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剧情向
*关键词:破镜重圆 疯批美人
小心地上前查看那几人的情况,看着这完完全全迥异于一般人的死法,一阵寒意从吉野顺平的脊背升起。
就在刚刚,他们还在这空旷的放映室里高谈阔论,肆意调笑,放映室里光线昏暗,由于影片的无聊,本身来看的人就没有几个,吉野顺平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独享这一刻的宁静,可这几个曾经肆意欺压在他头上的人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笑声还在耳边回荡,荧幕上的人物还在谈论着什么“医生”“深谷”“实验”之类的古怪名词,吉野顺平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真是的,高中生就不要翘课来看电影了啊!”怒火开始爆发,吉野顺平也知道自己身为翘课的一员没有资格发话,软弱的性格却不允许他上前开口。
银幕上人物的台词,前排男生的叫喊,他们手中香烟熏腾出的烟雾,电话的铃声,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折磨着吉野顺平本就已经脆弱的大脑。
“崩——”
理智的弦断了,有什么怪物被放出来了。
真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喧嚷的男生们背后,带着和煦的微笑,以轻柔如春风的动作将男生们的头靠拢在一起,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顷刻间眼球暴突,皮肤下不知有什么在涌动,身为真人手下第一批试验品的他们并不知道,之所以他们的身体会出现这种异常的状况,不是因为身体的崩溃,而是灵魂的腐坏。
“啊额啊啊——”甚至连一声像样的呻吟声都没有,他们的脑袋就已经无视颅骨的存在扭曲成了难以想象的形状,顺平坐在后排,一言不发,他被迫目睹了整个凶杀现场。
“呐,要遵循公共礼仪哦!”真人笑着提醒着这群尸体,全然不顾被负面情绪吸引来的身为怪物的自己连票都没买就进场还肆意屠戮的嘲讽现实。
确认真人已经离开,顺平走上前去观察这些形状各异的尸体:“......”
即便曾经身为卑下的被欺凌者,他也从未幻想过这些凶手竟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怀着莫名的心理,顺平追了出去。在一个狭窄的小巷,他找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
墙边昏暗的荧光灯闪烁着幽绿色的光照亮了潮湿的一片墙角,难以分辨成分的黑色污垢黏附在墙面上,顺平叫住了眼前的青年。
“那些...是你干的吗?”
真人讶异地回头,顺平能看见,这是一张完全不属于人类的脸——没有任何人的脸会被各种缝合的疤痕拼凑成这么美丽的形状。
被绑成几绺的浅蓝色头发顺着真人转头的动作滑落,讶异过后,真人笑着问他道:“你能看见我?”
如任性的攀升下滑的过山车般,如果说在此之前,顺平的生活就如卧轨的自杀者恐惧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死亡,那么今后,在遇到眼前这个男人后,他的生活将会迎来一个短暂的跃升,紧接着迎来——
永不触底的回落,直至比死亡还要恐惧的诅咒以痛苦为刃了结一切。
那名叫虎杖悠仁的少年的到来则纯属一场意外,在虎杖喜悦地向自己的母亲承诺“我们今后一定会是朋友”时,望着人工湖上倒映着的灿烂的晚霞,顺平是真心以为他们会有未来。
但他不知道,虎杖悠仁的到来不是暴风雨后的艳阳,他只是一闪而过的流星,以及昭示他生命回光返照的暮光。
虎杖是一个很外向的人,他能够轻而易举地用少年人一听就知道是在卖乖却一点也不讨厌的甜言蜜语将妈妈哄地很高兴,顺平吞咽下口中的食物,看着眼前的虎杖顺从妈妈的心意表演着各种滑稽的电影人物将妈妈逗地哈哈大笑,他也开始考虑,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他又想起了人工湖旁,他和悠仁一起坐在长满草的台阶上,悠仁向他递出了手机:“喏,联系方式!”
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拥有未来,起码那一刻,吉野顺平是真心这么想的,接过虎杖手中的手机,他却发现,长期缺乏正常社交的自己,其实已经连怎么添加好友都忘了。
或许他们就不该是朋友,或许,他们原本可以拥有未来,如果后来妈妈不死。
如果那一天,顺平没有拍上真人的肩膀,明知他用人来做灵魂的拉缩实验却还沉迷于这片刻的温柔而选择了视而不见。
哦,我忘了,他本来就不知道,“诅咒”的可怕。
仅仅因为真人的一句“顺平的一切,我都会肯定的”,他的沦陷就已经为他的落寞结局奠基。
妈妈死了,不清楚原因。
她就像顺平第一次见真人时遇到的那几个男孩一样,以一种残忍到近乎诡异的死法留在了那个深夜。
明明,前一天,还在和虎杖聊天,明明,昨天还以为虎杖的夸奖“阿姨和葱一点都不配”而沾沾自喜的她,就这样,惨死在了当夜。
明明是作为唯一的光的妈妈。
顺平接过真人手中的水母“淀月”,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从杀母仇人手中接过一把利器,转来向这个世间发泄自己所有的怨恨。
他甚至不知道,他一直信任着的人,将他母亲的死当做了鱼饵。
打断冗长的演讲,顺平带着淀月袭击了整个会场。就在今天,他要杀光这些曾经的加害者和冷漠的旁观者!
