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哎嘿嘿…我是齐天大圣!我有一百零八变!尔等凡夫俗子见到我还不下跪?”
“我是大清的格格!我是格格!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信不信我告诉我皇兄,让他诛你们九族,杀你们全家!杀你们全家!哈哈哈!”
“我是一朵花,我要晒太阳,我要换土,换土,对,我今天还没换土,土,土,我的土呢?谁拿了我的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拿了我的土?还是你?还是你拿了我的土?…”
“现在都十一点了!十一点了!你怎么才来上班啊?你是老板啊我是老板?这个月的工资你别要了!”
“我们去钓鱼吧,你看,那有好多鱼,很好吃,而且还能卖钱!能卖好多好多的钱…”
“你个神经病,那边是空地,哪来的水和鱼?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我抓鬼,我告诉你,我这儿刚布好的阵法,你要是给我破坏了,我就把你拿去当阵眼给祭鬼!”
……
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坝子操场上聚集了几十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操场的四周围着铁网,网上还缠着通着电的高压电线。
这是今天第三批来操场活动的病人了。
操场外,一个年龄在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妇人看着这一切。
泫姨“院里的病人好像少了。”
林子岑嗯,昨天下午有七个病人出院了。
泫姨自己走的?
林子岑没有,家人来接的。
泫姨真好
林子岑你想出去了?
泫姨我?
泫姨出去?
泫姨呵呵
泫姨我出去能做什么?
泫姨一个没用的废人罢了,还不如在这里混吃等死。
说到这里,泫姨的语气充满了对自己的嘲讽还有一些厌恶。
林子岑看着她这么说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小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泫姨的那些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那时的她只知道,这个人很漂亮,而且她和这里的那些病人不一样,她很正常,非常的正常。
后来她初中毕业了,泫姨和她讲过一些她过去的事,不外乎是因为一些欲望的纠纷,她才有了现在这般模样。
林子岑要喝点水吗?
泫姨你这丫头,还是不会安慰人。
泫姨打趣道,虽然她也不指望这丫头能安慰她。
林子岑不,我会。
泫姨哦?是吗?
泫姨来,说两句我听听。
林子岑你不要难过,不然会长皱纹,脸该变丑了。
泫姨嘿!臭丫头!
泫姨你这是安慰我啊,还是要气死我啊!
林子岑安慰你。
泫姨我谢谢你
泫姨这样的安慰大可不必!
林子岑好的,下次我换一个。
泫姨别!不用!
泫姨你的油嘴滑舌还是留给外面那些人吧,我不需要。
林子岑泫姨,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
泫姨是吗?我看看?
泫姨扭过头装作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林子岑。
泫姨嗯,看出来了。
林子岑是吧?
泫姨看得出来你演技不过关,以后你千万不要走演员这条路。
“集合了,集合了,过来排队,该回房间了!”
操场内,突然传来两个护士的喊声。
泫姨行了,我们也回去吧,顺带看看你最近技术有没有长进。
林子岑好
林子岑,今年十六岁,涪城中学读高二。
亲生父母不详,有意识起,她就是在精神病院长大的,收养她的是精神病院的老院长,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太太。
但是没过几年,这个表里不太一的老太太去世了,听她的女儿说是病死的,但到底是不是,林子岑也不知道,因为每当她想多问两句,她女儿就会说:
“小屁孩儿不该你管的就不要问,好好上你的学。”
后来时间久了,她也就不问了。
现在,那个女人成了她的监护人,按理来说她的母亲她叫奶奶,她应该叫她妈或者阿姨才对,但是这个女人不让,非要让她叫姐姐。
因为那个女人说:你见过18岁长相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