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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卿:“您好,爷爷,您这花怎么卖啊?”
爷爷(花店老板):“一束20,其他没包的你可以先挑挑,我再给你包起来。”
叶南卿:“好,谢谢老板。”
叶南卿现在在街道旁的一家花店里,看着货架上和摆在地上的花束,准备送自己一束花。
店外面下着雨,虽不大,但是也缓解了一下夏日的炎热。
外面的摊子上都撑了伞,摊子上的货物都没有被淋湿;右边的早餐店散发着阵阵香气,里面坐着吃早餐的和避雨的人;左边的复印店里基本没有什么人,老板娘坐在摇椅上悠闲的扇着蒲扇……
而这家花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爷爷。老人家笑容满面,头发已有一部分斑白,皱纹也渐渐爬上了脸颊。虽然戴着一副老花眼镜,但是双眼却散发着光芒。白色的衬衫下是棕色的西装裤,黑色的运动鞋。整个人神采奕奕的,仿佛岁月并没有阻挡他的童心。
“您好,爷爷,我能不能在你店里避避雨啊?”一个年轻人说到。
老板:“可以啊,进来吧,小伙子。”
叶南卿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思绪,侧眸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但是没过多久就反应过来,继续挑着自己想买的花朵,而她手里花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此时的叶南卿并不知道,身后有个人时不时偷偷的看着她。
老板坐在墙角桌子上,一边理着桌子上的花一边含笑的看着他们,但是就是没有点破。年轻人嘛,他懂。
爷爷:我都懂,年轻人你加油啊。
年轻人:(腼腆含笑挠头)。
这边爷爷和年轻人的视线接触着。一位含笑点头,眼神鼓励;一位笑容腼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挑了十几分钟后,叶南卿抱着一大把花来到老爷爷的桌前,准备先把花放在桌子上。
老爷爷:“丫头,选好了?那还有包装纸,你也自己去挑挑吧。”
老爷爷指着年轻人后面的架子上说道。
叶南卿:“好。”
叶南卿朝着架子那边走去,年轻人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发现叶南卿已经到他跟前了,他就转了个身,露出了身后的货架。
这时的叶南卿才看清了男人的样子,高高瘦瘦的,上身白色的T恤,下着黑色的长裤,一双白底黑面的平底鞋。因为下雨而淋湿的短发,略显得有点凌乱,白净的脸庞,五官已经初显轮廓,眼里有光闪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雨淋了的原因,眼神有点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
叶南卿:还有点……好看。
被老爷爷突然指到的年轻人突然愣了一下,眼里突然闪过一抹错愕,然后就看到桌前的女孩转过身走了过来。
她很可爱。这是祁景森的第一个想法。
女孩一头羊毛卷的长发,蓝白色的发带束着一半的头发;一身奶蓝色的束腰长裙,腰后是束起蝴蝶结的裙带;纯白色的中筒袜和平底鞋;身高不高,应该刚好到他的肩膀。白白净净的脸庞带着点婴儿肥,五官很小巧精致,连嘴巴都是小小的肉嘟嘟的。
祁景森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女孩是要挑包装纸,而货架在自己身后,立马就转身让出了位置,然后看着身旁的女孩。
他起初到这店里躲雨,只是因为突然下雨,突然看到路对面有店铺,突然看到正在挑选花朵的她,突然就跑了过来,突然就进来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就笑了。也许,是缘分吧。很突然的,他很想接近她。
叶南卿挑好包装纸以后就走回了桌前,而老爷爷还在理着她刚才放在桌子上的花。
老爷爷是个很温柔的人,还教女孩怎么打理这些买回去的花朵。等聊得差不多的时候,花束也差不多理好了。
女孩抱着自己选的包装好的花束,笑的很开心。跟老爷爷道谢后,付完账准备走了。
外面的雨也差不多停了,但是街道上还惨留着雨下过的痕迹。
女孩走后,祁景森跟老爷爷道谢后也走了。
老爷爷在店里看着在小姑娘后面跟着的年轻人,笑出了声。
咔——
店后面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老奶奶。
老奶奶:“老头子,你笑什么啊这么开心?”
