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管这么多,伊索垂眸看着那道题目奇长的数学题,手里的笔转了好几圈都没停下,皱着眉又思考了几分钟后看向还在和姑娘们聊天说地的约瑟夫:“帮个忙?”
解决完题目后接下来的事态发展他就不管了,毕竟八卦在作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直到开学后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他才有心情去关注一下这件事:“你的情书最近好像少了很多。”
约瑟夫看着自己第二名的成绩,郁闷与无奈的情绪相互交织,最后用透露着伤心的目光看向伊索:“同桌,你究竟是反射弧有点长还是对我漠不关心,实际上一周前我收到的情书就已经很少了,你居然没有发现,真令人难过。”他一向不会让同桌产生为难的情绪,于是又迅速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为什么你总分比我高出那么多?”
其实也不多,才十几分,不过亮瞎约瑟夫眼睛的,是那逼近满分的总分和全年级第一的排名。
“第一个月试试水,看看应该努力的程度,然后控制娱乐范围。”
真是个厉害到让人无话可说的学霸……
约瑟夫在心中如此感慨,把成绩单放下后照例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伊索说着闲话,忽然一抹绿色在他的视线里飘过后定在门口。
“嗯?”这一个月他和萨贝达的关系缓和不少,至少不再争锋相对,有时候还会相互照顾一下,所以现在见到他在和一个穿着校服的人说话,不免有些好奇。
说实话,这都开学一个多月了,还会穿校服的人是少之又少,班上除了他和伊索外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更何况他是见伊索穿了后才带着某种隐秘的兴奋感跟着一起穿的。
“萨贝达。”约瑟夫扬声喊了一句,在对方转身露出那校服兄弟后他“嘶”了一声,“那个人是你的弟弟还是妹妹?”
这话是对着伊索说的,顺着约瑟夫的视线看去,被提问人目光微微一顿:“我是独子,父母感情很好。”
有意思,那人的发色发型和伊索一模一样,皮肤也泛着不正常的白,就连口罩的大小都没有任何区别——至于为什么不在样式上也做到统一,约瑟夫觉得是因为那人找不到同款。
“说起来这人还有点眼熟,不是说像同桌的那种眼熟,而是我最近总是能看见他。”见萨贝达转身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把人打发走,他招手示意对方过来,把桌子里的糖果拿出来施行贿赂,“那个是谁?”
萨贝达撕开糖纸,右手撑着伊索的桌子,借力坐了上去:“你的烂桃花。”将糖果放入嘴里,用舌尖将甜味在口腔里完全扩散开后把糖果推到左边的腮帮子里去,他思索片刻,很好心的补充到,“男性。”
“啊……”约瑟夫听到这话,本就不多的兴致瞬间成了灰灰,他从伊索的书桌中拿出魔方随意摆弄着,靠着椅子靠背的模样看起来慵懒又优雅:“明明我已经订了婚的消息都被放了出去,怎么还有人对我感兴趣,做第三者的心也太急切了一些。”
其实懂的都懂,人家看上的不一定是约瑟夫这个人,而是他的家世。德拉索恩斯这个姓并不常见,而本市某位德高望重且极其富贵的家族就是这个姓氏,那家一家之主的儿子有没有订婚他们不知道,但如果能成为他儿子的对象,即使是短期,所带来的好处也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约瑟夫才会更加觉得他们庸俗不堪。
他原本想着以后也把那人无视就行,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见到这人的频率却是高的出奇,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