。不仅宿舍自由,既有四人间,又有双人间,供学生自由选择。可谓是非常善解人意了。
对谢安平来说。
进了学校,谢安平车轻熟路的进了男寝上了六楼最里一间寝,是个双人间。
由于这一届高二人数为单,所以这最后一间就只住一个人了。其实本来有一个人想住双人间,又只剩了这一间,开门了,你好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了谢大佬那张生人勿近的脸,顿时放弃了。
“打扰了打扰了打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向了三楼的四人间。就这样,谢安平独自承包了这一间“双人间”。
今年也是一样。谢安平又独自承包了这间双人间。
进了寝室,谢安平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磕了眼,就睡了过去。今天的早起,可得补回来。
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到学校,选了宿舍,收了东西,欢声笑语不亦乐乎。
虽然谢安平在最里间,但这时却也乐得清闲。不知不觉又梦到了小时候,又梦到了那个男孩。可就要在看清脸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是有节奏的三下一停,很礼貌。谢安平也不知道自己明明在睡梦中也能分辨这敲门声。一边走去开门一边疑惑,会是谁啊,难道有个上次那位朋友一样?
江淮安看着自己已经敲了六下的门,仍然没有打开的迹象,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推开的时候,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个长相俊朗的男生,头发很黑,目测很软,对方可能是刚睡醒,头发有些乱。脸上还有压在枕头上的印子,
得,还真刚睡醒。
他正准备打声招呼,对方却先开了口,“有什么事吗?”生线清冷,却带着刚醒的鼻音,让本来清冷的声音,竟显得有些可爱。
江淮安愣了下,饶是在开门之前想了千万种说辞,什么“你好,我叫江淮安,以后就是你的室友了”
什么“请问这件床位满了没?”云云。现在好像都不太方便说。只能僵硬的开口,“你好,我是新来的转校生,其他房间都满了,我就想来看看这间还有没有空的。”然后,他就看见面前的少年在听见他的话之后明显僵了一下,而后又像是被迫打倒了,点了点头,“有,你进来吧。”
江淮安明显被他的表情硌了一下,愣在原地没有动作。不是吧,我不就来住个寝室你至于一副马上就要去赴死的表情吗。江淮安内心os。
但还是后快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江淮安放下东西,郑重的看向谢安平,而后者也靠在桌子旁,看着他。这人不多说是个帅哥,深邃的眼廓,硬挺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无一不在阐述着主人是个帅的一批的美男子。特别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珠黑的极,黑到好像透出点淡淡的蓝色。他在笑时,看着他眼睛的人仿佛闯入一片星空。可在他沉默的时候,又像是堕入一片深渊。
一时竟看的入了迷。这双眼睛他一定见过,可是是在哪了?
他这样导致江淮安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江淮安奇怪了,这人在发呆?还是盯着自己?还发的这么入迷?终于,谢安平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赶紧移开视线。
这次,江淮安先开了口,“同学你好,我叫江淮安,是新转来的。很高兴和你成为室友,以后多多关照啦。”顺便还伸出一只手,笑盈盈的看着他,“谢安平,高兴认识你。”说罢也伸出自己的右手跟他握了握。
“好名字。”江淮安赞美了一句。
“你的也很好听。”谢安平也回敬了一句。
江淮安低低的笑了起来,谢安平站在旁边,看着还握着自己手的人笑得肩膀微微颤抖,不明所以。
上午的太阳,温和而热烈,从窗里射进来,给靠在桌子旁的谢安平镀了层金边。而这份阳光也同样点缀了江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