母亲的意外惨死催化了他本就已被真人荼毒的大脑,真人说,做什么都可以。
那,自己杀光这些恶人,一定也没有错喽?
拨开一直遮住右眼的刘海,顺平第一次向这个他以为冷眼旁观的教师展示自己的伤口——那是密密麻麻香烟烫出的痕迹。
看见了吗?顺平想道,这才是我一直以来过的日子。
虎杖悠仁觉得顺平简直疯了,明明前一天才和阿姨一起吃过饭,今天他就来学校大开杀戒。
“到底是什么能让你放弃和阿姨的那样的生活?!”
曾经以为能成为朋友的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却还口口声声在这里质问自己,顺平踩着满地的玻璃渣站起,召唤出身后的水母,泪水模糊了他的视野。
“难道我和妈妈就活该被人心诅咒吗?”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了!”
虎杖靠立在窗边,他没有躲闪,任由水母的毒刺扎入身体,鲜血四溅,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迈着蹒跚的步伐,虎杖走向顺平,他有些自责:“都怪我,一直自说自话。”
“我绝不会再诅咒你!”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昔日的友人宁愿承受着身体的重创也愿听他解释,巨大的情感冲击着顺平,虎杖跪坐在他身边,顺平强忍着悲痛才完整的叙述完母亲的离世,没有人能突然承受至亲的离世,虎杖深以为然。
那么现在他还有什么是能帮顺平的呢?
哦,高专!
“顺平,来高专吧!”
“这里有强的离谱的老师,还有很多可靠的同伴,”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找到诅咒了你妈妈的家伙!”
咒术高专,这个曾经在耳畔萦绕过数十遍的陌生名词,此刻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顺平犹豫了,咒术高专,他还有未来吗?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轻笑,一只巨手像拍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蚊子般将虎杖击落在窗户上,压制的他动弹不得。
顺平循声望去:“真人先生?”
身后的虎杖已经在大吼着要他逃离,顺平却还有些迟疑,他甚至转身向虎杖解释:“虎杖同学,你冷静一点!”
“真人先生,是好......人......”
第一次,这个解释在现实面前如此苍白。以往被忽略的一切开始在眼前展开,真人疯狂的灵魂实验,那些因为灵魂变形身体扭曲而求死不得的人们。
这一次我站在雾里,连自己也看不清了。
真人先生,好人?顺平一瞬间好像想通了什么。
而此时身后真人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的耳侧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言语:
“顺平是仅次于那些被你当成笨蛋的笨蛋啊,”
“所以才会死!”
下一秒——
就在他想通的这一刻,在虎杖惊骇的眼神中,真人发出一声轻笑,顺平终于为他的愚蠢付出了代价,成为了灵魂实验的又一个牺牲品。
一个新生的扭曲的怪物。
跟从真人的指引,他一遍遍的攻击着墙边动弹不得的虎杖。
眼见着刚刚劝解成功的朋友瞬间湮灭,虎杖简直要当场崩溃,为了挽回这一切,他甚至愿意为此去求自己最不愿面对的人:“宿傩,救他!救顺平!”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然而宿傩的回应是:“我拒绝。”
干脆利落,盖棺定论。
不仅如此,他还在努力发出最恶毒的嘲笑:“求我啊小鬼!献上你的一切,求我啊!”
在这一刻,在宿傩与真人的狂笑声中,顺平抱住他,问出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个问题:“悠仁......为什么呢?”
也正是在这一刻,以他前17年的浅薄阅历,虎杖真切的体会到了何为“不要对纯粹的诅咒抱有任何的期待”。
这是顺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出虎杖的名字,而不是一句客气的“虎杖同学”,不过,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会落得这样的结局呢?为什么妈妈会死呢?为什么这些恶人最后不仅活着笑的这么张狂呢?为什么,为什么呢?
他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泪流了下来,他倒下去了。
友人怪异的身体无力地瘫倒,虎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他前17年的浅薄阅历,就在此刻,他才真切的体会到了何为“不要对纯粹的诅咒抱有任何的期待”。
他越绝望,诅咒越张狂。
在肆意的嘲讽声中,真人甩了甩纤长的手指,发出顺平熟悉的一声轻笑。
『破镜重圆可以换来he吗?
抱歉,不可以呢。』
疯批美人的话,五条悟或者真人都可以吧?虽然真人确实风评不佳。不过顺平我有让虎子和你破镜重圆哦。人死了,也算破镜重圆了嘛,你说对吧,虎杖?
作者没有人来催
作者但我就是来更了
作者呵!