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转过身,除去了白靴
谢怜况且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帝君只不过两次都尽了职而已
戚容确实,况且是他们先犯了错,没办法
三郎不置可否
三郎或许吧
谢怜这边脱了外衣,叠好了准备放到供桌上,还想再说一点,一回头,戚容居然直接扒下了外衣,便见三郎的目光凝落在戚容手上
谢怜叹,戚容你的手有油
戚容啊!忘了
作者(用图一秒钟,p图半小时)
谢怜只能洗洗了,叹,你呀
戚容嘻,谢谢表哥啦
戚容从谢怜腿上下去,转头看向三郎,三郎 的目光十分奇异,说是冰冷,却又觉得滚烫刺人;说是炽热,却又隐隐透着冷意
戚容低头一看
戚容?
三郎望的,是他左足脚踝上的一只黑色咒枷
第一道咒枷牢牢圈于颈项之间,第二道轴枷攀附于左手臂,第三道咒枷则紧紧缚于脚腕之上
这三道咒枷,无论哪一道都锁得不太是地方,手臂倒是差不多,但其他两处无可遮挡
不过戚容并不知道三郎在看哪里
戚容地上有什么吗?
然而,三郎只是盯着脚踝看了一阵,并未多言
戚容???
戚容也不在此处纠结,躺了下来
那少年也在他身边乖乖躺下,和衣而卧,料想是不习惯在地上除衣而眠,戚容心想,回头还是得多注意一下来的人数
戚容你要不先休息吧
三郎哥哥我还不困
戚容哦,那我先睡了
谢怜这孩子,睡吧
轻轻一吹,红烛就此熄灭
次日清晨,谢怜睁开眼睛,戚容没躺在他旁边,三郎也不知道在哪
而抬头一看,心头一震
不仅有拜戚容的签筒、香炉、纸笔等物摆在供桌上,点着三柱的香,比他的华丽了不少,还挂着当年他们飞升时的二幅画像
戚容表哥,你终于醒了
谢怜啊,嗯
三郎看一眼,笑了一下
三郎我离开一下
他轻飘飘丢下一句,这便转身离去了
戚容(照理说,表哥不是应该追上去问一问的吗?)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三郎既然说了是离开一下,那就不会离开太久,必然还会再回来,便先自行进观去了
而谢怜在他昨晚走街串巷时收来的东西里东翻西翻,左手掏出一口铁锅,右手摸出一把菜刀,看了一下供桌上那堆瓜果蔬菜,起了身
过了一炷香左右,菩荠观外果然响起一阵足音
这足音不徐不疾,一听便能想象出那少年人走路时从容不迫的模样。
戚容出门一看,果然看见了三郎
戚容三郎你回来啦
那少年站在观外,兴许是因为日头大晒,他把那红衣脱了,随意地绑在腰间,上身只穿一件白色轻衣,袖子挽起,显得整个人很是干净利落
三郎嗯,回来了
他右脚踩在一面长方木板上,左手里转着一把柴刀
那柴刀大概是从哪个村民家里借来的,看起来又钝又重,在他手里却使得轻松,且仿佛极为锋利,时不时在那木板上削两刀,犹如削皮
戚容表哥,三郎回来啦
谢怜知道了,饭马上就做好了
戚容好~
三郎一瞥眼,见戚容又转过头来了
三郎做个东西
戚容?
谢怜走出门出来一看,他竟是在做一面门扇
而且做得大小刚好,齐整美观,削面十分光滑,手艺竟是极好
因为这少年似乎来头不小,谢怜觉得他大抵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类型,谁知他做事倒是利索得很
谢怜辛苦你了
戚容嗯,对,辛苦了,三郎
三郎一笑,不接话
随手一丢柴刀,便给他装上,敲了敲那门,对谢怜和戚容道
三郎既要画符,画在门上,岂不更好?
说完,便若无其事地掀开那帘子,进去了。
看来,那帘子上森严的符咒果然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威慑之力,三郎也压根没在意。
看看谢怜关上这扇新门,忍不住再打开,再关上,又打开,又关上,心说这门做的真结实
戚容走进屋坐在了三郎旁边
里头三郎已经在屋里坐了下来
这时谢怜抛下那门,端出了一盘早上村民上供的馒头,放在了供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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