老爷爷:“老婆子你过来,他们还没走远。”
老奶奶过来看着老爷爷指的方向看去。
老爷爷:“刚才有个小姑娘过来买花,有个小伙子过来躲雨,看那样子,估计是那小伙子看那小姑娘看对眼了,正在后面跟着不敢上前呢。”
老奶奶:“你这老头子,就没有帮帮这些年轻人吗?”
老爷爷:“这不能怪我啊?是那小伙子太腼腆了,脸皮薄。”
老奶奶:“说的你脸皮够厚似的。”
老奶奶嗔怪的看了老爷爷一眼,转身走进了店里,老爷爷在后面笑着走了进去。
雨后的阳光很明媚,却不灼热,有几束光,折射进了店里,店里的花仿佛都明艳了几分。
因为下过雨,地上还有未干的水渍,所以叶南卿走的很慢。
后面的祁景森也慢慢的跟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搭话,急得皱起眉头,心情也变得烦躁了起来。
叶南卿进了间蛋糕店,祁景森在店外站着,没进去。
他看着店里面手拿鲜花,在橱窗外认真思索该吃哪块蛋糕的女孩。
祁景森:她变了,变得越来越漂亮;她也没变,还是那么喜欢吃蛋糕。
叶南卿在思索,因为她发现在花店里一起躲雨的他,他一直在跟着她,她悄悄通过橱窗的镜面看着店外的他。
叶南卿:他还是老样子,真的是一点没有变。
曾心动过的人,再见也还是心动不已。
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很稚嫩。他是个学霸,但是很毒舌;她是个学渣,而且很呆。
他喜欢学习,而她,喜欢他。
她会找他的联系方式、找他聊天、找他借书……每天都想看到他,每天都想跟他说话,想把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他……想见他,想到他的笑容就会脸红。
可是,他的眼里只有学习。
终于,在她的坚持之下,他好像发觉了她的想法。
在一次聊天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很难过。但是她还是喜欢他。
她回过头发现,她的好多信息他都没有回过,回的或是很简短亦或是很敷衍……她承认她很挫败。
她不再找他聊天,不再跟他分享有趣的事情,不再想着他。
某天,他们遇到了。而她,看到他也不再有太多的情绪,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聊着天南地北,聊着生活琐事。
突然,他说:“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我:“不喜欢了,那是年少的懵懂。”
……说着说着,说到他自己。
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还去她家,很近,亲戚家的孩子。还给我看了那个女孩子的照片。
我听到的瞬间,脑子炸了,心口刺痛。
我看着他手机里那个女孩子的照片,黄色的长发及腰,很瘦,白色的字母短袖,蓝色牛仔裤,笑起来很甜。原来,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我看着我自己的样子,黑色的长发及腰,黑色打底衫和一条酒红色束腰吊带裙,黑色的短靴……他喜欢的女孩,和我是不同的风格。
她像阳光下的天使,而我像黑暗里的恶魔。
也难过,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呢。
……
他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千万不要喜欢我啊……”
后面他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只记得他说过不要喜欢他……好的,我知道了。
我:“……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
……
我不记得我们后面都聊了什么,后面的,已经无所谓了。
………
思绪回笼,叶南卿已经买好了蛋糕,她走向祁景森。
叶南卿:“要不要聊聊天。”
祁景森:“好。”
他们找了一个店面,边吃东西边聊天。
祁景森:“你,过得还好吗?”
叶南卿:“如你所见,我过得很好。”
祁景森:“那……你现在交男朋友了吗?”
叶南卿:“交了两年了,今年年底准备结婚了。你来吗?”
祁景森:“……祝福你们。”
吃完东西后,祁景森想送她回去,但是她拒绝了,毕竟有个小醋坛子。
他从见到她的眼里的光芒逐渐暗淡,心情也从最初的惊讶-兴奋到失落。
他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离开了。
光是相遇,就已经是很美好的故事了。
她已经不敢奢求什么,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你,等到失望就已经过去了一个四季,而那人也明确的拒绝过了,再缠着就说不过去了,不是吗?
她主动他不理,她真诚他视而不见,她暗示他拒绝……反倒是离开了就懂了吗?
最后的最后,她等来了那个人,她一想到就会嘴角上扬的小窃喜的他。
那份心动,就埋藏进心底吧,就像你的笑容一样。你知道吗?你当时回头的那抹笑,就像一束光一样照进了我的心里,久久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